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如此直白的王小燕，苏靖海沉默半晌，才又开口加条件。
“既然钢琴曲地府有能力解决，那就用鬼交换吧，一个拥有鬼域的鬼，范围大概三十米，怎么样？”
条件一出，别说97和王小燕震惊，就连监控室里的李滨都倒吸一口冷气。
虽然现在还没有给鬼定级排行，但带有鬼域的鬼绝对是第一梯队。
进可攻退可守，来去自如，除了黄金和更高级的鬼域克制，几乎没什么能拦得住拥有鬼域的御鬼者。
无常部能镇得住场面，从地府总部拿到一个分部的名额，也多亏了王小燕的鬼绳鬼域，是目前中土明面上最大的鬼域。
换句话说，没有大面积鬼域御鬼者，根本无法成立分部！
而苏靖海竟然拿带有鬼域的厉鬼来交易，可见他有多想拿到一颗头。
三十米的鬼域范围不算大，但也足以培养出一位高级御鬼者。
“苏先生很有诚意，但是否交易，还需要进一步研究，等我们程部长批准，我们这些虾兵蟹将，做不了主。”
尽管对方的条件很诱人，但97直接拒绝了，比王小燕还干脆，话锋一转，语气也凛厉起来。
“另外有个问题想请教一下苏先生，侵害我部员工赵美丽，盗取我部物品一案，跟靖海论坛是否有关联？”
王小燕眉头一皱，想起赵美丽头里还寄存着被压制的鬼，因为程野没醒，一直没有开盒。
靖海论坛如此想要得到一颗头，白家老爷子那颗自然不可能交易出去，最有可能交易的就是赵美丽那颗，难道……
“没有！绝对没有！”苏靖海立刻否认。
97对他的回答早有预料。
偷袭地府分部这种事等同于跟官方宣战，除非抓现行，不然谁也不会承认。
“我想要一颗头的原因很好解释，袭击贵部的那位可以影响记忆，这种能力跟人的意识有关，而据我所知，如果能够驾驭这种鬼，方法得当，可以死而复生，或者说长生……”
“这可不是我为了洗脱嫌疑胡编乱造，国内那些隐秘的家族就是这么干的。”
“总之，即便我拿不到那颗有记忆能力的头，拿到另一颗头也不亏，能让那位冒险袭击地府，那颗头一定有特殊之处。”
苏靖海一股脑儿的把自己真实目的说了出来，只为了划清自己和袭击无常部案件的界限，可见他对地府的忌惮。
而王小燕作为第一时间与官方绑定关系的御鬼者，她不太清楚对方为何如此，在她看来，地府作为官方组织，一直都是很好说话的。
不过既然对方坦诚相待，她倒也省事，只看向97。
“苏先生是从哪里知道的？”
97不怀疑对方的话有假，毕竟他前不久刚遇见一个白婷婷。
那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不知活了多久，如今又借别人的躯体苏醒。
但是苏靖海的消息渠道，值得深究。
“这个消息从哪里知道的，在我看来跟这件案子无关，半月前我就知道了，也一直在有意寻找这类能力的鬼，F省诡异圈子里早有风声，随时可以来查，而且，如果我拥有这类鬼，要做的是想办法长久活下去，而不是来找死。”
地下室里水镜不断振动，苏靖海解释的有理有据，让人挑不出毛病。
97一字一句推敲着他的话，半晌才展颜一笑。
“苏先生想要这类的鬼，加入地府获取的几率才更大嘛，毕竟有些鬼，地府是不对外交易的。”
水镜的另一端苏靖海长出一口气，总算把这事儿摘清了。
尽管他知道如此急切的想要得到那颗头会引人注目，但他还是想试试。
拥有匪夷所思的能力，谁会甘心凄惨死去？
不过加入地府，仍然不是最佳时机，地府正在创业阶段还是不进去凑热闹，维稳任务太多死得快，先猥琐发育，积蓄实力。
等成为一方霸主，直接进地府管理高层养老，岂不美哉？
地府要是没了，他直接学那些隐秘家族圈一片地，外界死活与他何干？
“呵呵，虽然我们靖海论坛不在地府内，但F省地府分部的工作，我们一直都是很支持的，也没少出力，大家都是中土人，自然希望中土繁荣稳定……”
苏靖海噼里啪啦一顿场面话，王小燕连连撇嘴。
她记得苏靖海没成为御鬼者之前是F省知名企业家，主要经营的是钢化玻璃，提倡给中土人低工资，这种人向来会画饼，把黑的说成白的。
“苏先生如果没有别的事，就先这样吧，交易的事情，等程部睡醒再给你回复。”
97客气地下了逐客令，苏靖海这才结束长篇大论。
水镜啪地掉在地上，化作一片水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