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支招？”
马小飞同样小声，现场还有那么多记者，“陈院长，这恐怕不好，第二场对局就在明天，容易影响棋手休息。”
“俞斌九段是一名优秀的老棋手，这种时候去支招他会怎么想？”
“而且敖鹰对外的棋谱并不少，这些已经足够俞斌九段研究了。”
总之。
他不是很想帮忙，两边都是华夏棋手，吃力不讨好。
“小马，正因为俞斌是老棋手，还能有几个冠军好拿？”
“再说我们也不是作弊什么的，赛前一起出谋划策怎么了？”
“各国不都是这么做的吗？”
“如果地盘是敖鹰输了，你还怕桑原那老头不给敖鹰支招？”
陈院长咬准了，一副今天你不答应我就不走的模样。
“这……”
看出陈院长的坚决，马小飞一时不知道怎么回应。
话是没错。
棋手间帮忙研究对手的棋，然后临时弄个套路增加胜算，这都很正常。
可对付敖鹰哪有那么简单……
有些招数用一次就不灵了，要他拿出杀手锏来成全俞斌？
见马小飞沉默，陈院长眼睛一亮。
如果说马小飞一口回绝，或者表示自己也没头绪之类，那么可能真的没办法。
现在这表情不像，那就值得深挖了。
“小马，我是认真的，俞斌九段三十多岁了，精力开始下滑，下次未必能杀进决赛。”
“大家都是同一个阵营的棋手，能帮就帮一把。”
陈院长语气放缓。
“陈院长，我心里有点过意不去。”
马小飞组织了一下语言，“按说，敖鹰代表樱花国，但也是华夏棋手。”
“过个两三年，他迟早要回国下棋，那时候就会代表华夏征战四方。”
“我们今天联手狙击他的第一个冠军，不太好。”
说到这里，马小飞顿了顿，“有些话我就放开说了，敖鹰的棋力有目共睹，要想抓住他的错误不太容易。即使是我，也只有一两个不确定的套路可以使用，用过就百分百没了。”
“以后我也许会对上他，还想着关键时刻用用。”
“咦。”陈院长眼睛更亮了，“小马，听你这意思还不止一种方法？要不，你就说一个？”
“一个……”马小飞犹豫道：“可是我和俞斌九段的风格差异太大，让他用我的招法说不定反而坏事。次序错一步，或者棋路差个半路一路，结果是完全两个样子。”
“呵呵，终究是个盼头。”
“我看俞斌九段下完这盘，整个人都散架了，这个散架不仅仅指体力。”
“不给他精神上一些鼓励，我看明天第二盘也不用下，直接认输得了。”
陈院长点明其中要害。
“不会吧！”
马小飞满是不解，“不就输掉一盘棋嘛，哪怕是决赛圈，哪个棋手没输过。你就说聂棋圣，2比3丢了世界冠军不也乐呵呵的。”
反驳同时，他不忘揭老对手的短处。
陈院长苦笑道：“那不一样，人家老曹本来就声名赫赫，老聂输赢都合理。”
“俞斌这次输给敖鹰，说破天，敖鹰就算是小辈棋手里的第一人，那也是没什么成绩的新人。”
“你就说帮不帮，不帮我就去找老聂师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