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纱已经看清楚了目前的形势,她感觉到谢州貌似有些喜欢自己。
见苏烟那个贱人神色扭曲地瞪着她,李纱决定赌一把。
也许眼前帅气多金、样貌出众的男人说不定会带她脱离苦海呢?
想到这里,李纱不再犹豫,用力挣脱老男人的禁锢,快速躲到了谢州身后。
轻轻拉着谢州的衣袖,故作害怕地祈求道。
“先生,救救我,我可以为先生做任何事。”
谢州听着李纱带着颤音的祈求声,不由自主地回头看去。
待回头瞥去,便猝不及防地对上了李纱那双满含期待的泪眸。
谢州看着李纱那副楚楚可怜、视他为救命稻草的模样,本就对李纱有好感的他,毫不意外地心疼地直抽。
轻轻拍了拍李纱拉着他衣袖的手以示安抚,回过头看向一脸玩味地看着他的老男人。
“两个亿,可以吗?”
老男人嗤笑了一声,慢悠悠地摇了摇头。
谢州简直有气没地方出,两个亿是他能拿出的最多的钱了。
父亲还没有把谢氏集团完全交到他手里,他没了更多的流动资金。
眼看谢州要急眼,老男人抬手虚空按了按,示意谢州冷静一下。
老男人朝躲在谢州身后的李纱抬了抬下巴,满脸玩味地说道。
“那个婊子,不知是招惹了什么人,许是走投无路吧,自愿卖身到……”
老男人没说出来,一副“你懂的”的表情看了谢州一眼。
继续说道,“明明是自愿卖身,可却又做出一副身不由己的贱样。
她可不就打着有人看上她,捞她脱离苦海的主意吗?
现在看似好像如愿了。”
话落,老男人不屑地笑了笑,继续一脸玩味地看向谢州。
谢州自是听懂老男人的言外之意,这是在骂他是冤大头呢,还是专捡垃圾的那种。
谢州感受到李纱身体一直在害怕地颤抖着,压下心里对老男人升起的那股怒火,继续问道。
“两个亿,可以吗?”
老男人还没说什么,苏烟刺耳尖锐的声音再次响起。
“不可以!阿州!你说过会对我好的!你怎么可以有别的女人?!!还是这个贱人!!你……”
谢州神色冰冷又厌恶地扫了一眼苏烟,眼底甚至带上了一股杀意。
苏烟还没说完的话戛然而止,身体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
老男人本来想拒绝的话也咽了回去,视线在三人身上来回扫了扫。
估计是想看三人孽缘不断,爽快地答应了谢州的提议。
“可以,两个亿。
你稍后去距离这里不远处的137号,替她赎身即可。
我会打电话通知他们的,报我顾老三的名号即可。”
谢州听到“顾老三”这三个字,瞳孔不自觉地缩了一下,心里闪过一抹庆幸。
幸亏他没动手动脚,甚至是威胁面前的老男人。
若不然他也不能保证自己现在是否还手脚俱全。
这个念头刚过,谢州又想着孤身一人的李纱在那个狼窝定然遭遇了非常绝望的事情。
谢州心里对李纱的心疼之感简直快要把自己吞噬。
这就要得益于孽缘线的强大了。
谢州从遇到李纱开始,只会在不知不觉间越陷越深。
只可惜又是孽缘,注定过程不尽人意,结果更是不堪。
谢州微微颔首,拉起李纱的手便向酒吧外走去。
苏烟满脸扭曲悲愤,只可惜她实在舍不得离开谢州,强撑着地面站起身,一瘸一拐地跟了上去。
老男人不屑一顾地摇着头笑了笑,抬步向包厢里走去。
至于谢州会不会骗他。
他根本不在意,敢骗他,后果希望他能承受得起。
谢州带着李纱出了酒吧,见李纱似乎有些冷,连忙脱下外套,轻柔地给李纱披上。
苏烟看着这一幕,脑海里名为理智的那根弦直接断了。
也不顾及自己扭伤了脚,快走几步向李纱冲过去,作势就要暴打李纱。
谢州眼疾手快地直接把李纱护在怀里,毫不留情地一脚把苏烟踹倒在地。
“滚,我们结束了。
本来玩了你一段时间,还准备给你点断清费的。
现在,没戏了,有多远滚多远。
再敢谩骂、甚至和纱纱动手,呵……”
谢州神色冰冷地警告完似疯婆子一般跌坐在地上的苏烟,扶着李纱上了车。
不顾及苏烟挽留般的大声哭喊,让司机开车扬长而去。
苏烟脑海里闪过谢州刚刚毫不留情的警告之言,还有李纱看向她时的那一眼得意与不屑。
看向谢州消失不见的方向愣愣地发着呆,眼泪夺眶而出。
她以为谢州也如她喜欢他一般,是一直喜欢她的啊。
明明昨晚他对自己还那么呵护备至,那么柔情蜜意。
可为何一夕之间就变了呢?
苏烟想不明白,她感觉天都塌了。
“阿州,为什么?
为什么连你也这么对我?
我只有你了,连你也不要我了吗……”
苏烟目光空洞地呢喃着。
呆呆地似雕塑般站了好一会儿,苏烟疯狂地摇了摇头。
神情癫狂,“不!阿州,你一定是被那个贱人迷惑了!
明明我们那么相爱,我一定会把你夺回来的!
一定会的,我们那么相爱,怎么可以分开呢?
我们应该永远在一起,永远……”
苏烟一边神神叨叨地念叨着,一边一瘸一拐地离开了酒吧门口。
… …
接下来的日子里。
李纱脱离苦海,谢州关怀备至地照顾她。
苏烟似个狗皮膏药一般,电话一个接着一个,去所有谢州可能待着的地方找他。
谢州在狐朋狗友面前被疯婆子一般的苏烟纠缠,让他感觉很是丢脸。
可他不论如何威胁苏烟,如何拳打脚踢,苏烟次日依旧会活蹦乱跳地出现在谢州面前。
这便要再次得益于孽缘线了,三人孽缘才刚刚开始,又怎会这么快就让人死了呢?
而之前包养李纱、后来差点逼死的那些老总。
得知李纱被人捞出苦海之后,他们自是万分恼怒。
几人经过调查之后,知道是谢氏集团的继承人谢州干的好事。
他们虽然有些资本,可又怎么能干的过谢州。
正当几人一筹莫展之际,他们各自莫名其妙地收到了一些关于谢氏集团私底下干的一些腌臜事的证据。
这自然是宁辞出的手。
宁辞回想起岑贺上一世被一个谢氏逼得走投无路,甚至派人撞死他的父母,谢州都能逍遥法外。
而又有讨债鬼投胎为谢州的孩子,宁辞可不相信谢家之人有多清白良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