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他脸色有点古怪,又看我又看老鬼的,心里不禁一个咯噔。
难道我身上有什么不对劲?
我连忙问道:“怎么了?妈的,别这样看人行不行,怪瘆人的!”
大块连忙收回目光,抬眼看着前上方的虚空,到:“你看啊,这一路我们发生了不少怪事。”
我一听,差点吐血,没好气道:“我去,这还用你说,这周侯墓处处透露着诡异,这怪事一直就没停过好吧!”
大块又想了想说:“是啊,你看啊,铁牛的尸体当时明明就放在那里在那里,突然间就不见了,还有楼梯迷道里,那符号又不知道被谁改动过了,还有那个图腾符号,我怎么老是感觉在什么地方见过。”
他这么一说,我不禁一愣,是啊,有太多诡异的地方和奇怪的事情了。
我抬起手扶了扶额头,眼睛余光不经意的瞟了一眼大块,不由得浑身一个颤抖。
刚才大块那脸上分明又出现了那个诡异的笑容,一闪而过,这个时候我再看的时候已经没有了。
卧槽,该不会是我又看花眼了吧。
这时,大块顿了顿,继续说:“老焦,你说会不会那老鬼隐身之后,一直都跟着我们,刚才我说的那些奇怪的事情都是他搞的鬼?”
我又是一愣,这家伙,这个时候他的脑回路怎么变得这么清晰了?
似乎他说的有那么一丁点道理,不然的话还真的没办法解释。
但我摇摇头,不敢定论,因为我真的不知道,这里的一切都太诡异,谁知道啊!
他见我不做声,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说:“唉,其实我也只是猜测而已,谁他妈的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大块又叹了一口气说:“老焦,我们走吧。”
我习惯性的问道:“去哪?”
大块挠了挠头说:“找路出去啊,难道在这里等死啊!”
我瞥了一眼地上的老鬼,赤条条直挺挺的躺在那里,不挂掉估计也差不多了。
我便咬咬牙说:“走!”
大块指了指前面向上的阶梯,又指了指后面那黑漆漆的浓雾墙,说:“哪边?”
我抬眼深深的凝视着那黑不见底的浓雾,不由得又想起了那句话来。
当你在凝视深渊的时候,深渊也在凝视着你!
我一阵恍惚,似乎感觉到这浓雾深处真的有一双眼睛,此刻正在凝视着我,一把幽幽的声音又在我耳边响起。
“你终于来了,我在这里等你等得好苦啊!”
我看见一道白色的身影,正在浓雾里翩翩起舞,她面容俊俏,水袖飘飘,宛如一个出尘脱俗的仙子,正向我投来两道幽怨的目光。
我一个激灵,努力的眨了眨眼,连忙别过头去,望向那向上的楼梯,斩钉截铁的说:“这边!”
说完,便转身大踏步的向那楼梯走去。
大块和小哥两人连忙跟了上来。
我们三人又踏上了那段奇怪的阶梯,拾阶而上,一级,两级,三级……
离那转台越来越近。
终于,我们还是踏上了那个转台,一上到转台,我们都不由得吃了一惊,刚放松的神经一下子又紧绷了起来。
只见那转台上明明白白的有三个脚印,那印子如同常人的耳朵大小,似乎是沾了什么液体之后才留下来的,不然我们还真不知道有东西来过这里。
三个脚印沾了水之后,踩在地面上,留下了一滩水,把原来的脚印都弄得模糊不清了,但还是能看得出是脚印。
我们不由自主的看了看各自的脚,确认自己的裤子和鞋子都没有弄湿,这水印绝不是我们弄上去的。
我连忙将手电把整个转台上上下下都照了个遍,除了这三个水脚印,就再也没有其他的痕迹了,这转台不大,也没见有什么奇怪的生物悬挂在某个角落。
马上,我和大块两支手电不约而同的向着那条狭长深邃的通道照过去,那通道里黑黝黝的,照不到尽头。
可是奇怪的是,我把这通道前面我们的手电光能照到的地方都看了个遍,就再也找不出第四个脚印子来,连水印子都没有。
妈的,这到底是什么东西留下的脚印。
大块趴下来把鼻子靠近去嗅了嗅,说:“没有味道唉。”
然后他又拿起撬棍点了点其中一个脚印说:“好像是水唉。”
顿了顿,他又喃喃的道:“奇了怪了,四周都是干燥的,这脚印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难道从地上长出来的不成?”
他这一嘀咕倒也提醒了我,难道这些液体真的是从地下渗出来的?我连忙蹲下来,仔细的观察着那三个脚印来,这三个脚印的周边的地面都是干燥的,怎么看都不像是从地下渗出来的。
我摇摇头说:“不是,这脚印肯定是用脚踩上去呈现出来的。”
大块道:“那就奇了,你看这周围都干燥得很,怎么无缘无故就这三个脚印出现在这里,我们之前来的时候肯定是没有的。”
我和小哥同时点点头,我说:“这之前肯定是没有的,就是我们回去收拾老鬼这段时间出现的。”
大块想了想说:“这么说,在我们跟那老鬼打斗的时候,这里曾经有什么怪物出现过,还有可能这怪物将当时所发生的事情都看得一清二楚。”
我点点头说:“你这么说也是有可能的。”
大块骂了一声道:“妈的,真的是什么诡事都出来了,靠,还没完没了了。”
我说:“大块,你大可以掩耳盗铃自欺欺人,俗话说‘是非终日有,不听自然无’,你这是‘诡事终日有,不管自然无’嘛。”
大块伸出个大拇指说:“老焦,你这招确实高,我真的要好好学习才行了,可眼下就有个难题,不管不行啊。”
我问道:“什么难题?”
大块道:“出去啊,得想办法出去啊!”
这确实是个无可回避的问题,而且这个问题从我们一进到这片区域就开始寻找答案了。
我站起来,将手电光往那狭长的通道里照了照,说:“现在摆在眼前的,是这条深不见底的狭道,除此之外似乎没有第二条路可走了。”
我转过头来看着大块,眼前的情景似乎又回到了我们刚才第一次上到这个转台那样。
我向通道里晃了晃手电光,问道:“呐,我们是进不是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