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漠大军被一场大火烧掉了物资无数,损失惨重,虽没有人员伤亡,但行军打仗没有物资,他这一仗也打不成了!
北漠王让人统计被烧毁的物资,统计的数量出来后,气得脸都绿了。
自从元泽来支援燕城,他便连吃败仗,害得他在下属面前威信尽失。
不单他这边连吃败仗,就连形战那边也节节败退,已经被上官羽率领的大军将他们赶出了东朝的领土。
北漠大军为了救火,劳累了一夜,等大火终于被扑灭,大伙终于可以喘一口气时,一个个瘫软的坐在地上。
天色蒙蒙亮,北漠王与手下将领在营帐中商议如何解决眼下的困局。
就在此时,有探子来报:东朝大军来袭,有两队人马正快速向他们靠近。
北漠王又惊又怒,慌忙下令,组织将士迎敌。
一方是早有预谋,攻其不备,另一方仓皇迎敌,个个疲惫不堪,军纪混乱,人心不稳。
北漠大军被东朝将士们杀的丢盔弃甲,死伤惨重。
北漠王不得已,只能下令撤退。
东朝大军乘胜追击,北莫军如丧家之犬般,仓皇逃跑。
来时有多神气,逃跑时就有多狼狈。
北漠军慌不择路,一直疲于奔命,等他们察觉,东朝大军终于不再追赶他们时,看了一下地图,他们已经离开了东朝的领土。
北漠王气得吐了口鲜血,气急攻心,晕了过去,自此一病不起。
元泽收到战报后,满意的笑了笑,终于将这群贼人赶出家门了!
但,此事没那么容易了结!犯我东朝者,虽远必诛之!
……
午时,元泽开衙审理了吴太守一案,那些有冤屈的百姓和官员,纷纷带着证据来向元泽告状,
拔出萝卜带出泥,吴太守为首的一众官员纷纷落网,那些平时不愿与吴太守同流合污而被打压甚至入狱的官员们沉冤得雪,无罪释放。
而战功卓绝的孙将军,在元泽这里留下了不好的印象,他身为燕城守将,不可能对吴太守那一群官员的恶行一无所知,但他选择了明哲保身,坐视不理。
就证明这个人,在大是大非上,他更看重的是自身的利益,而非天下社稷。
但他本身并无错处,所以元泽也不能拿他怎么样,更何况眼下与北漠交战,正是用人之际,就算孙将军与吴太守有利益牵连,元泽也暂时不能动他。
这件事让元泽深深意识到,夏妤兮昨晚说到的,帝皇们的身不由己。
很多事情都不是自己想怎样就能怎样!朝中势力错综复杂如一团乱麻,历史上多少有作为君主都做不到掌控一切!所以他自然也不会自大到以为自己能与众不同,能将所有人和事都控制在自己想要的局面中,那是幼稚可笑与不切实际的!
吴太守贪赃枉法,草菅人命,仗势欺压百姓,打压同僚……一桩桩,一件件罪行,罄竹难书。
可即使吴太守罪恶滔天,元泽贵为王爷,还是不能随意斩杀朝廷命官,只能将他的罪行写成奏折,将收集的证据与吴太守一家,还有其他犯罪的官员一同押解回京,上交大理寺审理再定其罪行。
燕城的地方官场,迎来了一次大的洗牌,那些之前不愿意与吴太守同流合污而被打压的官员,他们得到了元泽的重用,暂代了原来官员的位置,维持燕城的稳定。
而燕城的新任太守,则需要皇帝任免,元泽无权干涉。
等将燕城这一趟浑水理清已经是十天后了。
元泽与一众将领在商议如何围剿北漠军,一定要让他们为此次进犯东朝付出惨痛的代价。
而夏妤兮还是用叶希的身份留在元泽身边,有时候会去伤兵营里帮忙救治伤兵。
这一天,夏妤兮从伤兵营里出来,就被孙月华的人请了去。
夏妤兮想看一下她到底搞什么鬼,所以便跟随来人而去。
夏妤兮被带到了附近的一家酒楼,孙月华在厢房里等着她。
厢房里只有孙月华一人,她穿着简洁的男装,她的前面摆了一桌的美食。
她这是要请她吃饭吗?夏妤兮疑惑问道:“不知孙小姐邀在下来此有何指教?”
