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厂长办公室，已经过了下班的点儿，不过何雨柱倒也不慌，早在过来之前，他就已经给徒弟和刘岚布置好任务了。
众人在一块儿工作的时间久了，这点默契还是有的。
先买菜，再回院子，等自己到了再开火。
算上他们来回去菜站的功夫，自己耽搁一会儿回去倒也不晚。
不过他也没直接回去，而是扭头去了一趟李副厂长的办公室。
来之前刘岚已经跟自己咬过耳朵了，说是关于小灶李副厂长还有些别的看法，让自己抽空去汇报一趟。
其实哪怕刘岚没有开口，于情于理，自己也应该到李副厂长那边露个面。
后勤一向都归李副厂长管，食堂又隶属于后勤科，自己当了食堂主任之后，那就算是李副厂长的“亲信”了。
“咚咚”。
出于对领导的尊重，哪怕办公室的门开着，何雨柱还是照着敲了两下。
“请进。”
李副厂长叹了口气：“何师傅，以后食堂的事情，你要多多用心啊！现在出了刘利民这个坏分子，厂子里可都在看我和后勤科的笑话呢！”
何雨柱内心翻了个白眼，心想你老小子办事儿滴水不漏，在动刘利民之前就把锅给甩到九霄云外去了，厂子里有谁敢笑话你这个笑面虎啊？
“厂长您多虑了，刘利民那纯属是多行不义必自毙，跟您可没半毛钱的关系！再说了今天的事儿大家都看在眼里，我们食堂都说您大公无私呢！”
李副厂长看向他笑眯眯地道：“这次你当食堂主任是我在厂办公会上一力推举的，何师傅，你可千万不要辜负我对你的期望啊！”
听了这话，何雨柱心里都开始骂娘了。
你和姓杨的老小子都说自己能当这个食堂主任纯粹是你们个人给推荐的，那这个人情到底该算在哪个人的头上？一鱼两吃是吧？
........
在对待下属方面，李副厂长的确是没话说的。
没有冗余的废话，三言两语就把事情给说清楚了，完事儿临走前这人还给何雨柱塞了张自行车票。
看着手心里的那张红色小票，何雨柱不由得感慨这特么才是实实在在的好处啊！
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
自己在杨厂长那边听老小子放了半天的空炮，到最后愣是毛儿都没捞着，甚至还搭进去了一罐茶叶呢！
以后跟着老杨混，指不定就得三天饿九顿了，还是当个中立的食堂主任好！
等何雨柱回到四合院的时候，大马路上两边的路灯都亮了。
他前脚刚踏进院子，闫富贵立马就凑了上来：“可了不得了，柱子，你们家来了好些人啊！”
何雨柱笑着开口道：“这不是难得热闹热闹吗？三大爷，一会儿你可要赏脸到我们家来喝两杯啊！”
闫富贵脸上一喜，自己眼巴巴地在院门口守了半天不就是为了这一口吗？
刚刚刘岚他们进院的时候他可是瞧的真真的，手上都拎着菜呢，有鱼有肉的，这一顿的油水可了不得！
“好，好，好，三大爷一准儿来！我那屋里还有一瓶上好的二锅头.........”
一听这话，何雨柱连忙伸手给他打住了：“千万甭客气，喊您来吃饭还让您带酒，那不是打我的脸吗？您把嘴带上就成！”
老闫家的酒高低得防着点儿，八成就是宫廷玉液酒，一瓶普通的二锅头，能给你兑出两瓶半的红星二锅头来！
“哎！那感情好！”
院里拢共仨大爷，单请一个闫富贵那肯定不像话，何雨柱一回家，就吩咐俩徒弟把剩下的易中海和刘海中也给喊上了。
富贵不还乡，如锦衣夜行，既然自己现在都已经是预备干部了，那高低得让仨老小子收收那当大爷的味儿。
别一天天搁那儿吆五喝六的，注意注意身份，爷们儿以后可是正儿八经大国营的干部了！
见他回来了，刘岚凑近了低声道：“何师傅，我可要先跟你说声恭喜啦！以后你可得多关照关照我啊！”
小少妇眼皮子浅，但也很实际。
感受着自己胳膊肘处的那阵柔软，何雨柱咧嘴笑道：“还是没影的事儿呢！不过你可以放心，我何雨柱不是那不明白事理的人，以后有话吭声，保准儿不让你寒心。”
“诶！这话我爱听！”
.......
中院，看着何雨柱家里人头攒动，一堆人又是洗菜又是刷锅的，贾张氏阴沉着脸冲儿媳妇问道：“他们那边咋咋呼呼的干嘛呢？”
秦淮茹一边撩开上衣给小女儿喂奶，一边答道：“今天轧钢厂的食堂主任找柱子的麻烦，现在已经被厂子给处分了，当时一食堂的人都站在他那边，估计是请他们吃顿饭感谢一下吧。”
“啊！？他傻柱能有这么大的面子？连食堂主任都斗不过他？”贾张氏一脸的不信。
一个厨子跟大国营的干部顶牛，到最后还能是干部吃了亏？骗鬼呢？
秦淮茹将衣服钮好，头也不抬地应声道：“他有没有这个面子我不知道，反正现在招惹他的食堂主任已经被送到看守所去了，我听厂子里的人说，这人十有八九是要吃花生米的。”
一听这话，贾张氏脸都白了，边上的棒梗也吓得不敢吭声了，原本他还指望着亲妈到傻柱家要菜去呢，这下彻底死了心，直接拿起了桌上的二和面馒头，老老实实地啃了起来。
后院，娄晓娥看着马华把刘海中给喊走了，不由得好奇道：“中院怎么那么热闹啊？”
许大茂一脸的不耐烦：“傻柱在臭显摆呗，还能有什么？得了几分颜色就开染坊，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自打知道刘利民被扭送去了派出所之后，这小子就慌得不行，好在到最后保卫科也没有找上门来，他这才确信自己的确是不会被姓刘的给牵连到了。
想想也是，刘利民又是受贿，又是“欺辱”女员工的，跟这些罪行比起来，自己撺掇他去找傻柱麻烦能算个屁啊？
虽说是逃过了一劫，可现在眼看着傻柱又张扬起来了，许大茂心里就甭提有多不得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