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舒禾很重视霜序在K国受的皮肉伤,特别是那张脸和那双手。
每天早晚,不管多忙,她都要抽空,亲自给霜序擦拭。
一副“势必不能留疤”的态度。
霜序表面冷冷清清的,心里美翻天。
每次假装玩手机,实则偷偷拍照,然后放在兄弟群里。
大家都出来夸他命好,找对女朋友了。
贺观棋得了红眼病,央求邹玉米:“老婆,你帮我洗脚吧。”
“啥?”邹玉米从珠宝盒里挪开视线,“你再说一遍。”
贺观棋脊背发寒,但还是壮着胆子重复一遍,然后把霜序炫耀的照片给她看,“让我嘚瑟一下吧,就一下~求你了媳妇~”
事实证明,俊男撒娇真的很好命。
邹玉米弄了热水,多冲了些冷水:“烫不烫?”
其实有点。
但贺观棋已经很满足:“不烫,谢谢老婆,我以后每天给你泡脚。”
邹玉米笑起来有梨涡,超级甜美:“不用每天,那得多累。”
被媳妇心疼,贺观棋又幸福了,拍了照,放在兄弟群里。
可群里画风却不一样。
周聿温:【下了什么老本换的?】
李钊扬:【别舒服过头蹦屁啊。】
付新晚:【小心你媳妇又跑了。】
贺观棋冷哼:【瞧瞧你们嫉妒的嘴脸,@李钊扬 你再造谣,五十岁都讨不到媳妇。】
付新晚放下手机,检查了一遍自己的身体,最近没哪里受伤。
他去书房找张叶:“待会有空?”
张叶微笑:“嗯?”
付新晚觉得连贺观棋在家都扬眉吐气了,自己是时候该雄起:“帮老子泡脚,老子要拍照!”
张叶慢吞吞翻了页书,寻思最近脾气是不是太好了:“五秒内,滚出去!”
书房太大,时间太短,付新晚是冲出去的,还顺带关上了门。
下意识做完一切,他很是烦闷。
他在外面可是牛逼轰轰、令整个F洲闻风丧胆的付爷!
在这个家里,是一丁点话语权都没有!
说出去谁信啊!
*
霜序伤好之后,回了趟霜宅。
他神采飞扬通知毛榕榕:“我跟阿禾求婚了,婚事您得开始找人操办起来。”
“好好好!”毛榕榕开心得差点弹跳起来,抚掌称快,“我之前估摸你保底得追个三四年,想不到速度还挺快的。”
一副“我孙大有出息”的模样。
霜序:“……”
说实话,他总共是处了近六年。
毛榕榕将手中的零食放下,把管家喊来。
很快,陆续有年轻时叱咤风云的男女老者上门,围在一起商讨三书六礼之事,唾沫横飞,十分重视。
老宅人来人往热闹起来。
霜序就在一旁坐着听着,心里非常得劲。
下午四点多,隋响被郑方形接回来。
见家里吵吵嚷嚷,桌子上多了很多糖果零食,葡萄眼一亮。
往日那些老者见了他,都要围着他夸。
今日他凑过去,挤都挤不进。
毛榕榕还让他一边玩去,顺带喝了口茶润嗓子,跟斜对面的老者争论起来。
隋响挤不进,转变主意,跑到角落的霜序身边。
“舅舅,家里是有什么好事发生么?”
霜序含笑点头:“如你所愿,简舒禾要做我们家人。”
“真的?”隋响知道霜序从不跟自己开玩笑,兴奋得又是跺脚又是原地转圈,“太好了!”
见他摇摆站不稳,霜序好心扶了一把。
隋响从桌上抓了把糖。
吃太多糖,容易长蛀牙。
霜序正要出口呵斥——
“我带点糖给赵星回吃,让他也为我高兴高兴。”
霜序话到嘴边,拐了个弯:“多装点。”
觉得还不够,他就近腾出个礼盒袋,将一整盘糖果倒进去。
“这袋都拎过去,明儿你上学,让郑方形也给你准备几袋,分给你同学们吃。”
隋响傻乐着,点头如捣蒜,一个劲地答应下来。
舅舅待他越发好了!
隋响拎着一大袋糖果跑去隔壁,蹦蹦跳跳洒了些出来,经郑方形提醒,又捡起来。
赵星回在家里写作业,字没写几行,叹息却不停歇。
“星回,请你吃糖!”
隋响将在家的所见所闻简要说了遍:“姐姐马上就要住我家了,等我长大了,就能娶她。”
赵星回嘴里塞着块巧克力,说话含糊不清:“这就是电视里说的童养媳吗?”
