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舒禾每次出门,要么遇见男配要么遇到事故。
保险起见,她决定接下来几天都在家养手腕伤,为《养猪吧》的好状态做准备。
许母沈玲不请自来,年过五十,身材保养得极佳,无一丝赘肉,放到超模圈里依然不落下风。
她直接开门见山,说昨晚古熹一时冲动把祖传玉镯送出去。
如果简舒禾是个有家教有修养的女孩子,就该有自知之明,在没三书六礼前主动将玉镯物归原主。
“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简舒禾忍着不耐烦全部听完,莞尔一笑:“恐怕要让您失望了,这个玉镯现在取不下。”
怎么可能取不下?都是借口!
沈玲视线落在她手腕上,面色藏不住地嫉妒和不甘:“你除了一张脸,身份地位名声都配不上我儿子。”
“您都说了,我还是有优点的,”简舒禾轻啜香茗,姿态慵懒,“脸配得上。”
“婚姻要想长久,必须得讲究门当户对,赫章有钱权名,这些东西会随着时间增值,而你的美貌会随着时间衰亡,如果他以后变心,你上哪哭去?”
“我也想过这些问题,唉!”
沈玲隐隐嘚瑟起来,抬头挺胸正要继续打击,可简舒禾接下来的茶言茶语令她面色皲裂!
“我有个好办法能配得上赫章,等我们结婚后,他给我提供娱乐圈人脉资源,助我事业步步高升。您作为我的亲婆婆,多给我置办些产业商铺,有了原始资本的积累,到时候利滚利,我就是躺着都有钱入账,我的身份地位自然水涨船高。”
“谁是你亲婆婆?别瞎攀亲!”沈玲简直是小刀开屁眼,“不劳而获,你还真是敢想!”
“从小我爸就教我要敢想敢为,”简舒禾给她添了新茶,“您别激动,我除了脸,还有世间独一无二的嫁妆。”
沈玲耳朵动了动:“什么?”
“我的嫁妆是恋爱脑,我发誓,这个世界没有人比我更爱赫章,我会用很多很多的爱滋养他的余生!难道你不想让赫章娶个待他好疼惜他的媳妇?”
“你、你——!!”
沈玲简直从未见过如此无耻至极的人,指着简舒禾的鼻子抖若筛糠,最终愤然甩门离去。
简舒禾把简钱喊到身边狂吸,压根不担心沈玲去跟许赫章告状。但凡她劝得动,今天也不会来东郊区。
原书提过许赫章跟沈玲的关系并不亲密。
沈玲怀许赫章时,身材大变样,模特事业遭受滑铁卢,许父那时又对初恋念念不忘,遭受双重打击的她产后抑郁,将许赫章扔给古熹养,不主动过问。
后来生了许端丰,事业与夫妻关系回暖,沈玲觉得许端丰是她的小福星,就一直偏爱着。
直到许赫章工作崭露头角后,沈玲骤然记起自己还有个大儿子,缺失二十多年的母爱又充盈起来,想要弥补。
*
简舒禾没安生两天,钟叔打来电话,说池望这两天心情很差,整日将自己关在卧室,脾气收敛不住,砸了一批又一批的贵重摆件。
主子心情不好,遭殃的是干活的下人们。
钟叔话里话外都透着让简舒禾回一趟西琼岛的意思。
“他是出去找了简茉,然后躁郁症发作了?”
钟叔那边缄默半晌,算是默认。
简舒禾翻了个大白眼,顺便挖了一勺老酸奶塞入嘴里咀嚼。
让自己回去一趟,说难听点,不就是让自己给池望当出气筒呗?
简舒禾是不愿意去的,含糊其辞:“钟叔,我觉得阿望这种情况,更适合找专业的心理医生治疗,我是门外汉哈,爱莫能助。”
这些年心理医生要是有用,钟叔也不会打这电话。
“舒禾小姐,您回来劝劝少爷好吗?他都没吃东西,我怕他身体遭不住。”
钟叔可太心疼自家锦衣玉食的少爷遭受单恋之苦了。
“按照既定行程,少爷后天回基地训练,只要训练着他就没精力想其他东西。可他现在这个状态不适合训练打比赛,对您在外面居住和工作也会有影响啊……”
差点忘了这茬!
池望一旦回基地,会被教练和规章制度管控着,那是自己最自由的时光;
如果池望需要休养,按照他做事不顾及后果的性子,随时都可能心血来潮,发疯去《养猪吧》将自己绑回西琼岛。
综艺直播录制有那么多摄像头与站姐偷拍,要是被其他男配看到,自己也活到头了!
“钟叔,阿望状态这么差,怎么现在才跟我讲?我心都疼得快要窒息了!”
简舒禾火速换了套衣服出门:“我现在立马过去,快让厨房准备阿望爱吃的饭菜,医生也备上。”
钟叔连声应好,对简舒禾的好感蹭蹭上涨。
一个小时后,简舒禾抵达西琼岛。
楼上传来池望的呵斥,声音还能传到一楼,说明绝食也没那么严重嘛。
简舒禾原地快速高抬腿三分钟,直到出了汗才上去。
钟叔身后带着十几人围在池望卧室门口,神情焦灼,看见简舒禾像是看见了救世主。
看了眼紧闭的房门,简舒禾随手指了个一米九的彪壮保镖:“将门踹开。”
保镖得到钟叔的应许,三下五除二就将门锁踹坏了。
简舒禾独自进去,还捎上了门。
“滚!”池望欣长身躯蜷缩在床中央,被窝鼓起一大块,传出哑火声,“不想在这里工作就卷铺盖……”
下一秒,被子被掀到胸膛以下,原本黑暗的世界瞬间变得明亮。
池望下意识要闭眼,一双柔软的手先一步虚盖在他眼睛处,防止他眼睛被刺痛。
丝丝黑巴克玫瑰香味随着空气灌入鼻腔。
池望原本要推人的手变成紧紧扣住,面露诧异但不厌恶:“简舒禾?你来这干什么?”
“你还问?你两天不吃东西不爱惜自己的身体,知道我有多担心吗?”
表演时刻来临!还是池望喜欢的强制金丝雀文学模式。
简舒禾跪坐在床上,泪眼汪汪,握拳快频率轻捶他的胸膛,像受了天大委屈的小媳妇。
“你可以随意糟蹋自己的身体,可你不能让在乎你的人忧心啊,这对我不公平。”
“我这么胆小的人,直接飙车过来,差点别车出车祸,当时都快吓破胆了,你个大坏蛋,还让我滚,嘤嘤嘤。”
池望头晕目眩,费劲地打量,发现她发鬓之间有很多细密的汗,还气喘吁吁。
被在乎,原本干涸的心境突然有了雾气,随时都可能降雨,润泽万物生。
“我以为是下人们,没让你滚。”
“我不听我不信!你伤了我那颗小得只容得下你的小心脏了!”
现在还有残夏的余热,被她一番折腾,怕热的池望掀掉空调被:“你起开。”
“我……”
简舒禾被空调被的惯性带着右移,拳头落在他弹性紧致的腹肌上,下一秒,拳头又从池望腰际打滑到床垫上撑着。
最终画面:简舒禾上半身力量压在池望的腰腹处,两人组成“十”字。
不知道池望是因为几天不吃不喝,还是被碰到敏感处,倒吸一口气,鼻音粗哑,眼角微微猩红。
动作与声音都暧昧极了!
还要不要继续撒泼作妖?到底要不要?!
简舒禾头一次犯了难,身体渐渐僵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