孙月华指了指一桌的美食,她说:“没别的,就是想请叶军医吃顿饭。”
夏妤兮看了一眼满桌的美食,那应该要花费不少银两吧?
她为何要请自己吃饭呢?夏妤兮狐疑的看着她,直截了当道:“无功不受禄,孙小姐有何指教请直说!”
孙月华笑了笑道:“叶军医请坐!”
夏妤兮在她对面坐下。
“孙小姐现在可以说了。”
孙月华嫣然一笑道:“叶军医,你是晋王殿下身边的医官,应该知道晋王殿下都有哪些喜好吧?我就是想向你打听一下殿下有哪些爱好?”
原来如此,是想从她这里入手追求元泽?
夏妤兮勾唇笑了笑,道:“孙小姐为何要打听王爷的喜好?”
孙月华道:“我姐心悦王爷,是她让我来打听的,叶军医跟随王爷,定是知道王爷的喜好,还请叶军医如实相告,必有重谢!”
夏妤兮真想说,是你心悦王爷吧?还拿你姐来当挡箭牌,你怎么这么不要脸?明知道人家有王妃,还上赶着去勾引人家。
打听他的喜好,都打听到他未婚妻这里来了!
夏妤兮语气不善道:“孙小姐,王爷已经娶妻了!”
“无妨,叶军医只要如实相告即可。”孙月华拿出几张银票放在桌子上,推到夏妤兮面前,“只要你如实相告,这些银票就是你的。”
夏妤兮看了那几张银票一眼,都是一百两的,大概有四五张。
夏妤兮笑了笑,道:“在下有一个问题想请教孙小姐。”
“你说。”
“若是有下人背叛,不知小姐会如何处置这个下人?”
“直接杖毙,这种人留来何用,死不足惜。”
夏妤兮点了点头,“多谢孙小姐解惑。”
她语气变得冷淡道:“很抱歉!王爷的私事,在下无可奉告!”
孙月华闻言蹙眉,脸上隐有怒意:“叶军医,本小姐是看得起你,才好言问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夏妤兮嗤之以鼻:“出卖主子这种事,在下是不会做。”
“本小姐只是向你打听一下王爷的喜好,何来出卖主子一说?”
“有关王爷的一切,都不可轻易告人,这是作为下属最基本的本分,孙小姐,不会连这种最基本的为人准则都不知道吧?”
孙月华冷笑:“哼,你倒是有原则!”
夏妤兮对她的冷嘲热讽不以为意:“不然怎配待在王爷身边?”
孙月华不再装好脾气,直接冷着脸道:“叶希,如果你不说,恐怕你走不出这里。”
夏妤兮挑眉:“你威胁我?”
孙月华睨着夏妤兮,嘴角勾着一抹讥笑:“那又如何?叶希,说得好听你是医官,说得不好听,你只是一个低贱的下人,就算本小姐取了你这条狗命,王爷也不会为了你与我父亲为敌,我劝你还是识相点,好好回答我的问题。”
“是吗?我很好奇,孙小姐这般自大,是谁给你的底气?据我所知,你只是孙家的庶女,一个庶女也敢肖想王爷,你给王爷做妾都不配。”
“你……”孙月华最恨别人拿她是庶女的身份来说事,这些年她苦心经营,才让自己的地位在孙家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庶女又怎样?她照样将家的的嫡女踩在脚下。
一个下人,竟然敢这般羞辱她,孙月华拿起桌子上的剑指着夏妤兮,怒道:“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