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频里的男人虽然露了脸,但大家并不认识。
视频里的女人,就算是不露脸,通过那些嘤咛和要不够的话,大家也知道她是谁。
她是姜夫人,时傲槿。
时傲槿和姜渥丹一看到视频,瞬间愣在那儿。
尤其时傲槿,她直接傻了。
她一直以为自己和周庆辉的事很隐秘,没人知道,没想到,不仅被人知道了,连爱爱视频都被挖出来了。
还在她生日宴会上被放了出来,她真的无地自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姜渥丹也傻了,关于母亲和那个男人的事,她知道。
但她知道母亲小心翼翼,这么多年,枕边人姜远都不知情,她觉得更应该瞒得过其他人才是。
哪知道,母亲的丑事竟被人发现了,还当众播放出来,真是羞死人了。
就在时傲槿和姜渥丹傻愣的时候,姜远走到时傲槿身边,抬手就给了她一耳光。
“贱人,亏我对你一心一意。”
一耳光不满意,姜远打完之后,又朝着时傲槿打了一巴掌。
两巴掌,完全将时傲槿打醒了。
这么丢人现眼的事,她不能认。
她朝着姜远扑通跪了下去,“老公,那不是我,是人污蔑我。”
姜远,“都露脸了,你还犟嘴!”
时傲槿,“世上人千千万,长得像不足为怪,这是有人存心污蔑我。
我对你情深意切,天地可鉴,你不能受了奸人蛊惑。”
姜远一听,都有些愣了。
而在场的人,也有些开始为时傲槿说话。
“她说的不无道理,世上确实有长得像的,比如有几个明星,我觉得就长得挺像。”
这话一出,同意的人越来越多。
姜渥丹听了,明眸一转,走到姜远身边。
“爸,我也相信妈,她不是这样的人。”
姜远迟疑,“可是露面了,就是你妈。”
姜渥丹见说不动姜远,便拿出利益,“事情真相如何暂且不说,今日是妈妈的寿宴,在场都是有头有脸的人。
而且很多都是我们的战略合作合伙,你要是承认了,合不合作先不说,他们以后私底下恐怕都会叫你王八!”
一听王八,姜远气的恨不得给姜渥丹一拳。
哪个男人听得了这个称呼。
但是转念一想,姜渥丹说的不无道理。
他当下拿起话筒,“各位,这视频里不是我太太,也不知道是哪位对姜某人不满。
竟想出这么歹毒的方法污蔑我,我已经将视频保存下来,一会儿宴会结束了,就报警。”
一说报警,给人一种身正不怕影子斜的感觉,更多人选择相信时傲槿。
“从我进来,他们夫妻不是搂抱就是亲吻,中年了还这样,一定是真爱。”
“播放视频的人真歹毒,竟想出这样的法子。”
“姜总会报警,警察会教他做人。”
众人话音还没落,多功能厅的大门被推开。
一个男人走了进来,他西装革履,人干干净净的,虽然上了年纪,但是看的出来,年轻的时候,是个小白脸。
众人以为他是过来祝寿的,可是看着他两手空空,又不像。
姜渥丹不认识这个男人,打算过去客套。
可是瞥见母亲沉如死灰的脸,她瞬间明白了什么。
很多年前,在寺庙里,她只是远远瞥见一眼。
循着遥远的记忆,她仔细看那男人,当看到那个刻入脑海的后脑勺,她一瞬间愣在那儿。
而那个男人,穿过人群,直接来到时傲槿面前,拉住了她的手。
“傲槿。”
他亲亲柔柔叫了一声。
当下众人明白他和姜夫人关系不一般,再仔细看,才认出。
“这不是刚才视频里那个男人嘛!”
“还真是,就是他,他脖颈下面有颗黑痣,大家快看,在呢!”
“这人好大胆,姜总还在呢,就来找姜夫人。”
时傲槿面如死灰,赶紧丢开男人的手,“你认错人了,我不认识你。”
周庆辉,“我是你的庆辉啊,你怎么能说不认识我。”
时傲槿,“我就是不认识你,你赶紧走。”
周庆辉,“从十八岁我们就在一起,我们还有一个女儿渥丹。
你不认识我,是不是觉得我没有姜远有钱有势。
可我们明明商量好的,等他病死了,程氏集团是我们女儿的,我们就远走高飞。”
这话一出来,姜远一口老血差点儿喷出来。
“等我病死了,我好好的,怎么就病死了?”
这些年,姜远很注重保健锻炼,但他自己却很清楚,身子一日不如一日。
他想不明白怎么回事,但今日,他知道自己很快就会知道答案了。
周庆辉一脸骄傲,“你们同床同枕这么多年,你该很清楚啊,傲槿善于用毒。
所以你吃的饭里,喝的茶水里,她也给你下了点儿。”
此话一出,众人哗然。
今日过来做寿宴,刚才吃的蛋糕里不会也有毒吧?
可是转念一想,蛋糕是蛋糕店的人送过来的,很多人都看到了,应该不会,也就安心了,又开始专注吃瓜。
姜远听了,质问时傲槿,“是吗,他说的……是真的吗?”
时傲槿摇头,但姜远已经不信她。
时傲槿是医生,只是嫌贫爱富,觉得医生这个职业清苦,跟了姜远之后便不干了。
她善于用毒,程慧的毒不就是她下的嘛!
当下,姜远就要给时傲槿一耳光。
而在姜远打时傲槿的时候,周庆辉走到姜渥丹跟前,冲着她喊女儿。
吓得姜渥丹跑到时傲槿怀里,一个劲儿喊妈。
看着姜渥丹如此害怕,周庆辉突然于心不忍。
他转眸看向角落里的红裙女人,女人微点头。
他匆匆走下台去,没有再吓姜渥丹。
台上,打够了时傲槿的姜远起身就要离开,突然看到这满堂宾客,眼眸一转,开始发起疯来。
“我姜远小木匠出身,一辈子勤勤恳恳,怎么这么命苦。
妻子妻子背叛了我,养育了几十年的女儿也不是我的骨肉。
老天爷,还有天理嘛?”
今日这场闹剧,最可怜的人确实就是姜远。
所以听了他的话,很多人开始劝他。
让他放宽心,他们守望相助,不会落井下石。
姜远听了,心稍微宽慰。
恰此时,多功能厅的门再次被推开,一个漂亮女人款款走来。
“妻子?我们没有离婚,时傲槿她怎么就是你的妻子了?”
坐在一旁一直静静看着闹剧的姜妩立即起身,朝着走过来的女人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