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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公主失踪了。

只留下了一封信。

这封信,还是在晚上的时候,周宪带来的。

字迹写的有些歪扭,还隐约有泪水的痕迹,她一眼就认出了,这是祁昱宁的笔迹。

信中内容的意思,大致是她爱苏棠,觉得对不起她,自私的希望苏棠能等等她,但若是苏棠不愿意,她也不勉强。

苏棠看完信,泪水决堤,一个人在厢房里坐了很久,手中还拿着信。

从天黑坐到天亮,保持着同一个姿势,一动也不动。

当苏梨推开门的时候,苏棠刚好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苏梨赶紧过去扶住了她,手中的信掉落在地…

苏梨惊慌失措,急忙喊人,苏夫人听到声音,直接赶了过来。

看到地上的信捡了起来,将人扶到床榻躺下…

待苏棠醒过来,已是第二天夜里。

苏父,苏夫人,苏二夫人,苏梨,四人守在她床榻边。

看到她醒来,苏夫人立刻说道:“长青……”

苏棠再次闭上眼,低声道:“娘,我想一个人安静的待着。”

“您放心,我不会做傻事的。”

“信放我床头就好。”

苏夫人还想再说话,被苏大人拉住了。

“走吧,让长青好好待着。”

门被轻轻关上,泪水再次从眼角滑落…

此时的她才猛然发觉,为何祁昱宁会在皇帝下旨赐婚那夜,要跟她说那些话。

祁昱宁为何要约定两年之约。

或许…

她的病一直都没好,自己研制出的解药,对她的身体没有起到一点作用。

都是骗她的!

为什么!

为什么!

苏棠泪水汹涌,一股巨大的悲伤席卷全身,心痛得快要窒息,身子微微颤抖。

突然,她想到了一个可能。

迅速起身,直接推开门,朝皇宫而去。

皇宫。

三刻钟后,她秀发凌乱,红着眼出现在御书房。

“臣,参见皇上。”

祁昱章脸色苍白,知道她此行的目的。

“咳咳……”他艰难地起身,拿出一封信,走到她面前,递给她。

“朕也是刚知道此事。”

“这不是阿宁写的。”

祁昱章望着她通红的眼眶,于心不忍地说:“苏爱卿。”

“皇妹不是有心欺骗你的。”

“她也很痛。”

“根据燕丹所说,她是为了你才一拖再拖…”

“轰隆…”这句话在她脑海中炸开,大脑霎时间一片空白。

苏棠嘴唇微张,想说的话卡在喉咙,泪珠从眼角滑落,身形摇摇欲坠。

“苏棠。”祁昱章担忧地望着她。

苏棠目光空洞,双目无神,踉踉跄跄离开了御书房。

“来人,快跟上…”

此时…外面下起了倾盆大雨,雨水打湿了她的衣裳,意识逐渐模糊,倒在了雨中。

苏立昌正着急的进宫,正好看到了苏棠倒下的那一幕。

“长青!”

苏棠被抬回去后,大病了一场,日渐消瘦。

七日后。

祁昱章听了苏立昌说的话,心有不忍,申时一刻,亲自来到苏府。

望着躺在床榻上咳嗽不止的苏棠,他让众人离开,要单独跟苏棠聊聊。

“苏棠,皇妹若是病好了,回来看到你这副模样,得多心痛。”

“朕知你心里难受。”

“倘若…退一步讲,她也希望你能好好活下去…”

祁昱章在她耳边絮絮叨叨,也不怪苏棠没说一句话。

苏棠抬眸望着他,喉咙疼痛不已,艰难地吐出几个字。

“她…”

“在哪?”

祁昱章心中一喜,苏棠终于开口说话了。

“应该在西陈。”

“朕已派人捎信给西陈皇,再过几日便会有回信。”

“咳咳咳……”

“即便你现在去西陈,也找不到皇妹。”

“她若是病好了,自然会出现。”

“你得养好身子,等她回来。”

“要相信皇妹,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回来的。”

祁昱章开口,打消了她想去西陈的念头。

果不其然,苏棠听到这番话,眸中的光芒瞬间消失不见。

“苏棠。”

“朕需要你。”而后又将一封信递给她。

苏棠看了信,又仔细瞧着他的面色,便大致明白了。

“臣…”

“臣明了。”

祁昱章离开苏府后,苏棠开始主动用膳,这可把苏家人高兴坏了。

苏梨双眼通红:“太好了,太好了,呜呜呜…”

身子调理了半个月,苏棠回到了官场。

明康二年,七月初六。

年仅八岁的祁钧泽(元宝)被立为太子。

同月二十四日。

苏棠被特封为太傅,享有参政的权利。

她成为了东祁史上最年轻的太傅,同时又是东祁最年轻的右大将军。

名声响彻大江南北,一时间风头无两,受百官的追捧。

明康二年,冬十二。

祁昱章病入膏肓,时日无多。

“元宝,一定要跟太傅好好学习,有任何不懂的地方,都可请教苏太傅。”

“苏爱卿,苏棠,朕最信任你们。”

“朕,将元宝,东祁江山,托付于你,莫让朕失望。”

苏棠心有触动,坚定地说:“微臣,定不负皇上所托。”

祁昱章扯出一抹微笑:“好,朕便放心了。”

“你们…都退下,朕有话想与苏棠说。”

众人缓缓退下,殿内只剩两人。

“皇上。”

祁昱章苦笑一声:“这没有外人。”

“这一刻,你我也不是君臣。”

“陪我说说话吧…”

“我…太累了。”

苏棠心头微颤,这段日子,祁昱章的所作所为,她都看在眼里。

自那日后,她就已经知道,祁昱章病入膏肓,恐怕撑不了多久了。

这段时间,都在用药物拖延,延长寿命。

“其实我知道,父皇离世后,宁儿才是东祁之主。”

“是李旭风告诉我的。”

“原来父皇对宁儿所做的事,一边是为了压制宁儿的气运,拖延她登基的时间。另一边又利用宁儿的气运,对元宝的感情,辅佐元宝,就是为了让东祁能够延续数百年。”

“可父皇想不到的是,宁儿对皇位并没有兴趣,呵…哈哈哈…”

“咳…咳咳…”

“即便早就知道了父皇不喜我,可他在立我为太子的那一刻,欣喜不已。”

“当时我在想,父皇的心里,或许还是有我这个儿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