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渊从沙发上起身,穿好鞋出门。
韩舒雨将他送到楼下,看着他,理了理他的衣服,然后踮起脚亲吻了他一下,道:“自己要多加小心。”
“嗯,我会的。”
言罢,林渊便施展《猿纵术》快速归家而去。
先是去了一趟竹山,将吕布招回,然后上楼,拿起放在阳台上的春雷枪,便驱车离家,朝着岭南桂林疾驰而去。。
夜里赶路,高速上车辆稀少,他们家距离桂林也就六百多公里,他全速赶路之下,第二日一早,天还没亮便到了陈圆圆告知他的位置。
林渊没有堂而皇之的进去,而是将车停靠在别处,带着吕布神不知鬼不觉进入陈家老宅。
他之所以这么做,自是因为如果此事和江玉楼有关,那就不能打草惊蛇。
师父和师姑找了他这么多年,都没有找到他的下落,足以说明此人生性谨慎。
江玉楼虽然不认识他,更不知道他的底细,可万一他胆小如鼠,不敢现身,那岂不是白白错过了这次的好机会。
林渊和吕布进了宅院后,便给陈圆圆打了一个电话。
此时,不过凌晨四五点,深秋时节,这个点,天都还是昏暗一片。
陈圆圆和陈家人在一块,在老宅一处客厅内的沙发上小憩。
客厅内,有人一宿未睡,有人则正在打盹,除了一些小孩子,基本上都没有怎么睡着。
一声电话铃声响起。
顿时惊醒了迷迷糊糊的众人。
陈圆圆一看,是林渊打来的,当即接了起来。
“我到了,你们在哪?”
陈圆圆可谓是喜出望外,她没想到对方居然这么快就到了。
“你在哪,我去找你。”
“不用,你直接告诉我你们在宅子大概哪个位置就行。”
“东边,最里面那个三层阁楼,我们现在就这,一楼客厅。”
“知道了。”
不到一分钟,林渊和吕布就到了。
陈圆圆也早就等候在门外,还有陈家一众人都齐齐候着。
当看到林渊,以及他身边的吕布,皆是露出喜色。
亲眼所见,和从视频当中所见的感受是完全不一样。
更何况,林渊和吕布手中都持有着令人望而生寒的兵刃,一个是黑色大枪,一个是方天画戟。
他们两人给人感官,更是充满着一股震慑感。
陈老爷子在陈圆圆的搀扶下,连忙上前给林渊道谢,感谢他千里迢迢,星夜赶赴,眼中更是老泪纵横。
“陈老爷子,无需客气,我们进去说话。”
“好好好。”
他们所在的三层阁楼,很明显不是过去的建筑,而是新建的,表面看充满着古韵,可里面,却是现代化的风格。
陈家老爷子,以及陈家几位主事的男丁,还有搬来救兵的陈圆圆,和林渊一同坐在一张桌上。
其他一些女眷,则是赶忙准备茶水,点心,以做招待。
“敢问林小兄弟和我家太爷是什么关系。”
“正是家师。”
“我那位太爷现今可好?”
林渊脸上露出悲色,叹道:“家师已经仙逝了。”
陈家人虽然大多没有和陈光耀怎么接触过,可听到这个消息,不免感到忧伤,特别是陈圆圆,她曾和陈光耀学艺三年,既是晚辈,同时也有师徒之谊。
虽然陈光耀没有正式收她的为徒。
“老祖宗他什么时候走的?”陈圆圆开口问道。
“前不久。”
她这一问,倒是让林渊想到了什么。
自家师父前脚刚走没多久,陈家人就遭此劫难,这也愈发让他猜测是那江玉楼所为。
不过,也得需要得知更多的信息。
林渊便问:“你们家曾经招惹过什么武林中人吗?”
