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那多罗大人他们已经在城楼下了。”
“走,我们现在就去把他们迎进来。”
刘征眼神中闪过一抹精光,浑身上下的气势都变得与以往有些不同,但此时天色太黑,林海也未曾注意。
这那多罗也当真实诚,几乎将全部的士兵都带上了,看这架势是打算长驻在沧州。
“怎么这么晚,赶紧把城门打开。”
“辛苦多罗将军。”
“多罗将军跟我来,我们今夜先入城,将军舟车劳顿的,一会儿先喝点茶水,让士兵也休息休息。等明日一早,他们这些人就会发现被自己已经被包围,到时候是是杀是刮全听将军的吩咐。”
听到这话,那多罗都已经想到自己在这里大肆屠杀的场景,爽朗的大笑出声,拍了拍刘征的肩膀。
他记得前几日分开的时候,这刘征体型还偏瘦些,怎么短短的几日就变得如此健壮?
看来这几日他倒是勤加多练了。
“还是你考虑的周全,那苦的要命的茶水我不喝,给我和我的士兵们上点儿好酒好肉,好好的犒劳犒劳我们这些倭辛国的勇士们。”
“多罗将军放心,都准备妥当了。”
刘征对这那多罗可谓是尽心尽力,这么多的好酒好肉,怕是把所有的粮食都拿了出来,甚至还去沧州城里斩杀了几头猪羊。
他们这些人已经很久没吃过这么多的肉了,当下放开腮帮子就是吃。
每个人一手拿着一个羊腿儿,甚至还不住的往嘴里胡吃海喝着,而刘征只躲在一旁远远的看着这一幕。
“将军,他们这些匈奴吃的也太多了,这一顿下去怕是我们的粮食支撑不了多久。”
林海对这些匈奴打心底里是厌恶的,若不是为了他家王大人的千秋霸业,他都不屑和这些匈奴打交道。
他们身上的体味极大,每次都熏着他一跟头,如今看着他们吃的像猪一样的模样,更是十分恶心,但没办法,为了他们家大人,他也只能忍着。
“放心,他们吃不了几顿的。”
刘征莫名其妙的说了这么一句,林海还没反应过来是什么意思,便看见刘征亲自给他倒了一杯酒。
他急忙受宠若惊的接了过来。
“怎么能劳烦将军亲自给我倒酒,真是折煞卑职了。”
“你也不必谦虚,以后回了京,王大人那边还要靠你多多美言。”
被这么一抬高,林海脸上闪过几分得意。
哪怕他一个将军,等到时候尘埃落定,还不是得依靠着自己,心里是这么想的,但林海脸上还要装作一副惶恐的神情。
“将军言重了,卑职都是依靠着将军才有今天的。请将军放心,卑职回了京一定会在王大人面前多多说将军的好话。”
林海说完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不得不说这酒味道就是不错。
只是怎么才喝了一杯,他就感觉晕晕的。
林海很少会喝酒,此时只当自己的酒量太差,眼看着眼前的刘征由一个人变成了两个人,甚至怎么那张脸还有些像少将军。
还不等刘海想个明白便直接昏了过去,而原本还在那边大声嘈杂,吃着东西的匈奴们此时也都纷纷倒在了桌子上。
姒衡将脸上的人皮面具撕了下来,拍了拍手,外面的夏东和王和早就按耐不住了,立刻带着人冲进来收拾现场。
“少将军,你这也太不够意思了,你回来了之后怎么也不先找我,竟然先找他,难道我不能帮你吗?”
“行了,你少在这里烦少将军,赶紧打扫现场,这么多匈奴人和倭辛人,把他们捆起来还得费点时间。”
夏东走过来主动转移话题,一提到匈奴和倭辛,王和也就不计较那么多了,用力踹了踹离他最近的敌人。
“哼,真是便宜他们了,竟然还吃了这么多酒肉。”
看着他这幼稚的举动,夏东无奈地摇了摇头,询问着姒衡接下来的计划。
“少将军,这么多的匈奴我们要如何安置?”
“先把他们关起来,至于能不能活命就看他们自己的命了。”
夏东听明白了姒衡话里的意思,点了点头,心中也悄悄的松了口气。
他本以为姒衡经受过上次丧父之痛的打击后会变得偏激,现在看来倒是他多虑了。
“夏叔,为防夜长梦多,我打算亲自带人押着那多罗和刘征林海他们上京述职。”
夏东明白他的担忧,即便天高皇帝远,但王召的势力都渗透到了这里,可见其他地方也不见得就安全。
只有把这几个铁证放在众臣面前,任凭这王召在朝堂上有多大的影响力,也无法再狡辩。
“少将军放心的去吧,营里有我和王和,我们一定会带着姒家军守护好沧州。”
姒衡点了点头,带着自己的亲兵没敢耽搁,立刻便往京城出发了。
他必须要赶在王召这个大逆不道的奸臣行动之前,先到达京城,要不然万一出了乱子可就来不及了。
不过他也做了两手准备,在他们出发之前,他先模仿着刘征的字迹给王召寄了一封信,算算时间也就是这几日就到了。
即便他们要晚上几天才能面见太子,但那些书信足以迷惑王召的视线,给他们争取更多的时间。
三天之后王府。
王召刚下朝回府,便看见家里的书童正抱着信鸽。
“老爷,您回来了。林海那边传来消息了。”
王召即便是在家中,也无法完全信任其他人,左右看了一眼冲着他点了点头。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跟我来书房。”
王召打开书信后,看着上面的内容,脸上止不住的喜色。
一旁的书童也难得看到他们家大人如此高兴,心中也不免有些好奇。
“大人是不是有喜事?小人还是第一次看到大人笑的如此开心。”
“当然算是喜事,如今这姒家军也在我的囊中,这太子也是时候该让位了。”
提起太子,王召脸上的喜色也褪去了几分。
这太子平日里看起来不声不吭的,哪怕在朝堂上对他也处处尊敬。
但明里暗里竟然分散了他许多势力,好在他也不是吃素的。
这么多年也有自己的关系网,哪怕被太子分散了一些,如今也没到伤筋动骨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