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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纳闷了:“希言妃不是禁足么?陛下没说解禁,臣妾不敢自作主张。”

“禁足?朕何时说人禁足了?便是禁足便连座次都撤了?皇后你就是这样办事的!”

若是从前,皇后一定会觉得委屈。

可现下,皇后扯唇:“御林军那般大的阵仗,希言妃自己都自觉闭门不出了。陛下不曾去,希言妃也不曾出的,这回万寿节臣妾是叫沈昭媛和杨充仪一道操办的,臣妾只给两人把关。昭媛和充仪常伴陛下左右,两人尚且不晓得陛下心思,臣妾也不知道要请希言妃啊。”

皇后瞧淳祈帝面色,试探道:“要不,臣妾现在去把人请来?不过是加张桌的事。”

淳祈帝冷睨皇后一眼:“罢了,人有着身孕,别去打扰了。”

皇后勾唇,好笑,没禁足,那人不是也没给她请安么。

皇帝一张嘴,说什么就是什么呗。

楚氏明白做皇后的要领后,使唤起嫔妃来颇为顺手,日子舒心了,对淳祈帝更没什么期待了。

庆酒的词没停下,起舞的人没相同过,还掺着孩童的欢笑。

一个个皇子皇女排着队给淳祈帝贺寿呢。

皇后拍掌,给丽小仪赏:“陛下,不成想丽小仪入宫多年,这舞姿不比在王府逊色,私下里想来多有用心。”

淳祈帝嗯了一声,皇后不说,他都没发觉那是丽小仪。

热闹深处多寂寥,淳祈帝想着人,如何都开心不了。

出乎意料的,云太傅可没来找过淳祈帝,就是今儿寿宴,云太傅也没问一句希言妃怎么不在?

淳祈帝本就是个爱多想的人,云太傅为何这般?是云太傅觉得终有这一日?

淳祈帝想到云太傅曾说放手,又生闷气。

繁华散去,归于冷清,淳祈帝就在华阳殿歇了。

他想这漫天烟火,人不可能没瞧见,那人在云晖宫会是如何心情?

淳祈帝叫江海:“希言妃可有送生辰礼?”江海:“送的是个白玉簪。”

淳祈帝的心一下就冷了,硬着嘴角:“拿来给朕瞧瞧。”

幸好不是从前他给她的那支,他就说她是舍不得的。

“罢了,朕去瞧瞧她。”

“子时,希言妃怕是已经睡下了。”

淳祈帝停下脚步,深夜无声,月色清冷:“朕就去瞧一眼。”

江海也不敢多嘴了。

大抵是愈近情愈怯,方还步履匆匆,今却临门不入。

淳祈帝还是第一回想退缩,然后,派人去请于嬷嬷了。

可怜的老太太,大半夜的,才睡着,就被人弄醒。

听见是皇帝,方还惺忪的睡眼登时变得清明。

这还是淳祁帝第一回召于嬷嬷问话,本他不想监视人的,所以把于嬷嬷给销雪真就是想让人好生照顾销雪。不曾想这般,他只好通过于嬷嬷打探人情况了。

“希言妃近来如何?”

于嬷嬷憋着一肚子话想说,陛下若是关心人,何故这大半夜来?还是在这生辰晚的大半夜?

于嬷嬷都无语了,但好赖是问了。

于嬷嬷想起销雪那郁郁寡欢模样,很难对淳祈帝好声好气:“娘娘身子是好的,人有着身孕在,孩儿也康健。但娘娘的情绪就不太好了,娘娘对陛下您一往情深,都能说是执迷不悟了,便是今儿还给您留了长寿面。”

淳祈帝不是滋味:“她可睡下了?”

“陛下放了半夜的烟火,娘娘都瞧见了,瞧多了心伤,还是被奴婢们劝回去睡的,夜深,想也该是睡了。”

淳祈帝到底进了云晖宫,守夜的兰苕吓了一跳,淳祈帝瞧人一眼,摆手,示意人别吵闹。

淳祈帝本想着,若是人没睡,窝在被子里哭,可如何是好?

和人谈和需要放下身段,他自可抱着人哄,然后重归于好。

奈何人睡得很熟。

檀口微张,呼吸轻慢,莹白的脸因着有孕多长了几分软肉。

淳祈帝鼻腔里开始溢着女人香,那种甜腻又温馨的香,是从肌肤中透出的、滚烫的香。

淳祈帝瞧见人,手轻轻地摸上销雪的脸,心,登时平和下来。

没见面的日子还不足二月,淳祈帝却觉得过了两年,不见得还好,此般相见,不论是烦闷还是气性都有了归处。

谈和好像也无需放下身段。

朕和她计较什么?

不过是一个奴才,喜欢就留着,有多大不了?

销雪觉得脸上痒痒的,睁眼的时候,差点吓一跳。

半夜醒来,床边坐着个男子,怎么着都可怖吧。

往里缩了一段,眨巴着眼,总算把人看清:“陛下?”

淳祈帝嗯了一声。

销雪疑惑:“您怎么来了?”

那人只看他一眼就低下,淳祈帝喉头酸苦:“今儿朕寿宴,希儿怎生没来?送朕玉簪是怎么个事?”

“陛下还问呢……不是陛下让臣妾禁足?臣妾又如何参宴呢?好赖陛下身边百花齐放的,瞧不见臣妾倒也无甚紧要。玉簪……”

销雪咬唇:“也不知陛下记不记得从前臣妾也向您讨过玉簪,陛下戴白玉簪确实好看,可送给臣妾的东西臣妾不舍得还回去,所以还是新制了一个。那羊脂玉本也没多大块,大头都给陛下的,剩余的才弄到耳饰上,陛下这回可不能说臣妾不用心了。”

有礼物都不错了。

淳祈帝本觉得小嫔妃这同他生气,不参宴那肯定不送礼了,谁曾想人连长寿面都煮了。

淳祈帝的重点是:“朕送出的也没有收回来的理,希儿怎想着要还?”

淳祈帝想起从前和人闹别扭,人可是张口就说出宫的。

销雪幽怨地看淳祈帝一眼,咬着唇就转身:“陛下还说呢,新欢旧爱的,陛下身边人那般多,怎还能记得臣妾?若臣妾是错付一场,把这情谊归还陛下且罢……只是到底臣妾有了孩子,有了牵挂,怎舍得弃之而去?臣妾一时也不晓得该如何了。不若陛下教教臣妾,如何心如磐石不可转?”

淳祈帝瞧着人单薄的背,忍不住拥住人,抵在人肩上:“都是朕不好,是朕叫希儿伤心了,是朕的错。”

这下,轮着销雪吃惊,淳祈帝此人,道歉太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