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
小承志见到夏妤兮就急不可耐的向她奔来,那速度看得众人心惊胆战。
夏妤兮快跑几步去接住他,但被小承志冲来的力道撞得踉跄了一下。
元泽见状不由蹙了蹙眉,妤兮到底怎么了?她好像跟不会武力的深闺小姐一样娇弱无力?怎么会这样呢?
元泽暗暗决定还是要找个太医来给她看看,她是不是隐瞒了什么?
夏妤兮和元泽在平北侯府陪了小承志一天,一家三口一起玩耍嬉戏,这样温馨美好的时光是他们梦寐以求的日子!
他们回东宫的时候,没有将小承志带走。
夏妤兮对清宁郡主说:“表姐,志儿还要继续拜托你照顾,给你添麻烦了!”
清宁郡主自然也知道眼下的局势,莞尔一笑道:“说什么麻烦不麻烦,咱们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你们何时方便了再来接人便是!”
“谢谢表姐!”
清宁郡主跟夏妤兮聊了很多小承志在平北侯府发生的趣事,听得夏妤兮眉眼都是笑意。
她真的好舍不得小承志!好舍不得元泽!好舍不得清宁郡主……
只是,再不舍,又怎能怎呢!既然做出了选择,就只能面对结果!
回到东宫后,夏妤兮好像变得很黏人,不管元泽去哪,她都寸步不离的跟着。
这天,元泽让太医来给夏妤兮看诊了,可太医什么也诊不出了,只是说她气血不足,不可劳累过度,开了些进补的药给她吃,然后就没然后了!
夏妤兮抿嘴道:“哼,我就说我没事吧!你还不信!”
元泽搂住她,哄道:“我也是担心你的身体嘛!别生气,我不是不信你!”
夏妤兮哼了一下,偏头不理他。
“兮兮……”
“……”夏妤兮仍旧不理他。
“娘子,别生夫君的气,嗯?”元泽双手握住夏妤兮的肩膀,不让她逃避。
“……”夏妤兮无语,她抬手注视他,反问道:“谁是你娘子了?你娶我过门了吗?”
“……”元泽无奈,最近几天,夏妤兮的情绪很不稳定,特别容易生气呢!
她到底是怎么了?
元泽搂住夏妤兮的纤腰,用额头贴着她的额头,语气严肃,郑重地承诺道:“兮兮,再等我几天好吗?等我将那些讨厌的人解决了!我会给你一个最盛大的婚礼,到时候我要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你是我的新娘子!”
“好!”
夏妤兮踮起脚尖,主动献吻,动作生涩的细细描磨他的唇瓣,还用舌尖试图入侵他的领地。
这是夏妤兮第一次这么主动,元泽哪能抵得住,但他耐心地等待妤兮学习新的知识……
她嫌站着太累,于是将他推倒在床上,压在他身上为所欲为。
她粉嫩的唇瓣吻过他脸上每一寸肌肤,他的眼睛,他的鼻子,他的耳朵……
动作缓慢,却使得元泽体内的火焰越来越高,像即将喷发的火山一般。
她没有任何技巧,却挑逗得他的自制力溃不成军!
吻一路往下,她甚至大胆的扯开他的衣物……
“兮兮……”元泽声音低哑地轻唤,仅剩的理智让他想阻止这将失控的行为。
夏妤兮不想听他啰嗦,直接用唇封住他的嘴巴。
他放任她在自己身上四处点火,结果就是,理智被烧得丢盔弃甲,暂时丢到了一边去。
他们都任凭心意驱使,放任情节发展,大有提前拆封尝鲜的势头……
可就在他们差点要进入主题时,谢翊急促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启禀殿下,豫王的人已经行动了……”
“该死……”偏偏在关键时刻,元泽在心底将豫王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依然不解气。
元泽恋恋不舍的在她唇上亲了一下,起身整理衣物,对她道:“兮兮,乖乖在府里等我回来。”
“好。”夏妤兮点头应道。
元泽整理好衣服便离开了寝殿。
夏妤兮目送他渐渐消失的背影,两行泪水从眼角滑落,她怕是再也没时间等他了!
