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舒墨,该针灸了。”
晚上白知薇走进书房,夜舒墨正在书案上写东西。
“等下啊,处理一下墨影阁的情报。”
夜舒墨头也没抬的回道。
白知薇也没催,便拿了本书坐在软榻上看了起来。
青阳:什么情报需要主子亲自处理了?
“可以针灸了。”
夜舒墨余光看向软榻上的白知薇,等她哈欠连天的时候,终于放下了手中的笔。
“哦。”
白知薇一激灵,从半躺状态坐了起来,放下手里的书,伸了个懒腰让自己清醒一下。
“事情很多吗?”
白知薇边下针边问道。
“嗯。天下即将大乱,我尽力把可能对将军府不利的因素去除。”
夜舒墨平淡的开口。
“谢谢你。”
白知薇感激的道谢,这本就是一场交易,夜舒墨却如此尽心尽力,自己定要把他体内的毒素全部去除。
收了针后,夜舒墨问道:“还有兵法听吗?”
“自然是有的。”
白知薇知道,夜舒墨把自己讲的《孙子兵法》《三十六计》《鬼谷子》等兵法全部整理成册,将来用在带兵打仗上肯定大有用处。
“水因地而制流,兵因敌而制胜...”
白知薇的声音越来越小。
夜舒墨看向已经呼吸深沉的白知薇,嘴角微翘,掀开自己的被子,下床轻轻的抱起软榻上的白知薇,放在床上,然后自己悄悄的躺在白知薇旁边,轻轻的盖好被子。
青阳叹了口气:自己主子这么腹黑,王妃算是逃不了了。
夜舒墨朝黑暗中睨了一眼,挥指一弹,一股气吹灭了蜡烛。
青阳吓的身体一哆嗦,又往暗处隐了隐。
第二天白知薇迷迷糊糊的醒来,习惯性的拽过夜舒墨的胳膊开始把脉。
“咦?我昨天睡着了?”
白知薇后知后觉的发现,这里是书房,不是自己修缮好的房间。
“嗯,你讲的太累就睡着了。”
夜舒墨平静的说道。
白知薇没有多想,收拾好后,就去逛街了。
现在就等着洵羽寻来千年血灵芝和天山雪莲后,就出发去找另外两味药,就可以给夜舒墨解毒了。
现在她要盘个铺子,开始赚钱。
白知薇带着青云和青霞二人在东街繁华地段逛着,看了好几个铺子,不是太小就是价格太贵不合适。
东街快走到头的时候,一个上了年纪的药店掌柜的丧气的在关门,虽然比不上前面几个大药铺的规模,里面的设施倒也全面。
“掌柜的,你家药铺怎么要关门呢?”
白知薇上前问道。
“哎,不说了。”
老者叹了口气,其中的缘由说了估计也没人相信。
“是师父不肯和他们狼狈为奸,所以药材商卖给我师父的药材都是劣质药材,药效不好,我师父治病收钱又便宜,所以他们就诬陷我师父没有本事,治不好病。”
跟在老者身后的小药童说道。
“您这药店打算盘出去吗?”
白知薇挑眉问道。
“是啊,开不下去了,一家老小总要吃饭啊。”
看的出来,老者十分的不舍。
“掌柜的,我打算把这店盘下来,您看多少合适?”
白知薇并不打算还价,看的出来老者确实遇到困难了,不然也不舍得把自己的药店盘出去。
“姑娘,你盘着店是用来做什么呢?店里的这些东西用不用我找人给抬出去?”
老者问道,希望自己可以出点力气,好换个好价钱。
“不用,我也打算开药铺的。”
白知薇回道。
“这,这?姑娘可是替别人盘的店铺?”
老者最担心的就是自己的药店被西街王掌柜他们盘下来,这样恐怕京城的药店要被他们垄断了,老百姓看病更难。
“不,我自己。老伯,您有肺病,还是先养病吧,我这里有点药,您可以吃吃看。”
白知薇拿出几副中成药交给老者。
老者接过药丸,仔细闻了闻:“川贝,茯苓,天冬,三七......好方子,能治老朽的肺病。不过老朽从8岁拜师行医至今,还没见过姑娘这样的药。”
“老伯放心吃着,养好了病可否请你继续来当掌柜?”
白知薇想着,自己不可能一直守着一个铺子,这老者医术不错,品行端正,可用。
“姑娘,开药铺恐怕会遭到西街的打压。”
老者担忧的说道。
“放心,他们不敢,我们先进去签字据吧。”
白知薇决定,就盘这家铺子了,掌柜的都省得自己去找。
签好字据,白知薇决定先等半个月,贺掌柜养好病再开张。
从药铺出来,白知薇继续向前逛。
“前面什么地方?怎么这么多人?”
白知薇问道。
“回王妃,前面是国子监,不知为何学子们围在一起闹事。”
青云回道。
白知薇挤进人群,想要看看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毕竟事关自己的二哥。
“凭什么要靖王做监官?”
“就是,他一个废物王爷,有什么能耐做我们的监官?”
“听说还娶了个纨绔王妃?”
“可不就是将军府那个嚣张跋扈的白大小姐,大字都不识一个。”
“哎哟,那个纨绔女啊,把将军府的脸都丢尽了。”
“就是,靖王如此识人不清,如何做我们的监官?”
......
白知薇没想到吃瓜倒吃到自己身上了,看学子如此激愤,还是悄悄开溜的好。
“祭酒出来了。”
“国子监祭酒一向公正严明,要替我们做主啊。”
“对,祭酒一向什么事都替我们学子着想,我们不想要一个废物来做我们的监官。”
“读了这么多年的书,国子监就是教你们如何道听途说的?”
白泽宁双手背在身后,严肃的问道。
“这么多年的寒窗苦读,连慎独的道理都不懂了吗?”
白泽宁慢慢踱步向前。
“国子监几年的学习,就学会了如何背后议论他人?”
白泽宁扫向鸦雀无声的学子。
白知薇心里叫好,自己哥哥三个问题:
说靖王废物,你们亲眼所见了吗?
没有人监督,自己的行事作风就可以不准寻道德准则了?
什么都不知道,就背后议论他人,和长舌妇有何区别?
灵玉公主看到从国子监出来一个翩翩少年,三句话就镇压住了激愤的学子,自己母后和太子哥哥想了两天的办法,就这么破了。
为什么这个翩翩少年偏偏是白知薇的哥哥白泽宁?
灵玉公主紧紧捏着手里的手帕,远远注视着那个被众多学子参拜的少年,一股异样从心底里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