陈明汉开口道:“没有,我家二弟虽然也习武,但从未与人争斗过,不可能与江湖中人结下仇怨,而且以我那二弟的本事,恐怕也还接触不到这样的人。”
“带我去看看那血手印。”
林渊看着陈家一众人要一同去,便道:“对了,不用这么多人一起去,人多眼杂,尽量不要让人知道我来了。”
陈老爷子点了点头,活了这么大把岁数了,自是能够猜出他的用意。
这人来这,恐怕还不只是为了保护他们陈家,更是要揪出那背后的凶手。
这说明他对自己高度的自信。
他的这番态度,也让陈老爷子心里面变得安心起来,于是便吩咐陈圆圆带着他去就行。
二人来到祖祠,林渊看着上面二十八道血手印。
手印入墙一寸,而且痕迹十分圆润,就宛如一巴掌拍在橡皮泥上。
能够做到这般程度,基本上可以说明,那人起码有着武道一重天的实力。
“尸首呢?”
“警方的人取走了。”
“尸首上有什么发现吗?”
陈圆圆想了想,道:“每一位陈家人都被割首,不过经过法医鉴定,他们的血中含有剧毒。”
“剧毒?”
林渊立马想起了,自家师姑跟自己说的话。
江玉楼逃出师门后,就拜了滇西毒龙尊者为师。
世间的事情会这么巧吗?
“发生这些事后,为什么不早通知我?”
感受到对方责备的语气,陈圆圆也低下了头,心里面生出自责。
“林大哥,是我当时太害怕了,一时间把你给忘了。”
“你是怎么知道我的?”
“我看过你的直播,你在直播里施展过《猿纵术》。”
林渊倒是露出好奇之色:“你能识得《猿纵术》?”
“不对!”
林渊目光一凝,手指直接点在了她的眉心处,一股炁瞬间进入她的体内。
当感知到对方玄关一窍内的炁时,顿时露出惊讶之色。
这股炁……师姑?
陈圆圆也是被林渊这一举动吓了一跳,心脏砰砰直跳。
“谁教你的?”
“老……老祖宗。”
“我师父他老人家吗……”
“老祖宗在我小时候曾教了我三年武艺。”
“哦,”林渊笑了笑,“那你怎么学了我师姑的武功心法?”
“老祖宗说我学不了他的本事,可又念在我根骨不错,就传了这《素女心经》给我。”
这倒是给林渊提了一个醒。
在家的这些时日,他也曾尝试教授韩舒雨《蛰龙法》。
可奈何,她是半点理解不了,更不用说修行了。
他记得自己当初学的时候,没有那么困难呀。
即便没有系统帮助,在老道士的教导下,就能够领悟其中的关窍。。
老道士还夸他这么快就摸到《蛰龙法》的修行门径,短则一年,长则三年就能够凭此感应到玄牝之门。
回头可以请教一下自己的师姑,讨得这一法门,看韩舒雨是否可以修行。
“修行多少时日了?”
“十岁开始修行,现在已经有十三年了。”
林渊点了点头:“可触摸到化劲的门槛?”
陈圆圆撇了撇嘴,幽幽道:“林大哥,我才二十三岁。”
“除了这《素女心经》,还学了什么武艺?”
“《猿纵术》、《素女剑》,这两门武艺是老祖宗传给我的,另外我在五年前,还跟着佛山的陈师傅学了一手《咏春拳》。”
“等此间事了,我需得考教考教你的武艺,师父既然会教你三年,说明你可堪造就,切不可辜负师父他老人家对你的期望。”
陈圆圆看着他那认真的模样,就仿佛看到了自己曾经高中的班主任。
林大哥,好严肃。
师父他老人家已经仙逝,当年传授陈圆圆三年武艺,已有师徒之谊。
林渊作为他老人家的传人,自然得照顾好自己这位师妹,所谓长兄为父,师父不在了,他就得担起这个责任,切不能让她蹉跎了青春,荒废了武艺。
不得不说,他的脑回路,简直非一般人所能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