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方将调查结果放在了孙岳良面前。
孙岳良看后有些呆滞，喃喃道：“这家伙不仅有豪车豪宅，甚至还在银行存了一个亿？”
“这还只是明面上的调查结果，谁知道张小凡手里还有没有其他的隐形资产。”袁方语气有些酸，自己干警察，一辈子也挣不了这么多钱。
孙岳良深吸一口气，开口道：“可我们没有证据能证明，这些案子的幕后黑手就是张小凡，你说他一个刚从病床上站起来的年轻人，哪里来的这么大本事？”
袁方自然也解释不清楚。
“实在不行就直接传唤张小凡吧，我倒要看看，这家伙能不能经得住我的审问，我可是犯罪心理学硕士！”袁方有些急躁的开口道。
“再等等，”孙岳良思索一阵，开口道：“这世上没有完美的犯罪，任何犯罪都会留下蛛丝马迹，我们一定是错过了什么，不到最后一步，不能轻易的打草惊蛇。”
去往京师的高速路上，李傲雪对着坐在旁边的副总韦斯特开口道：“韦总，大恒真的肯将那块肥肉贱卖了？”
“这还有假？”韦斯特胸有成竹的开口道：“我舅舅和京师市长老交情了，他给我的内部消息，现在大恒暴雷，旗下各种产业都遭到了致命的打击，上边各个大佬急于收回投资大恒的钱，逼的大恒不得不贱卖资产。”
李傲雪点点头，这点倒是不假，可是大恒这次举办的内部竞拍，只邀请了少数的竞拍者，并且实力都不如自己的傲雪地产公司，关键是价格低的令人发指，总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开车的张小凡对着坐在副驾的王可可问道：“王秘书，这次咱们是去收购大恒的产业？”
王可可傲娇的开口道：“那可不，曾经的地王，起拍价10.26亿，当初经过了267轮的竞价，被大恒用42.6亿拍走，溢价率达到了315%，不过很快这块地就是我们傲雪地产公司的了。”
张小凡拥有龙家印的所有记忆，知道这块地当时的拍卖情况，开口问道：“那咱们准备用多少钱收购这块地？”
“这是商业机密，你一个司机懂什么？跟着瞎掺乎。”
王可可还没有说话，后边的韦斯特倒是开口训斥张小凡起来。
张小凡丝毫不理会韦斯特，直接开口对着李傲雪道：“李总，那块地可不是什么肥肉，而是一块烫手的山芋。”
“一派胡言，你一个毛头小子，连大学都没毕业，仗着救了李总的儿子，竟敢在这里大放厥词，信不信我开除你！”
韦斯特作为傲雪地产公司的副总，开除一个司机还是轻而易举的。
不料张小凡直接将车子停在应急车道，走下来拉开车子后门，一把将韦斯特给拽了下来，轻松的将其按在地上，怒骂道：“你个狗娘养的，再他妈逼逼，自己跑路吧，小爷我不拉你了。”
“小凡，你干什么！”
坐在车里的李傲雪赶紧开口道：“还不赶紧放手！”
张小凡闻言，这才不情不愿的冷哼一声，返回车内。
韦斯特也满脸通红的从地上爬起来，看着已经发动的车子，顾不上拍打身上沾染的尘土，也赶紧钻进了车内。
“李总，你看你招的司机都是什么素质······”
韦斯特还没有抱怨完，便看到张小凡凶神恶煞的扭过头盯着自己，赶紧将话给憋了回去，生怕这个莽夫再次将自己拖出去。
“张小凡，你太过分了，韦总不过说你两句，你竟然在高速路上随意停车，还将韦总给拖了出去，实在是太粗鲁了。”
王可可替韦总打抱不平的说道。
张小凡毫不在意，对着李傲雪开口道：“李总，那块地买不得，是个大麻烦。”
李傲雪皱着眉头，不知道张小凡为何这么激动，便说道：“为什么？那块地是大恒集团全资购买的，已经开发了一半，现在内部起售价只要一个亿，我不想错过这个好机会。”
张小凡淡淡的开口道：“一，那块地并不是大恒全资购买的，而是有由无数各行业大佬借钱给龙家印购买的，一旦买了那块地，那些幕后的大佬们，只怕会将借出去的钱，算在傲雪地产公司头上。”
“二，开发那块地的所有建筑商、材料商等等，都是看在龙家印的名头上，垫资开发的，你要是买了那块地，他们不仅会将那块地的开发费用算在你头上，甚至可能会连其他项目的费用也算在你头上。”
张小凡顿了一下，扭头道：“李总，四十多亿的土地，并且已经开发了一半，怎么可能只卖一个亿？只怕是有些人，在用低价当诱饵，让全国的地产公司共同来平大恒挖下的坑！”
“你怎么知道？”李傲雪闻言，有些不可思议的开口问道。
张小凡一时间无法回答这个问题，总不能说自己脑袋中有龙家印的记忆吧。
“我猜的，因为天上不会掉馅饼。”张小凡略一思索，就开口道：“如果李总不信的话，可以等一段时间看看，大恒的各种的产业都会以一个极低的价格出售，而买到这些产业的人，就会陷入给大恒欠的债买单的境地。”
李傲雪顿时觉得张小凡言之有理，低头沉默不语。
反而是韦斯特副总，竟然一副见鬼了的表情，接着大声开口道：“李总，张小凡不过一个司机，他压根就不懂什么叫投资，大恒的这块地，一旦错过，将是我们傲雪地产的损失啊。”
“无论如何，我们先去看看，考察一番再做决定。”李傲雪做出了结论。
张小凡无奈，自己根据龙家印的记忆，推断出来的结果应该八九不离十，但李傲雪信与不信，就不是自己能管得了的。
韦斯特眼看李傲雪的态度有了很大的转变，心中有些焦急，看向张小凡的眼神中，充满了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