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屿睡得深沉,他醒来的时候看到越星疏赤裸着身体,抱着膝盖坐在窗前。
下巴搭在膝盖上,额前的碎发遮住了眼睛,光洁的脊背绷成一个很好看的弧度。
双腿纤细而修长。
晨光洒在他的身上,像是笼着一层氤氲温柔的光晕。
楚屿揉了揉眉心,坐了起来。
越星疏听到了身后的动静,缓缓转过头,他看着楚屿笑了笑:\"你醒了?\"
楚屿的声音还带着刚睡醒的鼻音,他嗯了一声,问道:\"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越星疏笑着站了起来,年轻漂亮的身体这样直白的站在楚屿的面前,纵然是看了那么多次,还是被惊艳到。
楚屿的瞳孔收缩,看着越星疏笑着朝他走过来。
\"睡不着就起来了,还等着楚总送我下楼呢。\"越星疏笑着说道。
楚屿伸了个懒腰,靠着床头,没有着急起床。
\"还早,过来再陪我躺一会儿。\"楚屿拍了拍床头。
越星疏没有拒绝,他掀开被子躺了下来:\"好。\"
楚屿笑:\"你这样,我都要怀疑你是不是被换魂了。\"
越星疏笑:\"换魂不一定,但有阴谋是真的。\"
楚屿搂过了越星疏的脖子,让他的头靠在自己的胸前:\"说来听听,什么阴谋?\"
\"将你剥皮割肉,然后继承你的遗产。\"越星疏说。
\"听上去还行,到哪一步了?\"楚屿问。
\"刀还没磨好,先把衣服脱了,顺序搞错了。\"越星疏说。
\"有些遗憾,下次记得带着磨好的刀再来脱衣服。\"楚屿的声音带着笑意。
越星疏转头在楚屿身上咬了一口:\"也没有那么遗憾,顺序错了还能做点别的,将错就错。\"
楚屿笑,抱着越星疏,摸了摸他的头发,柔软的触感让他心里泛起一阵涟漪。
两个人抱着躺了一会儿,楚屿伸手摸了摸越星疏的肚子:\"饿吗?\"
越星疏点点头:\"有点。\"
\"起床吧,我带你吃点东西去。\"楚屿说。
越星疏笑:\"你忘了你现在是我哥的男朋友,这样带我出去会不会不合适?\"
楚屿微微挑了挑眉:\"你不说,我还真忘了。\"
越星疏坐了起来,伸了个懒腰,下床往浴室走去:\"我先去洗澡,一会儿我先走。\"
楚屿跟着走了过去,从后面抱住了越星疏腰,看着镜子里的两个人,身上全是欢好过的痕迹。
越星疏推开了楚屿:\"一大早别乱来了。\"
楚屿笑:\"是谁说跟我上来是为了乱来的?\"
越星疏扑哧笑了:\"我可没说,快出去吧,我要洗澡了。\"
楚屿松开了手:\"我看着你洗。\"
\"有病!\"越星疏翻了个白眼。
\"你又不是不知道。\"楚屿干脆耍赖。
越星疏走进浴室:\"那你随意吧。\"
楚屿没有真的看着越星疏洗澡,他没有高估自己的自制力。
他披了睡衣,走出了房间,
地上的杯子碎渣还静静躺在地上,他抬头看了看自己的办公桌,打了个电话,让人一个小时后来打扫卫生。
越星疏洗得很快,他走出来的时候已经穿戴整齐。
\"麻烦楚总给我按个电梯。\"越星疏说。
楚屿走了过去,按了电梯的门。
越星疏抬脚进去的一瞬间,被楚屿捞到怀里,他抱得有些紧。
越星疏有些喘不上气了。
\"小疏,你想做什么就做,实在太累就交给我。\"楚屿贴着他的耳边说道。
越星疏把下巴搭在了楚屿的肩膀上:\"好。\"
楚屿松开了手,摸了摸他的头:\"走吧,再见。\"
越星疏走了进去,看着电梯门缓缓关上了。
楚屿回到了办公室,拨通了秦川的电话。
秦川来的时候办公室已经打扫干净了,楚屿衣冠楚楚坐在电脑前。
\"什么事?\"
\"之前我母亲名下的股份和资产都被我转到我姐名下了,股份尽早套现,我名下的一部分也被我转出来了,交给你套现当作紧急备用金。\"楚屿用手指在桌子上敲了敲,发出来\"哒哒哒\"的声音。
秦川沉默一会儿,点头道:\"好,我知道了。还有别的安排吗?\"
楚屿摇摇头:\"没有了,别让我姐知道,她肯定会弄得人尽皆知。\"
秦川嗯了一声离开了。
楚屿深深呼了一口气,拿着车钥匙,往家走去。
\"疏疏,你吃早饭了吗?我给你带了虾饺。\"楚屿拨通了越星疏的电话。
\"吃过了,我今天有事,就不回家了,你记得回去好好陪我哥。\"越星疏道。
楚屿挂了电话,唇边泛出一个苦涩的笑容。
越星疏搓了搓自己的脸颊,努力扬起嘴角,走进了办公室。
他插上了u盘,里面的信息一条一条展开。
他传了一份给沈知佩,他手里的这份东西足以让楚家再也翻不了身,越星疏关上了电脑。
心里却没有那份应有的喜悦。
他靠着椅子发了一会儿呆,办公室的门响了,进来的是安杰。
\"楚总让我给你送点吃的,免得你一工作起来忘了吃饭。\"安杰放下了餐盒。
越星疏说了声谢谢,他打开了盒子,是楚屿今早说的虾饺,但应该是重新买了一份,看上去还热着。
\"你吃完,我才能走。\"安杰说。
越星疏笑了笑拿起了筷子:\"他呢?\"
\"不知道。\"安杰说:\"我们下属没有资格知道老板的行踪。\"
越星疏\"哦\"了一声,没在说话,低下头把一盒虾饺吃完了。
安杰松了口气,把桌子上的东西收拾了后离开了。
越星疏站了起来,转头看了看楚屿给他专门准备的那间屋子。
他推开了门,里面每一件东西都让他无比屈辱。
那件薄如蝉翼的衣服和那个闪着灯的摄像头。
每一件都提醒着他和楚屿之间不堪的过去。
他却面无表情的走了进去,换上了那件几乎透明的睡衣钻进了被窝。
一晚上没有睡觉的他,居然在这个让他曾经无比憎恶恶心的地方得到了片刻的安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