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回,给他造个五马分尸、被恶狗吞食的噩梦。
每天晚上让他肉体和灵魂都经历一遍。”
忆回兴奋地举起了两只小爪爪。
“好嘞!
折磨坏东西,本神兽最在行了!”
话落,不知想起了什么,两只萌哒哒的大眼睛困惑地看向君辞。
“小主人,每晚就一遍噩梦,是不是太便宜他了啊?”
君辞眼里带着一丝玩味,眸底深处却满是冰冷。
“小笨蛋,你要知道。
一下子整死他,那才是便宜他。
钝刀子割肉才是最痛苦的。
还有一辈子呢,待他发现连死都成为奢望的时候,才是真正的痛不欲生。”
忆回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
那双萌哒哒的大眼睛崇拜地看着君辞。
奶声奶气的声音里满是幸灾乐祸。
“小主人,我懂了!”
君辞轻轻揉了揉忆回脑袋上的软毛毛,神识继续移动。
昏暗的灯光下,君曦正坐在窗前倚靠在软榻上看着书。
脸上始终带着那抹淡然的笑容。
时不时咳嗽两声,再喝口茶润润喉。
君辞挑了挑眉,一缕星光悄无声息地借助月光,顺着窗户的缝隙洒落到了君曦身上。
若他真的有一颗为国为民的心,身体自会慢慢好起来。
若一切皆是伪装,那原来如何便依旧如何吧。
君辞不知在思索着什么,嘴角划过一抹清浅的笑意。
光幕再次变化。
出现的是一座富丽堂皇的皇宫。
比北国的皇宫看起来豪华多了。
宫殿里的各个摆件亦是低调中透露着奢华。
一座宫殿里。
约莫四十多岁的皇帝正病态地躺在床上。
神色有些扭曲,眼底是浓浓的不甘,看着床边跪着的几人满是忌惮与厌恶。
床边跪着七八个身着华服的年轻男子,想必是皇子。
几人低着头跪着,神色各异。
有的在狂喜,有的眼底满是恶毒,也有的在装模作样得小声哭泣。
再往后跪着一地的太医,一个个战战兢兢,额头直冒冷汗。
几个雍容华贵的女人也在一旁哭哭啼啼。
也不知是在装模作样,还是在哭她们迷茫的未来。
君辞看着这一幕挑了挑眉。
原来南帝卫祁这个时候便缠绵病榻了吗?
扫了一眼卫祁的灵魂。
果然腌臜不堪,业孽缠身。
也不知当年的卫祁对君盛和尹楠的情意有几分真几分假。
都是利用也说不准呢。
感觉卫祁和君弘倒是像极了亲父子。
一样的虚伪至极,一样的自私自利。
君辞指尖微动,一缕缕星光悄无声息地渗入几个皇子和后妃脑海里。
无限放大他们的欲望,也不知会发生什么呢。
都不是什么良善之人,那便乱起来吧。
为了皇位,他们斗得越精彩越好。
自相残杀,为了权力地位失了人性倒是不错。
既要一统天下,那便提前让南国先乱起来吧。
几方相争,南国整体实力必会极速锐减。
反正不是什么品性良善之辈,那么他们下场如何,又有什么关系呢?
君辞打了个哈欠,那双清澈的眸子里都泛起了水雾。
随意挥手散去光幕。
动了动身子,悠闲地晒着月亮,慢慢睡了过去。
… …
接下来的几年。
君辞一直在隔岸观火。
皇宫里,朝堂上。
一旦有阴谋诡计,君辞时而帮他们开个头,时而推波助澜。
为自己无聊的孩童生活增添几分乐趣的同时,也肃清朝堂上和皇宫里的一些蛀虫。
后宫里良妃和德妃这些年斗得愈发厉害。
君辞也没想到,他只是稍微放大了一点她们心中的欲念与恶念。
她们便自己把自己作死了。
一个彻底毁了容,一个成了哑巴。
皇帝只是冷眼旁观着这两个野心勃勃却又胸大无脑的女人。
最后直接把她们都幽禁在了各自的宫殿,给她们下了损伤身体的宫廷秘药。
没有把她们打入冷宫,只是为了三皇子和四皇子的名声着想罢了。
三皇子和四皇子表面上兄友弟恭。
私底下却是斗得你来我往。
君辞时不时偷偷添把火,二人背着的黑锅愈来愈多,也斗得愈发厉害。
两人这些年联合各自的外祖家积攒下来的人脉,也都损伤惨重。
大皇子君曦身体倒是好了一点点,不过也就一点点罢了。
君辞也不怎么意外。
一个人越得不到什么,便会越在意什么。
他生来便因天生体弱而没有皇位继承权。
即便他再有心为国为民、心怀天下。
可触碰不到的皇位始终是他心底最深处的执念。
这样的人,即便登上皇位。
若让其在皇位与天下百姓之间抉择其一,他的选择毫无疑问会是皇位。
没有一颗良善纯正的心,天下又怎会有改变。
天生没了皇位继承权的大皇子。
’想一心为国做事,希望天下百姓过得越来越好,除此之外,别无所求。’
这只是他为自己包装的最有利于他的人设罢了。
作为一个普通人,身处红尘之中,终究免不了俗。
君辞挑了挑眉,不再多想。
他当年给了君曦机会,只可惜他没有通过考验。
随手下的一步闲棋罢了。
既然没用,丢到一边便是。
… …
君辞十岁。
皇后的身体也愈发不好,大限将至。
君辞早些年便为皇后屏蔽了大量痛觉,让她免受病痛之苦。
因此皇后除了身体越来越虚弱,经常嗜睡外,精神状态倒是还不错。
君辞看望完皇后出了凤仪宫。
迎面便碰到了皇帝身边的太监大总管。
大总管王公公率先向君辞恭恭敬敬行了一礼,一张脸笑得像朵花。
君辞早已对王公公这副模样见怪不怪。
若皇帝不偏宠他,他又是中宫嫡出。
让王公公觉得自己会是下一任帝王,他绝不会如此态度。
“奴才见过五皇子殿下!”
君辞依旧是那副风轻云淡的模样。
“王公公免礼。”
“陛下传召有事殿下,奴才特来此等候。”
“辛苦王公公。”
跟在君辞身后的小喜子,极有眼力见地悄咪咪笑着塞进了王公公手里一个鼓鼓囊囊的荷包。
君辞大约能猜到皇帝叫他是为何。
他已经想好了即能让君弘那个坏东西痛苦但他又可达成君畅以及千千万万个生灵夙愿的好办法。
一个个坏东西直接或间接地都是让他哥哥绝望离世的罪魁祸首。
他一个都不会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