“她又不是在我家长大的。”
“你怎么确定长大就能娶她?”
这质疑的问题,令隋响叉着腰,眉头皱得老紧。
“她不是我妈妈,只是我舅舅的朋友,本来没必要对我好的,但她叫我小宝、陪我玩、帮我开家长会、护着我、每次见了我都笑哈哈,这都是喜欢我的证明。”
“我舅舅还有很多朋友,可他那些朋友,都没姐姐对我这么好。”
“她不说,肯定是觉得我还小,担心影响我读书,默默在等我长大呢。”
隋响认真思考一番,仿佛下了什么重大决定。
“以后我不能跟你待一块玩了。”
赵星回嘴里的巧克力不香了,很难过,更费解:“我又哪里惹你生气了?”
“电视剧里说,男人结了婚,就要把心放在家庭上,我要跟姐姐练习感情。”
接着,隋响煞有介事回了家。
赵星回难过,特别难过。
他只是问了几个问题而已,就没有朋友了。
他哇的一声大哭起来,然后去找母亲,嚷着要找媳妇。
赵父刚回家,听到这话,立马恼火。
“你这臭小子,书不好好读,倒是想有的没的!”
赵星回挨了一顿揍。
晚上躺在床上emo,他起初只是在书房做作业来着……
*
霜序发现,自打从F洲回来后,简舒禾就特别黏自己。
起初他很享受这种被需要的感觉,可简舒禾的黏人撒娇,令他每次外出都无比难舍。
而且他隐隐发现,这有点像是ptSd。
这令他很是心疼,逐渐起了退出娱乐圈,多在家陪她的心思。
可公司运转离不开他,明天要出差去o国,谈新领域大项目,顺便考察在那边开分公司。
“要去几天?”
简舒禾抱住他胳膊,灵动的桃花眼拧起来,惹人心生爱怜。
“最短半个月,舍不得我?”
简舒禾点头,拉着他左手往自己裙下游走:“阿序~”
霜序咬牙切齿:“我那比不过手指是吧?”
简舒禾面色涨红,支支吾吾,她知道理由的,但说不出口。
“不都是你的嘛?”
“这件事,等哥哥出差回来再说吧。”
得钓着她,不然腻了怎么办?
然后拍了下她翘臀。
“宝宝,今晚主动点。”
简舒禾眸里的水光很重。
霜序特别迷她一点。
还没开始时,叫嚣得厉害。
等动真格了,便哭着说不行。
过了五十多分钟。
屋外有狗叫,声音有些凄惨。
简舒禾推开霜序,快速裹了浴袍出去看。
新买的狗崽撞到椅子脚,悬着一只前腿叫个不停。
简舒禾给它牛肉干,立马便哄好。
她洗干净手回屋,翻看备忘录:“阿序,你帮我看看简钱媳妇用哪个名字好。”
霜序走过来,快速扫了眼:“无疾。”
简舒禾古怪睨了他一眼:“你是不是敷衍我?”
霜序很无辜:“我有认真看,这些备用名不都是你精心挑选的?”
也是。
简舒禾细细品味简无疾这三个字,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哎,要不叫霜无疾?正好它是你花钱买的,就赏你的姓给它。”
“我要说谢主隆恩吗?”
“免礼。”
卧室门没关好,简钱想溜进来。
霜序瞥了它一眼,对方立马掉头走了。
他走过去反锁门,一个问题冒出来:“阿禾,简钱是你买的吗?”
简舒禾动了动嘴皮子,打哈欠:“好困,我们睡觉吧。”
这避而不答的态度,令霜序好奇心上来了,将床上的美人捞出来:“说不说?”
她面颊带粉,眼角湿润,还有疼爱后的妩媚痕迹。
“你还是别问吧,免得不高兴。”
“我是那种小气的人吗?”霜序将范围缩到男性区域,“说吧,我又不是小孩子。”
“许赫章。”
霜序面色无异,心里开始止不住泛酸。
简舒禾松了口气,看了眼时间,还早呢。
又想到霜序要出差半个月。
她翻身趴在他怀里,像只慵懒的猫咪,娇滴滴喊他哥哥。
“我们去浴室玩,好不好?”
霜序喜欢看她迷恋需要自己的模样,偏偏假正经。
“你以前还让我不要熬夜,睡觉吧。”
最重要的是,他还醋着呢!
简舒禾不知情,盯了会他后背,幽幽道:“男人花期都这么短吗?”
高手过招,招招致命。
霜序被刺激到,用行动将扛着她到浴室,为自己正名,掐着她细腰,故作凶煞。
“你从哪里比出来的花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