夏妤兮回想起方才的画面,又是差一点!大婚是如此,如今亦是如此!
看来,她与他今生注定有缘无分!
夏妤兮只觉心口一阵一阵绞痛,喉咙一阵腥甜,她拿起手帕捂住嘴巴,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落在手帕上的血液迅速变成黑色……
……
皇宫里,皇后将所有的嫔妃都召集到凤仪宫,还有三品以上官员的夫人都请进宫里。
她们在被皇后留在凤仪宫,名义上是喝茶聊天,但她们谁也不得先行离去,心思通透之人都看出来了,她们这是被皇后扣押在宫里了!
若她们的夫君敢反对豫王,她们就会成为祭品!
另一边,豫王带兵迅速掌控了宫里各个要点,宫中的侍卫都被豫王带来的人解决了。
豫王一路势如破竹,直奔皇帝的寝宫……
而此时的京城中,出现大量士兵将各个朝中大臣的府邸团团围住,若是有人敢反抗,格杀勿论。
彼时,皇帝刚喝完药准备躺下,就有太监慌慌张张,跌跌撞撞地跑进来,跪倒在地,惊恐万分道:“陛下,不好了……豫王的人杀进来了……”
皇帝闻言一气差点喘不过来,缓了好一会儿才吐出一句:“这个逆子……”
“太子呢?”
胡总管道:“回陛下,太子殿下旧伤复发,如今正昏迷不醒。”
皇帝又问:“上官羽呢?”
胡总管道:“回陛下,侯爷去剿匪,还未归来。”
最后皇帝的神智有些迷糊,很多事情说过、做过,转头就忘了。
“该死……高值呢?他这与羽林军统领是死的吗?”
皇帝气得砸掉手边能触及的东西。
他万万没想到,自己最疼爱的女人和儿子,到头来却是他们逼宫造反!
此时,外面传来打斗的声音,而且声音越来越远。
很快,豫王带人闯进了皇帝的寝宫。
皇帝由胡总管搀扶着站起来,气得指着豫王破口大骂:“你……你这个逆子,你这个混账东西,带着这么多人闯进入朕的寝宫,你意欲何为?是要弑父吗?”
豫王面无表情道:“父皇,儿臣只是心疼您年纪大了还要为国事操劳,儿臣想替父分忧,请父皇写一道传位诏书给儿臣,其余的事情您无需操心,可以颐养天年了!”
皇帝闻言放声大笑:“朕自问这些年从未亏待过你,你一直是众多皇子中得到朕关爱最多的一个,你就是这么报答朕的?”
豫王扯了扯嘴角,“既然你最疼爱我,那为何要立元泽为太子?为何不是我?这就是你所谓的偏爱?”
“元泽是嫡长子,只要他活着,太子之位就与你无关,要怨就怨你比他慢出娘胎,更何况,你并不适合坐上这个位置。”
“狗屁的嫡长子,父皇偏爱他你就直。”豫王冷笑道:“就算您偏爱他又如何?如今他只是半个死人,继承不了您的皇位。
父皇,儿臣并不想为难您,您还是快点给儿臣传位诏书吧!我会证明给父皇看,没有人比我更适合继承你的位置。”
豫王嘴上说着“请”,可每一个动作都在强迫皇帝禅让皇位,否则他可就真的要弑杀弑君了。
豫王带进来的卫兵,个个手持出鞘的长刀,刀锋透着寒芒;这些人,一看就是豫王培养出来的死士,对皇帝丝毫没有畏惧之意。
豫王对胡总管道:“胡公公,还不快些为父皇准备笔墨纸砚?”
胡总管看了脸色铁青的皇帝一眼,哆哆嗦嗦的将空白的圣旨铺在案上。
“父皇,请吧!”
面对豫王的威逼,皇帝反倒平静了下来,拖着虚弱的身体坐到御案前,拿起御笔,他看向豫王,长叹一声:“锐儿,好好的做个闲散王爷不好吗?为何非要争不属于你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