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怀武:其实孤也知道她有个青梅竹马,要她做太子妃是有原因的。
等她进门了,孤便有了她的把柄,这样孤就可以把朝朝娶进门了。
【我要是能说话就好了!我要是能说话我就劝太子哥哥不要娶王卿卿了!】
【若是按照剧情发展,娶她的话,太子哥哥会因为她出轨而杀了她。】
【王卿卿一噶,太后娘家势力便把太子视为眼中钉,最后,太子在微服私访民间时被太后娘家派人暗杀。】
【我那么好的太子哥哥,我不要他噶啊!】
赵怀武:若是未来的发展真如悦棠妹妹这么说,孤倒是要看看太后那边背后有什么势力如此强大?
居然可以暗杀孤?这个世界还有没有王法了?
盛武帝听完赵悦棠的心声,眼眸划过一丝黯淡,一脸阴鸷道,
“若是太子真的不喜欢,要不我和你母后再帮你看看还有没有更合适的太子妃人选?”
闻言,赵怀武很是诧异,盛武帝居然会违背太后的意思?
这在以前从来没有过。
赵怀武凤眸微眯,微微躬身,一本正经道,
“既然是祖母、父皇、母后的意思,儿臣自是不敢违背的!一切听从父皇的安排。”
盛武帝:这傻孩子!朕刚刚都在给他台阶下了,他还傻愣愣的接受了?
【啊!太子哥哥!你为何那么傻啊!】
蓦地,轰的一声巨响,如同山崩地裂,震耳欲聋。
不远处的军器所浓烟滚滚,整个皇宫都充斥着刺耳的尖叫声。
“走水了!走水了!”
李明恩气喘吁吁地冲进来禀报,
“皇上!不好了!军器所那边突然发生了爆炸!奴才听说四皇子也在里面,不知......”
“什么?!”
盛武帝与赵怀武猛地起身,“快!快去救火!”
皇宫里的仆人全都赶往军器所灭火,整个天空被黑色的浓烟熏得透不过气来。
锦秀宫里,袁韶宁正在给赵悦棠绣小袜子。
她隐约听到外面的嘈杂声,不小心分了神,“嘶”。
“娘娘,你的手指出血了?奴婢去给您拿金疮药来。”
“好!”
不知怎的,她今天总有些心不在焉,特别是胸口那里堵得慌。
最近盛武帝经常留宿在锦秀宫,下了早朝后他便把悦棠儿带到书房去,说是要从小培养她。
袁韶宁打开窗,探头出去看了看,
“齐嬷嬷,都快午时了,快去把悦棠公主抱回来,她应该饿了。”
“皇后,老奴早就把公主报到偏殿了,军器所那边好像出事了。”
“出事了?”
意识到自己多嘴,齐嬷嬷默默低下头噤声。
明明盛武帝已经交待过,不要把军器所的事告诉皇后的。
“娘娘!快!奴婢帮你涂金疮药!”
司琴从药房那边回来,正着急地要给袁韶宁上药,却对上她一双冷戾的双眸。
“司琴,你老实告诉本宫,军器所那边是不是出事了?
本宫听说,今天四皇子与裴尚书一同前往军器所研究兵器的。”
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袁韶宁丢下手中的绣活,连忙往锦秀宫外跑去。
“娘娘!您这是去哪呀?外面凉!娘娘!你等等奴婢!”
司琴上前为她披上一件外套,
“娘娘!您还没出月子。不能出远门啊!”
“司琴,这里离军器所有多远?”
“大概5里地。”
“快!给本宫安排一辆步辇!”
军器所前,火光四射,黑烟滚滚,宫仆门都在帮忙灭火。
太子早已冲进火场寻人,盛武帝则着急地在外等候。
“还没有四皇子的消息吗?”
“回禀皇上,臣已经派数百人去寻了,相信很快便可找到。”
徐佥事战战兢兢回答道。
毕竟若惹怒了盛武帝,小命难料啊!
“给朕继续找,就算是掘地三尺都要把人给朕找出来!”
袁韶宁赶来时,军器所的明火已被扑灭,剩下破旧不堪的砖石冒着几缕黑烟。
“皇上!臣妾听说军器所出事了。四皇子是不是还在里面?”
身后一道焦急的声音传来,盛武帝微微一愣。
蓦地转眸看去,惊疑惑地问,“皇后怎么也来了?”
见盛武帝默认,袁韶宁眼底划过一丝黯淡。
盛武帝脱下身上的大衣给袁韶宁披上,
“放心吧!四皇子命大,朕相信他一定可以逢凶化吉。”
蓦地,不远处两个身影渐渐向他们走来。
当看清来人时,袁韶宁大喜,“皇上!那不是太子吗?”
太子把赵怀书背在身上,大声唤道,
“父皇!母后!儿臣找到四皇弟了!”
袁韶宁与盛武帝相视一眼,连跑向前跑去,着急地问,
“怎么样了?怀书可是受伤了?”
“四皇弟的腿上有伤,流了很多血!要想办法把腿上的碎片拿出来!”
“快!传御医!”
“太子!把四皇子抬到朕的龙辇上来,免得受了风寒。”
经过太医院四大神医一个时辰的努力,赵怀书腿上的碎片终是被取了出来,血也止住了。
由于身体流血太多,还没醒来。
见太医们从步辇上陆续下来,盛武帝上前焦急地问,
“四皇子可有大碍?”
“启禀皇上!四皇子经过救治已无生命危险。
但由于血气亏损,醒来还需些时日。
这几日务必令人好好照顾,莫让四皇子生了风寒,以至病情加重!”
“好!朕知道了!几位太医辛苦了!请到内务府领赏吧!”
盛武帝把龙辇停靠在长年殿外,宫仆把赵怀书抬进了寝宫。
李明恩离开前对着长年殿的宫仆嘱咐道,
“四皇子这几日需细心照料,不能伤了风寒。
你们都得好好照看着,若是照看得好了,皇上会有赏赐!
若是照看得不好,小心你们的脑袋,都听明白了吗?”
宫仆们闻言,在地上不停地磕头,大声回答,
“小的都听明白了!请李公公放心!”
而赵怀书昏迷的这几天,袁韶宁除了留下一名公公帮他沐浴外,寝宫里遣散了所有人。
饮食起居全部由她亲自照顾。
袁韶宁每天定时给赵怀书擦拭脸部和脖子。
她每隔几个小时便给他喂一次水,照看非常周到细心。
“怀书啊!已经三天了!你怎么还不醒啊?你饿不饿啊?”
“怀书啊,你怎么那么不懂得保护自己呢?
你知不知道,母后看着你就这么静静地躺在这里,心里有多难受?”
袁韶宁一边埋怨,泪水止不住地在眼眶里打转。
而赵怀书就这样昏迷了三天三夜,没有一点苏醒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