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音,薇薇什么时候回来?”
夜舒墨戴上假面后,和石头的样子一模一样。
“回主子,主母去找黎九冥商议出战事宜,应该快回来了。”
兰音诺诺的回道。
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啊,主母从来不会主动去找黎九冥的,主子好不容易替换了石头陪在她身边,可主母却去找黎九冥这么久都不回来。
正在绑衣襟上带子的夜舒墨,手微不可察的抖动一下,他知道薇薇是在做戏,也许是要套黎九冥的军队排兵布阵,可他还是不由自主的担心,万一她是真的想要帮黎九冥了怎么办。
缩骨后的夜舒墨身材和石头也是丝毫不差。
“薇薇,如果大乾不来抢粮食呢?”
黎九冥和白知薇并排从薇熙宫外走了进来。
“放心吧,我大哥要绕道去打苍凛,军粮必定会短缺,从大乾运来路途遥远,你这里有现成的,如果是我爹爹肯定会担心百姓而放弃抢粮,我大哥一心为了大乾,肯定会不顾黎国百姓死活的。”
白知薇一一分析着自己亲人的性格。
听到白知薇的声音,夜舒墨的心里一紧,犹如一只大手捏住了自己的心跳,就这么呆愣在院子里。
“奴婢参见皇上,见过白姑娘。”
兰音不敢拽夜舒墨,自己上前一步,扑通一声跪在白知薇和黎九冥面前。
“起来吧。”
黎九冥淡淡的说道。
“石头,让你挑水浇花你做完了吗?就偷懒!”
白知薇看到石头的眼睛后,愣了一下,一股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
“我在想什么,阿墨怎么会扮成石头呢,阿墨的身材要比石头高出好多。”
仔细一看后,白知薇的心里酸酸的。
“回主子,已经浇完了。”
夜舒墨低着头,和石头无异,即使白知薇都发现不了二人的差别。
“薇薇,你要是不喜欢这个石头,孤就命人砍了他。”
黎九冥很贴心的问道。
“用你教我做事吗?他不是偷懒不干活吗?那我就让他干个够,去打扫后院去。”
白知薇瞥了黎九冥一眼。
“好,都听薇薇的。”
黎九冥宠溺的说道。
夜舒墨攥紧双拳,明明站在薇薇身边的应该是他,而现在,他连同薇薇说句话都是奢望。
“还不快去。”
兰音怕被黎九冥发现端倪,拽了一下夜舒墨的胳膊提醒道。
“是。”
夜舒墨无奈的低下头回道。
“皇上,白姑娘,请喝茶。”
兰音不敢放黎九冥单独和白知薇在一起,所以端来了茶水,在一边伺候着。
“兰音,去告诉御膳房,今天的午膳孤在薇熙宫吃。”
黎九冥因为和白知薇站在了同一阵营里,二人的关系就近了一步呢。
“黎九冥,你是故意恶心我,让我吃不下饭吗?”
白知薇嫌弃的说道。
“薇薇,我以为,我们现在至少是同盟的关系。”
黎九冥失落的说道。
白知薇就这么直愣愣的看着他,不松口。
“好好好,孤走还不行吗?孤一定会让你心甘情愿的跟着孤的。”
黎九冥说完就向薇熙宫外走去。
白知薇一下午都在研究舆图。
她在现代不过只是一名医生而已,凭借的也只是现代看过的几本兵法和计谋而已,还真不是自己大哥的对手,现在只能看怎么配合阿墨了。
“兰音,可有阿墨的消息?”
深夜,白知薇放下看累了的书,问在一边候着的兰音。
兰音没有说话,看了一眼房顶。
没有听到回应的白知薇疑惑的看向兰音,只见兰音的目光看向房顶,石头轻轻的从房顶上落了下来。
这熟悉的轻功,白知薇又一次怀疑自己是太思念夜舒墨,出现了幻觉。
“石头,你来做什么?别被黎九冥的眼线发现你的身份。”
白知薇撇过脸去。
“薇薇。”
夜舒墨终于来到心心念念的白知薇面前,内心的冲动让他想不管不顾的带走白知薇。
这么想着,夜舒墨上前一步,抓起白知薇的手。
“白姑娘。”
薇熙宫寝殿的大门被推开,两个丫鬟走了进来。
“谁让你们两个进来的。”
白知薇到了嘴边的“阿墨”又咽进了肚子里。
“白姑娘是不是遇到麻烦了?”
一个丫鬟开口问道。
“唉,你这石头,白姑娘只是先考察考察你,如果你担得起重任,以后会重用你的,何必半夜来求姑娘,坏姑娘的名声。”
兰音连忙打圆场道。
“主子,属下真的不想在打杂了。”
夜舒墨抓着白知薇的手一松,冷静了下来。
他知道这两个婢女武功不凡,薇熙宫外围还有很多的隐卫,他自己施展轻功出去都要费点力气,想要带走安然无恙的带走白知薇,很难。
眼睛是骗不了人的,刚刚石头那如黑曜石般晶亮的眼睛,还透露着无尽的担忧和思念,让她确定,石头就是夜舒墨。
这个世界,轻功,内力全都是现实的,那缩骨估计也不是难事。
“你们两个出去。”
白知薇想通后,心里五味陈杂,现在哪怕只和阿墨静静的待上一会她就满足了。
“白姑娘,我们奉皇上的命,保护姑娘的安危。”
丫鬟固执的说道。
“你们看我像有事吗?我累了,要休息,都出去。”
白知薇知道,现在要同阿墨单独待着是不可能了,只好让人都出去,也好为阿墨解围。
“石头,这几天表现不错,那你就当我的贴身小厮吧,今天晚上好好睡觉,明天早上来替兰音。”
白知薇冲夜舒墨说道。
“是。”
夜舒墨不敢看白知薇的眼睛,他知道她发现了他,可这种情况下却不能和她相认。
“奴婢告退。”
被黎九冥派来的两名丫鬟看到兰音和石头都退了下去,便不再逗留。
薇熙宫内的灯熄灭了,白知薇躺在床上,尽管她内心激动欣喜还有万分的担忧夜舒墨的安危,但是她不得不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假装睡觉。
在无尽的黑暗中不知道煎熬了多久,窗户忽然被风吹的开合了一下,然后一个人影出现在自己的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