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谢宁上朝的时候就被围观了。
“谢小大人,听说你去考了童子试?不知感受如何?”
“谢小大人,在考场的时候你都背了什么?可觉得难?”
“谢小大人......”
谢宁差点就掩面逃跑了,最后还是谢望之挡在她面前,也不说其他,只提了几位老大人家里的孙子,然后就成功止住了话题。
谢宁绷着小脸过完了早朝,没想到今日轮值给皇帝把脉的时候又被皇帝调笑了。
虽然觉得不好意思,但谢宁觉得现在的局面还好,朝中反对的声音不大,那代表大部分的官员心中都有了适应。
谢宁不知道的是官员们不是适应了,而是对皇帝死倔死倔的脾气有了解,只要他认定的事,基本就不会回头的了。
就像新法,只不过谢宁做事,早早把好处吊在前头,让他们不得不心动。
今日朝上又有人抨击了新法,这就算了,新法执行人员内部都发生了分裂,搞得皇帝一个头两个大,再加上最近德安公主遇刺的事......哪里都不消停。
谢宁给皇帝扎着针,见他眼底青黑,便劝道,“陛下,您得注意休息,若每日都这般熬着,便是身体再好,也很难补的,吃再多的药都不如睡一个踏实觉。”
皇帝也知道,只不过有些事不是那么容易的,他想当个好皇帝,想将天下管理的更好一点,那就不能懈怠。
谢宁捻了捻针,看皇帝依旧不睡,也不勉强,“陛下,我新研制了两种止血药包括那生肌膏已经交给了江院正,到时候自有药局开始统一生产。”
算不得是她研制的,而是后世医书所有,然后她抄录了下来,根据现世的一些药材进行了删改的方子。
“谢爱卿深明大义。”夸了一下,然后皇帝就想该如何奖谢宁,升官是不可能的,那就赏东西吧。
“陛下过誉。”
谢宁看了一眼周围,见只有丁内侍较近,其他宫人都远远的,便垂下眼眸问道,“陛下可是为军中囤积药品?”
她问的委婉,其实是想问皇帝是不是想出兵北晋。
如果是因为德安公主遇刺事件,那倒不至于。
谢宁这几日和谢望之以及谢起复盘了一下,都认为很大可能是近两年大周和北晋边界摩擦越来越大,皇帝忍不了了。
而这次北晋人刺杀皇室宗亲,应该是一个导火索。
不过谢宁心中存疑,因为德安公主遇刺事件有点......过于明显了。
因此她怀疑是不是有人想挑起大周和北晋之间的战争,可又是谁呢?
而且她不知道皇帝等人有没有发现这个疑点,如果发现了,是否深入去调查了,还有就是,若这件事是北晋自导自演,想大周先毁和约,也不是不可能。
听到谢宁的话,皇帝下意识的想起身,然后又想起自己背上的针,这才没动。
“谢爱卿,擅自揣摩圣意,该当何罪?”
若真的想治谢宁的罪,皇帝就不会还叫她爱卿了,谢宁犹自不动,然后继续道,“微臣只是想为陛下分忧,若陛下真的有心,单单准备药品是不够的。”
如果大周真的要出兵,她当然想让大周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