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林葭从身上起来,黄柴一把拉住,“车要开了,坐稳。”
林葭不是姜妩那种有什么喜欢闷在心里的人,她快人快语,直接问道:“我们这样……不合适吧?”
经林葭提醒,黄柴看了两人,觉察出不合适来。
抓林葭的手松了松,林葭见了,委屈的抿了抿唇,就要起身。
看到她委屈抿唇就要哭出来的样子,黄柴心口一痛。
在林葭起身刹那,他又一把抓住了她。
林葭扭头,“你爱林滢,将她视作爱人,既然你心里容不下其他人,就不该招惹我。
毕竟,我可不是好惹的。”
嘴里说着最狠的话,神情却完全出卖了她。
珠泪盈眶,随即滚落。
黄柴见了,看着她,怔怔看着她。
但他什么都不说,林葭也不可能委屈自己,她直接抓住他的手,“皇宫,我就不去了。”
说完,她转头看司机,“师傅,去机场。”
骨节分明的手紧了紧,林葭被抓的都疼了。
“你要走?”
车子里安静极了,林葭好似没听到一般,没有回应黄柴。
“停车。”
吱嘎一声,汽车急速停靠在路边。
林葭垂着头,黄柴慢慢端起她的下巴,“你要走?”
林葭用力点头,因为哭的很用力但又无声,导致她说话时气息很不稳。
“我过来,只为了见你一面,现在见到,也没遗憾了。”
她起身,伸手拿开黄柴的手,坐到一边。
身上轻了,黄柴的心也空虚起来。
他转眸看林葭,只见林葭边抹泪边对司机说,“师傅,我们去机场。”
司机不敢开车,通过后视镜看黄柴。
就在林葭再次开口说要司机开车的时候,黄柴心脏哐哐跳了起来,他好似听不到周围声音一样。
只看到林葭红唇一张一合,和司机提着要求。
蓦的,他起身,像狼捕食一般将林葭压在身下。
扳过她的脸颊,薄唇狠狠吻了上去。
林葭眸瞳地震,惊诧黄柴的举动。
她愣了在那儿,完全忘了动。
是黄柴撕扯她的衣领,吮吸她脖颈,痛感刺激神经,她才反应过来。
她慌的推黄柴,“你干什么?”
她的推,在黄柴的理解里,不是女孩儿的矜持。
是她要走,他挽留,她拒绝。
他更用力的抱住她,再次吻上她。
林葭力气是不敌黄柴,不过她舍得咬。
狠狠一口下去,任凭黄柴再多么不愿意,都得分开。
在他坐稳后,林葭又爽快的给了他一耳光,“你干什么?”
黄柴突然嘴笨,“我……”
林葭胡乱整理衣衫,见黄柴支支吾吾也不说什么,她又哭了起来。
这次,甚至带着祈求,“师傅,我求你,送我去机场。”
刚才黄柴的冒失行为司机看到了,这是世子,要是平常小子,他早拔刀过去见义勇为了。
见黄柴也不反对,司机启动车子,打转方向盘,朝着机场方向驶去。
黄柴见了,一把抱住林葭,“不要,不要走。”
林葭怔了一下,“你这是,在挽留我?”
黄柴用力点头,“对,挽留你。”
林葭慢慢推开他,面对他坐着,看着他,“你能忘了林滢,重新接纳我?”
其实,很早的很早,在见林葭第一面的时候,黄柴就知道林葭是他的烙印爱人。
因为,他虽然爱林滢,但是不管林滢活着还是死去,她从来没有出现在他的脑海里。
但林葭不一样,他们见得第一面,他就知道林葭的前世今生。
他之所以一直深埋对林葭的爱,一是不确定这是不是爱,二是答应过林滢,不辜负她!
可是刚刚,就在刚刚,林葭给他打电话的时候,他真切的感受到那股心痛。
只觉得,林葭要是被玷污了,他这辈子好不了。
在林葭又要说什么的时候,黄柴上前,直接捧住她的脸,薄唇深深印了上去。
司机很有眼力见,不确定还去不去机场,中途将车子停在路边。
而他,下车抽烟去了。
从漫天繁星,到晨曦初露。
两个人都热烈的亲吻着,尝试了所有拥抱和亲吻的姿势,司机被冻得实在不行了,回到车上时,两个人还在不眠不休的互啃着。
……
姜妩和夜北御回国了,姜渥丹一直没看到黄柴的身影,一打听,才知道,夜北御身边藏龙卧虎。
昔日总裁特助,原来是大渝国流亡在外二十五年的世子。
联想时傲槿从大渝国拐卖了两个孩子,一男一女。
时傲槿和她说过,拐卖的男孩儿比她大五岁。
一切都对的上,那她有没有很幸运的是,和黄柴同父异母,也是大渝国公主呢!
有了这个想法,姜渥丹完全不敢耽搁,直接飞去了大渝国。
通过关系,弄到了魏子婵的头发,做了亲缘鉴定。
鉴定结果出来,表明两个人确实有亲缘关系。
拿着这个鉴定结果,姜渥丹跪在皇宫门口,大喊自己就是流亡在外的三公主谢知秋。
皇宫人听到有人在喊,便有人出来询问。
姜渥丹便将身世一五一十告诉了常事官,常事官也不敢耽搁,连忙告诉了皇帝身边的常事官总管。
总管将这事给皇帝说了,皇帝想到就算魏家有错,魏子宁有错,流亡在外的谢知秋没错。
更何况,姜渥丹要真是皇家血脉,也不能再继续流亡。
并让人带着姜渥丹去了冷宫见魏子宁,让她们做了亲子鉴定。
魏子宁见到姜渥丹巴拉巴拉她的头发和耳朵,很确定说她就是她的女儿。
姜渥丹知道魏子宁身在冷宫,又是戴罪之身,根本不会亲近。
表面和善的说了两句,便离开了。
三个小时后,结果出来。
姜渥丹真是魏子宁的女儿。
姜渥丹哭着去见了谢玄德。
在谢玄德面前装出一副良善无辜的样子,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
谢玄德觉得对姜渥丹有亏欠,直接封了她玉叶公主和很多分封。
姜渥丹知道自己不是宫廷长大,也不懂那些勾心斗角。
她也看了魏子宁和谢知夏争来斗去,一个进了冷宫,一个身首异处。
她决定,什么都不争,就好好做个闲散公主。
笼络住她墨昶哥哥的心,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