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惊之余,内心只有妒忌和对姜盈更深的恨意。
好在她还有姜家,还有帅气还能当官的未婚夫。
她还是能胜过姜盈的。
偏偏在这个时候,盛家那边说订婚要取消,盛明毅家里的老人指名道姓要姜盈不要她!
那天她躲在门口,清楚地听见那个拄着拐杖的老人和父母的对话。
“亲家,你也别说什么虚的了,这定好的姑娘,怎么能中途换了?这算哪门子的规矩,盈盈可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姑娘,既然那个男人都死了,你让这么好的姑娘守活寡又算什么?这八万八老爷子我出了!明毅,明天就去把盈盈接回来!她就是我的孙媳妇!任何人都代替不了!”
盛明毅坐在一旁一言不发,一直到老爷子拍了他一下,他才开口,“中途换新娘这事,你们也该问问我们盛家的意见,让我随随便便娶个女人,我觉得也不怎么妥当,姜伯父,您说呢?”
本来他对姜盈也没什么感觉,却突然听见姜盈居然改嫁别人了,还是个乡下的糙汉,他内心莫名很不爽。
让他娶别人可以,但是好歹也要比得上姜盈或者差不多的,那姜瑶他见过,这么丑,怎么配得上他。
盛明毅内心是这样想的,不过当着姜家人的面,他没直接说出来。
好在老爷子强烈反对也正中他下怀,也就顺嘴说了。
姜瑶那时都快气疯了,她躲在院子里,眼泪啪嗒啪嗒地往下掉,回去之后更是发了好大一通脾气,打碎了好多的东西。
姜盈这个贱人!她凭什么过来和自己抢!
都嫁去陆家那种对方还不忘和自己作对!
周相如那个泼妇先前那样虐待自己,害自己吃尽了苦头。
怎么到了姜盈这就不管用了?!
姜瑶气,气得全身都在发抖,气得两天都没吃下饭。
就在她一筹莫展之际,突然想到了一个人。
那就是陆家兄弟的舅舅李成斌。
李成斌那家伙可是个烂赌鬼,她也是在很后面才知道陆青的抚恤金一点也不少,在这个年代,让一家五口吃饱饭也绰绰有余。
结果家里还是一副揭不开锅的状态,就是因为李成斌夫妇。
一个烂赌鬼,一个麻将婆。
他们这幅样子把家里的钱都败光了,周相如起码还能剩下一点,李成斌却是在外面欠了一屁股的债。
她也是在这个时候想起来,这个时候,就是李成斌把自己卖掉的时候。
她本来就是黄花闺女嫁过来,丈夫死了改嫁也没什么,可李成斌那个混蛋,居然把自己安排给了一个傻子。
本来她觉得那户人家房子不错,打算先嫁过去,等日子好过了再说,毕竟陆家的日子实在不是人过的,可当她去了商家的时候,商氏那个老太婆居然嫌弃自己,说她不合格,当场就喊人把她送了回去。
姜瑶感觉自己受到了侮辱,那个该死的商家老太婆!
他的儿子可是个傻子!她能过去她就该谢天谢地了!
因为被退了货,李成斌还赌债的钱泡了汤,陆隽也带着两个孩子搬了出去,她失去了经济支柱,在陆家的日子简直生不如死。
原本她想跑回娘家,结果江家因为江文涛欠债被人砍了手脚,为了躲债也早就搬走了。
她一时间没有地方去,只能留在陆家忍气吞声,周相如对她的态度更加恶劣变本加厉,非打即骂不说,还让她在雪天用刺骨的冷水洗衣服落了一身的毛病。
她代替姜盈过了这么多的苦日子,可姜盈却代替她享受了这么久的荣华富贵,抢走了属于她的一切。
她怎能不恨!
不!姜盈绝对不能有好日子过!
她也要让她经历自己上辈子被嫁给傻子再被退货的屈辱!
不过这次她要彻底毁了姜盈!
为了避免李成斌被发现,她还特意嘱咐他们一家人拿到钱以后就跑远一点,到时候等盛家知道姜盈被一个傻子玷污了清白,看盛家还会不会再要她这个破鞋!
有了这样辱没门楣的女儿,姜家父母恐怕也不会再起将姜盈接回来的心思了。
到时候盛明毅选择的还是自己!姜家也只会有她一个女儿!
“姜盈,你别想回来!也别想和我抢明毅!”
姜瑶猛地锤了一下桌面,眼中是深深的怨毒和恨意。
……
姜盈顺利回到家之后,陆隽让她休息一下,自己则是随便吃了点东西就打算出去找李成斌。
姜盈想让他休息一下,但是被陆隽拒绝了,“必须快点找到他,他拿了这么多钱应该会先想着跑远一点,趁着钱还没花掉必须找到他。”
姜盈没阻拦,但这个年代还不是处处是监控的社会,就算是警察出动,要找三个人也宛如大海捞针。
还有商氏说李成斌是姜瑶介绍给她的,这又是什么情况。
书里并没有过多描述姜瑶这种小配角的人生,因此姜盈对这段剧情的认知也是空白的,这也导致她压根没法预料到这种事。
不过她现在最重要的任务还是要先找到李成斌。
如果有人脉就好了,可惜她现在已经下乡,过去认识的人恐怕也不会卖自己这个人情。
就在姜盈一筹莫展的时候,她突然想到了一个人。
她的前未婚夫盛明毅。
如果是盛明毅的话,要想找人就很容易了,可他也没理由无缘无故来帮自己。
姜盈躺在床上还在想这事,想着想着不由自主地睡着了。
这晚她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见了自己,又梦见了姜家,随后还梦见了商赫。
梦里被带到商家的人不是自己,而是姜瑶。
但是商氏却在看了姜瑶一眼之后就让人将她送了回去。
但是姜瑶被送过去没过几天,商氏就突发意外死去了,商赫一下子失去了母亲,一个自称他叔叔的人登堂入室,抢夺了他的家产还将商赫扫地出门。
商赫开始在街边流浪,渴了就喝河里的水,饿了就吃街边的野果子,最后还被男人安排人开车撞伤,在雪地上匍匐爬行,血迹蜿蜒了整整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