检检脚步蓦的顿住,山巅风正劲,吹得他头上狼发飘飘荡荡。
他微微转过眸子,看到夜北御站在他身后,一瞬不瞬看着他。
夜北御话音带着哭腔,检检知道那是对自己的心疼。
人类四岁的孩子,还躲在父母怀里要糖吃。
而检检,已经成为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守护荒山、仙蕊山、崀山以及其他山林草原的狼群和动植物。
他的儿子,年龄虽小,个头虽不高,但肩上的担子比他还重。
也就短短数十日不见,他眼里已经完全没了孩童的稚气。
有的只是身为狼王的责任和悲悯。
几乎同时,检检转身,夜北御前进一步,两匹狼抱在一起。
夜北御,“儿子。”
检检紧抿嘴唇,眼泪夺眶而出,“爸爸。”
他们用力抱紧彼此,为了更好地将儿子护在怀里,夜北御慢慢变成人类,像姜妩每次抱他那样。
抱了好久,施俪甯提醒,父子分开。
检检看着夜北御慢慢后退,当退到施俪甯身边时,他猛地转头,朝着风跑去。
施俪甯,“阿御,再会。”
一转身,寻检检而去。
夜北御站在那儿,看着母亲和儿子消失,他才回身看着东边初升的朝阳。
太阳光在山尖上,朦胧的山林霍然揭开面纱,高高的仙蕊山主峰被灿烂的云霞染成一片绯红。
一切阴霾都好似被扫去,精神抖擞,红光四溢,世界也变得崭新。
夜北御又回望了一眼母亲和儿子消失的地方,化作狼身,朝着家的方向奔去。
在回家的路上,夜北御遇到一个人,具体来说是很熟悉的人。
夜明曜。
他蓦的站住,想着跑过去打声招呼,又害怕吓着夜明曜,便打算换条路。
可夜明曜看着他,怔怔看着他,没有往日里一见他就咋咋呼呼的指责。
那眼神,竟有几分,刚才他看检检的深情。
夜北御愣了一下,再凝眸看夜明曜,发现还真是,自己确实没有看错。
他便停下,没有再走。
夜明曜见了,慢慢走近。
很快,他来到他面前停下,“你去哪儿了?”
夜北御,“刚刚去送了我母亲。”
夜明曜,“哦。”
施俪甯向往山林,此去,应该是回自己的家乡了。
“既然要走,为什么不告个别。”
夜明曜喃喃。
夜北御听了,冷冷一笑,“夜先生,就不要在这儿假惺惺了吧,我母亲在研究院将近三十年。
你都不去看,这她走了,你倒演起真情来了。”
夜明曜,“没有,我没有演,我是发自真心。
我也是刚刚才知道,我竟然不怕狼了。
阿御,你看,你狼体站在我面前,我也不怕是不是?”
说着,他伸手打算摸夜北御。
夜北御低嗥一声,作势就要咬夜明曜的手。
夜明曜慌的抽回去,一脸惊悚。
夜北御,“这就是你说的,不怕?”
夜明曜心虚起来,说话不免也支吾,“要是……有一头……老虎这样……对你,我不信……你也能面不红心不跳?”
后面的话,他几乎是咬着牙说的。
夜北御眼底泛起一层冷色,“那老虎要是我儿子,我就不怕。”
夜明曜身子一僵,慢慢沉下头来。
“我知道你们都看不起我,觉得我薄情寡义。”
夜北御,“你薄情寡义没人看不起你,我们看不起的是你明明自私,还要装出一副深情的样子。
你过来看什么,我母亲真不走了,你能和斯柳离婚,娶她?”
怎么可能,他只是想弥补施俪甯而已,离婚,根本不可能。
跟温斯柳共同生活多年,他早已适应了她的陪伴。
在御景壹号,如果找不到温斯柳他还会心慌。
尽管温斯柳说话夹枪带棒,但他习惯了她的指责和怨怼,听着还怪有意思。
夜北御看他说了温斯柳,夜明曜脸上泛起的那一丝丝笑意。
语气温和了几分,“他们已经走了,你也回去吧,和斯柳好好过。
斯柳是个好女孩儿,虽然嘴巴不饶人,但心不坏,别弄丢了。”
夜明曜,“他们?你妈妈是和谁一起走的?”
夜北御,“检检。”
……
施俪甯和检检离开夜北御之后,在山林里奔跑。
风在耳畔呼啸而过,周围树叶沙沙作响。
一口气,他们跑了很远,直到跑出仙蕊山,才停下。
他们驻足回望了一下仙蕊山,也回望了一下自己的亲人,随后深深点头,转头奔跑起来。
前面是一片肥沃的草原,过了草原,就是荒山。
现在,荒山一大部分还是大火焚烧过后的灰烬。
但施俪甯和检检相信,过不了多久,在他们祖孙二狼手里,一定会焕发新机,春意盎然。
……
夜北御回到家,姜妩也收拾好了东西,他们出发回极光城。
一坐上车,夜北御就不老实起来。
他先是双眸定定看着姜妩,而后在姜妩躲开他的目光之后,又往姜妩这边凑了凑,故意和她挨得很近。
随后,手掐住姜妩的A4腰,慢慢的温揉撩拨。
姜妩将他手拿开,“孩子在这儿,不要闹。”
夜北御听了,看了一眼前排的黛黛,什么都没说,抽回手。
姜妩给黛黛讲故事,夜北御则拿出电脑办公。
姜妩觉得他工作挺认真,剥橘子喂黛黛的时候,还给他吃了一瓣。
他则调皮的含住姜妩的手,犯起了孟浪症。
小孩子一坐车就犯困,没一会儿黛黛睡了。
夜北御立即收了电脑,放下前面挡板,将姜妩抱起来放到大腿上,转过她的头,直接以吻封唇。
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丝滑到姜妩都反应不过来。
姜妩手托着他的脸颊,有些推他。
毕竟黛黛在前面坐着,在前面是黄柴和司机。
他们这样,不合适。
但夜北御根本不给她反驳的机会,骨节分明的手放到衬衣上,手指灵活而又娴熟的解她扣子。
姜妩身材丰盈,衬衣绷的很紧,所以解起来,很方便。
数秒间,扣子全开,夜北御褪去她上衣。
头直接埋在柔软处。
随后,他又将姜妩抱起放到车座上,俯身压下来。
姜妩本来想说些不要的话,可是看到他紧绷的身体和有些红的眼睛,知道一切都是徒劳。
她现在能做的,就是咬紧下唇,尽量减少动静。
夜北御像一头狼一样,癫狂攫取姜妩。
有好几次,她都控制不住自己,冲喉而出娇喘。
她一只手用力抓住椅背扶手,另一只手无奈的扣在车窗上。
因为挡板后面空间温度很高,车窗上凝结一层水雾。
她手扣上去,清晰看到五根纤细修长手指。
少顷,手又滑落下来。
可是转眼之间,更加用力的扣在车窗上,且有痛苦抓握动作。
在她又一次冲喉而出呐喊的时候,夜北御突然倾身上来,直接吻住她的唇。
所有娇喘、嘤咛,瞬间化作闷哼。
良久之后,鏖战结束。
夜北御累极了趴在她身上,而她眼满泪水,手指陷入他的头发里。
狼人体能强大,人类女人本就有些不能消受。
在运动过程中,兴。奋时,夜北御又化作狼体,折腾的姜妩身体都要散架了。
尤其他拼了命的要她,很多时候,姜妩觉得自己即刻就要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