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舒墨接过红纸放在书案上,双手捂着白知薇在外面冻的冰凉的小手。
心不在焉的思索着墨影阁传来的消息:英妹从玄魅总舵进京了。
他要不要告诉白知薇?
其实对于他来说只是一个属下进京而已,但是英妹是老宗主托付自己照顾的人,虽然没什么关系,但是如果是白知薇有这么一个异性,自己大致是不乐意的。
“夜舒墨,是不是前两天陪着我去国子监着凉了?”
白知薇拽过夜舒墨的手开始把脉,确实着凉了,经脉受损的部分出现疼痛的脉象。
虽然夜舒墨毒已经解了,但是因为中毒时间过长,经脉受损严重,天气寒冷或者雨天潮湿寒湿入体还会引起浑身酸疼。
白知薇迅速开了个温补的方子交给墨儒海去抓药。
“薇薇,这点小事无碍的。”
夜舒墨安慰白知薇不用紧张,这点痛来说根本不值一提。
心不在焉是因为他怕白知薇知道英妹的存在而生气,所以正在思索是隐瞒还是坦白。
当初夜舒墨被挂在玄魅榜上,夜舒墨怕麻烦,直接找到玄魅的总舵踢馆,把所有杀手都虐了一遍,和老宗主也成了往年交,老宗主去世的时候把玄魅交给了夜舒墨,并且拜托他照顾自己的女儿。
夜舒墨临危受命,无法拒绝,便答应了老宗主,想着把英妹一直留在总舵里当个大小姐,到了年龄嫁出去就好了,谁知道英妹一心要嫁给自己,自己已经三年都没回过玄魅总舵了,一直是青宝在打理。
“夜舒墨,是我疏忽了。”
白知薇在夜舒墨的肩旁胳膊上推拿缓解症状。
她明明知道夜舒墨寒湿入体会引发疼痛,还是让他这么陪着自己去滑雪,去国子监阴冷的大堂是传授珠心算。
看着夜舒墨与常人无异,以为有内力护体,所有经脉已经无碍,是自己对自己的医术太过自信,没有想到把脉确认一下。
是啊,自从开始医治天花,夜舒墨看到自己忙的太累,晚上不要自己针灸,修复经脉的治疗就停止了。
“薇薇,真的没关系,这样的生活对于我来说,已经是原来想都不敢想的,最主要的是还有你。”
夜舒墨转身握住了白知薇的手。
是你把我从地狱里拉了出来。
夜舒墨慢慢环住白知薇的腰,就这么沉浸在清甜的气息里。
“怎么办?灵玉来信说是被册封为太子侧分,而且还被污蔑伤害皇家子嗣,一旦证据确凿连侧妃都会被废除,只能看在两国交好的份上,可降为太子嫔。”
坤宁宫里,皇后捏着灵玉的来信,向太子求助。
“我能有什么办法,本来父皇就因为赈灾粮款一事对我意见颇大,甚至有人说父皇有意废了我,你求我还不如去求求父皇或者舅舅,看他们有没有什么办法向苍凛施压。”
太子也很郁闷,虽然皇帝解了他的禁足,可什么事情他的意见都已经听不进去了。
“对,我明天就出宫问问你舅舅该怎么办,不,现在就去,小福子备车。”
生灵玉的时候为了陷害当时的贤妃而早产,导致灵玉出生后体弱多病,为了弥补这个女儿,皇后是把一切的宠爱都给了这个女儿。
想到自己宠在手心的公主在别的国家受尽欺辱,皇后是一刻都等不及了。
马车停在了丞相府。
“皇后娘娘这么急着出宫是有什么急事吗?”
顾丞相最近为了户部贪污案也是费尽了心思,他是太子的舅舅,贪污案必会把他也牵扯其中。
“哥,求你舅舅灵玉,她在苍凛被封为侧妃不算,还遭人陷害伤害皇家子嗣,这个罪名可不小啊!”
皇后向顾丞相哭诉。
“可如今我和太子都自身难保啊。不过明日我向皇帝提一下,凤鸣国缺少粮食,饿殍遍野,正是拉拢凤鸣国的好时机。”
顾丞相思索了一下。
“跟凤鸣国交好有什么用?”
皇后如今只想着该怎么给苍凛施压。
“刚刚传来的六百里加急,黎国被赶出了西蒙山,如果我们再和凤鸣交好,那只剩苍凛一个国家,迫于压力也会向我大乾示好的。”
顾丞相捻了一下胡子说道。
“等太子坐上了皇位,再给苍凛施压,那就是轻而易举了。”
所以现在的关键是保住太子。
皇后也清楚了事情的轻重缓急,便回宫去皇帝那里探口风。
年关将至,集市上都是宰牛杀羊的商贩。
白知薇农场里的牛羊猪也宰了好多头,但是白知薇并没有把这些肉拿到集市上去卖掉,而是做起了腊肉,肉干。
白知薇亲自在厂房里教这些工人如何风干,做成肉干。
“让你在家暖和着,非要跟出来,又累又冷的。”
白知薇把手炉塞到夜舒墨手里。
“我的手不冷。”
夜舒墨怕白知薇不相信,还牵起她的手证明给她看。
“不冷也拿着吧。”
白知薇偶尔要翻看肉干的风干程度。
“薇薇,肉这样做还好吃吗?”
夜舒墨看着黑黑的肉问道。
“口感还行吧,有嚼头。关键不是为了好吃,而是为了方便保存和携带。”
白知薇挤挤眼。
夜舒墨立刻就懂了。
行军打仗的时候,只有吃糠咽菜的份,甚至是干饼子,如果这些肉干真的可以保存,那将士们行军打仗也是能吃到肉了。
夜舒墨以为白知薇说要帮自己夺权,是利用的将军府的兵权,没想到真正能顶千军万马的是白知薇自己。
“墨哥哥!”
白知薇和夜舒墨刚走进靖王府,一个俏皮的姑娘便冲夜舒墨跑了过来。
不过在距离二人一米远的地方停了下来,接着看到了夜舒墨牵着的白知薇,再也冷静不下来,两步埋了过来,一把推向白知薇。
在她的手快要碰到白知薇胳膊的时候,夜舒墨挥手扫开了她的胳膊,内力震的她飞出去跌坐在地上。
“墨哥哥,你不是不让人碰你?这个女人怎么可以?”
英妹坐在地上质问夜舒墨。
夜舒墨明明那么冰冷的一个人,如谪仙般高高在上,谁都无法近他的身,如今却这么温柔的牵着一个女人,这让她接受不了。
“白知薇乃是本王的王妃!再敢对她不敬本王对你不客气。”
夜舒墨冷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