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青川站在天台边缘,看到桑牧野一步一步靠近他。
脸上露出一抹冷笑。
“桑牧野,我的好儿子,你终于来看我了,我要是不闹这么一出,你是不是都把这个爹给忘了?”
桑牧野眼神就像一把刀子一样,在桑青川身上狠狠剐蹭着。
“桑青川,你也配当我爹!你害死我妈,还把她骨灰攘了,但凡有点人性,你也不会这么做,让我认你这个父亲,下辈子都不可能!”
桑青川仰头大笑:“啊哈哈哈,你们听到了吗?他亲口承认我害死他妈妈,对,他妈妈就是我害死的。
她是个很漂亮的演员,是我逼她跟我在一起,她为了名声,不得不顺从。
后来有了儿子,她更不敢跟我闹,只能乖乖听我摆布。
她为了带着她儿子远走高飞,找到我好多违法证据,想要将我绳之于法。
我怎么可能被一个女人威胁,所以,就找了三个男人轮番把她干了,还是当着这小子的面。
哈哈哈,当时那个场面应该很劲爆吧,看到自己最爱的母亲被人凌辱,又看着她一头撞死在你面前。
桑牧野,我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我就是想要毁了她,也毁了你。
如果不是为了折磨你,我会带你回桑家吗?
你不是很聪明吗?怎么就相信我能替你妈妈报仇这种鬼话。
我的目的达到了,把你妈害死,把你逼疯,你当了沈家女婿又如何,还不是一个疯子。
随时都可能发病的疯子,没准哪一天,你会亲手杀死你最爱的女人。
哈哈哈哈,你们听到了吗?我是个杀人犯,我还有很多罪证都在他手里,只要调查一下,就能发现真相。
求求你们把我抓走吧,我是个杀人犯,我杀了很多人,我还偷税漏税,我还做过军火生意,桑家赚的都是黑心钱。
快点来抓我啊,你们拿着国家的钱,得替国家除暴安良啊。”
桑青川就像一个疯子一样,站在天台上表演。
他脸上没有一丝痛苦,尽是得意。
反正他也要死了,在临死前,他要给自己定罪。
桑牧野不是害怕他身上有污点吗?
他越是怕什么,他就给他什么。
听到这些话,桑牧野身体里的每一根神经紧绷。
大脑里一直有个声音在叫嚣着:“杀了他,杀了他。”
他双手紧紧攥着拳头,眼睛猩红瞪着桑青川。
手指被他捏的‘嘎嘎’响。
声音就像从北极穿过的一样冷:“想故伎重演,让我发病是吗?我忘了告诉你,我的病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而且,我还有了我的孩子,是个女儿,已经两个多月了。
你的死不会给我们一家人带来任何影响,我们照样会举办婚礼,会生下女儿,幸福一辈子。
桑青川,你忘了你手上戴着精神病院的手牌是吗?你觉得有谁会相信一个疯子说的话?
临死想用这种方法毁了我,你这辈子都没有这个机会了。”
听到这些话,桑青川不可置信地瞪着他:“不可能,你的病根本要不了孩子,你一定在骗我,你这种人怎么可能有孩子,你做过那么多坏事,你不配有后辈儿孙。”
“我做那么多坏事,还不都是被逼的,但是让你失望的是,我手上没沾一滴血。
为了我的黎黎,我一直保持这个信仰,就算我再恨你们,我也要一步步引诱你们上钩,让你们自己步入深渊。
而我从始至终都是干净的,谁都不会查出我有问题。
桑青川,听到这些,你该满意了吧。”
桑青川气得大喘着粗气,眼睛红的能滴血。
“不可能,你怎么可能是干净的,强奸你妈的三个人不是你杀的吗?”
桑牧野唇角狠狠抽了一下,声音更加阴沉了几分。
“不是,是他们自己找死!”
“不可能,我不相信他们在几年后相继出事,而且死的那一天都是你妈的忌日,桑牧野,我不相信这跟你没有关系。
沈星黎,你爱上的这个男人不择手段杀人,他身上至少有好几条人命,我不相信你们沈家能容忍这种人,只要好好调查,就可以查清楚。”
听到这些话,沈星黎狠狠攥了一下拳头。
她心疼地看了一眼桑牧野,然后说道:“面对凌辱过自己母亲的人,他要是不动手,那就不是我喜欢的桑牧野。
桑青川,省省力气吧,你以前有权有势的时候,没有毁掉阿野,现在更不可能做到。
如果你有命活到我们结婚那一天,我会让人给你送过来几块喜糖,让你感受一下,你一直想要毁掉的儿子,他现在过得有多幸福。
阿野,我们走,他愿意死,就让他死吧,正好我刚从楼下捡到一个别人不要的鞋盒子,还是个国际大牌呢,装他的骨灰也算抬举他了。”
说完,她拉着桑牧野的手往外走。
听到这句话,桑青川气得用力咳嗽好几声。
一口黑血从嘴里吐出来。
恶狠狠瞪着他们的背影:“桑牧野,沈星黎,我不会让你们好过的。”
说完,他身子一跃,往楼下跳。
祁安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他胳膊。
冷声说道:“桑青川,你死不要紧,别污染医院的环境,给我上来。”
他用力往上拉着桑青川。
桑青川手里却不知道从哪弄来一个手术刀,朝着祁安手臂划过去。
鲜红的血液瞬间从祁安手臂上滴落。
但是他依旧没松手,用力往上拉着桑青川。
其余人立即过去帮忙。
一起把桑青川拉上来。
祁安手臂上的血顺着手指滴落在地上。
看到这个样子的他,桑榆眼泪立即流下来。
跑到祁安身边哭着说道:“祁安,你傻啊,他想死就让他死好了,你救他干嘛,害得自己受伤。”
祁安笑着揉揉桑榆的头:“我没事,等会包扎一下就好了。”
然后看向身后的几个同事说道:“把他送到病房,严加看管,他今天说的话,谁都不许外传,他是精神病患者,神志不清,都听懂了吗?”
“是,祁队!”
桑青川被人带走了。
桑榆立即哭着说道:“祁安,你是不是害怕他捣乱小婶婶的婚礼?”
祁安毫不掩饰道:“是。”
看着桑榆那双充满泪水的双眸,祁安微微弯了一下唇。
接着说道:“但我更怕那个小蠢猪因为她小叔叔婚礼被搞砸了,而哭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