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吴穷身上血与水交织着,看着就有一口气了,他看见林浅竟还有力气笑。
“师...师父...”
这一笑,引起伤口牵动,吴穷疼的倒吸了口凉气,还吐了几口血出来。
林浅看着他又气又心疼,二话不说从空间里掏出疗伤丹药给他服下。
疗伤丹药入肚,开始在体内慢慢温养吴穷的伤势,他的脸色逐渐红润,但那可是金丹大圆满的一击。
所以虽然丹药下肚,但吴穷还需好好修养,才能完全恢复。
若不是蛟龙不是真心的想要杀林浅,只是想给林浅一个教训,那吴穷还能在这里?
还没等林浅过去,怕是就血肉无存了。
林浅看着他又气又心疼,看着吴穷的面色恢复了过来,才知道他的命算是保住了,心里也不禁松了一口气。
刚才那模样简直就是半只脚踏入了鬼门关,吓了她这个师傅一跳,现在人好起来了,林浅的语气也便重了起来。
“谁叫你私自跑过来的?你有保命符也不是这样用的,一不小心一下子就死了知不知道?!!”
这是林浅对吴穷第一次输出,也是她收了她这么久后唯一一次,吴穷被林浅骂的愣愣的,嘴角竟还有着笑容,半天都回不过神来。
看着自家徒弟愣愣的还在笑的模样,林浅有些担心,莫不是骂狠了,把他骂傻了?
她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吴穷的额头,察觉到师傅的触碰,吴穷这才回过神来。
就在不刹那间,师徒俩匆匆对视了一眼,那一瞬间,林浅竟觉得收回的手有些僵住。
吴穷却没注意到林浅的异常,自顾自的在那傻乐着
“师父,这还是你第一次骂我!”
林浅忍不住啐道:“骂你你还高兴?我看你真是被打傻了!”
吴穷却道:“我知道那是师傅担心我,所以我高兴。”
吴穷说道向她绽放了个大大的笑脸,青年的眼里全是真诚,一点弄虚作假的成分都没有。
越是如此,那越发真诚明媚的笑容才烧的林浅滚烫。
她赶紧敛下眼眸:“下次不许再冒险了,就算有保命符也不行,你要记住,无论何时何地,任何人都没有自己的命重要,哪怕是我,也不行。”
吴穷点了点头,这时候又恢复了乖巧
“知道了,师父。”
“嗯,你在这里等等我,我去和那蛟再说几句话,然后我们就回去。”
青年却伸手拉住了她的袖子,望着她的眼眸里满满的都是担心
“师父,我们一起去吧。”
到了嘴边的拒绝脱口而出的成了“好。”
林浅和吴穷一起飞向刚才林浅站立的地方,这次蛟龙没有再发动攻击,只懒懒的掀了掀眼皮道:“还来?你们还不死心吗?”
林浅摇了摇头,拱手抱拳道:“我等自知修为抵不过前辈,现在我们也只是空口无凭,前辈有疑虑,不肯信我们也是应当的,但若是我们有能力渡过一次天劫,甚至削弱天劫的威力,还请前辈好好的看一看,届时再思虑是否要答应我的话。”
蛟龙听到这才提起了一丝兴趣,而后上下打量了一眼林浅道:“那些修为与我差太大的可不行,要是你亲自渡劫的话还可以。”
林浅挺了挺胸膛:“就是我,我亲自渡劫。”
这次,蛟龙的眼里没有再小瞧的情绪,反倒是有些欣赏,它故作不知的问道:“哦,你渡什么劫?”
“金丹劫。”
后来,林浅和蛟龙又聊了些细节,才终于敲定,只要林浅渡过金丹劫,且有办法削弱天雷的威力,那蛟龙就信她一次,那么蛟龙渡劫成功后便会成为华夏的护国神兽五百年。
“此约天地共证,若有违背,叫我二人道心有损,修为上再不得寸进。”
这是蛟龙与林浅共同立下的誓言,在这冥冥之中有因果循环,天道之力的。誓言对于修道者很重要。
一旦立下誓言,若达不成日后可能真会应验,所以林浅不担心蛟龙不履行约定。
但凡它想成仙,想往上走,这五百年,它就必须守!
而现在摆在他们面前的难题是,不是蛟龙是否守约,而是林浅是否能渡劫成功,要知道这才是前提条件。
只有林浅渡劫成功了,接下来的一切才会顺利进行。
吴穷亲眼看着林浅和蛟龙斡旋,最后两人达成了约定,林浅回来的时候,林浅要渡金丹劫的事,吴穷也是第一个知道的。
见林浅回来,吴穷赶忙快走几步上去搀扶,但现在腿早就已经软了。
虽然刚才和蛟龙谈判的时候,她气势十足,一副成竹在胸,小小天劫,不过如此,拿捏了的架势。
但真到那里,林浅才知道一切都是装的,不装的自信一点,别人怎么会相信你?
至于自己金丹劫过不过得去,林浅没有把握,还有削弱天劫,天劫是何等物品,她说能削弱就能削弱的吗?
也不知道那个方法可不可行。
“师父,师父,您怎么样了?”
吴穷一来,林浅就瞬间放松了不少,她站直身子,然后摇了摇头:“没事,我们回去再说。”
路上,吴穷问道:“师父,你真要渡金丹劫吗?”
林浅嗯了一声:“不渡不行,那老家伙阴得很,不信我们,只有我们自己渡一次,它在旁边亲眼看着我们削弱天劫了,它才放心。”
吴穷担心的看着林浅:“那...师父,你有把握吗?”
面对自己的徒弟,林浅不想撒谎,不过也不想让吴穷过于失望。顿了顿她道:“我不知道。”
“那削弱天劫呢?师父你可想好怎么应对了吗?”
林浅:....
一提这个她就头痛,虽然现在已有设想,但没试验过啊,谁知道呢,本来想让这头千年蛟成为第一个试验品的。
没想到,这蛟贼精贼精的,好嘛,现在,为了取的这头蛟的信任,她成第一个试验品了。
见林浅没说话,吴穷安慰道:“没事的,师父,车到山前必有路,水到桥头自然直嘛!”
林浅:“嗯,但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