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小子,竟然敢喝酒,身为一个出家人。”
“还有,师叔在宫里当过差的事,不许让任何人知道,听到没有?”男子一脸严肃。
“听到没有?”
两人面面相觑,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点头应下。
“师叔,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问。”
“你为什么会受伤啊,你不是就下山了一趟吗?”能真问道。
能空扯了一下他的衣服,示意他不要多问。
男子沉默了一会,回道:“下山买东西的时候,有人在跟踪我,而后便开始对我动手,导致我受伤。”
“一路将人甩掉,经过一个破庙,实在撑不住了,就进里面躺了一会,晕死了过去。”
“朦朦胧胧中似乎有人在搜我的身,醒来后发现是一名小乞丐,小乞丐看到我惊醒,害怕的逃走了。”
“本想找个地方疗伤,但转念一想,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便乔装打扮连夜回了寺里。”
能真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我就说师父怎么突然找我们给师叔送药呢。”
薛萍面色微白,心中暗叫不好,忍着体内的不适,悄然离开了。
这毒发作的真不是时候。
一夜天明,三人忍着困意,回到了寺庙中。
住持听说了这件事,有些惊讶:“师弟,你没事吧?”
男子:“无事,还好有能空与能真。”
“你还说很安全,结果这么轻易就被人发现了。”
住持神情凝重:“能短短几日发现那个地方,证明对方的侦查的能力比较强。”
“不是一般的杀手。”
“事到如今,你打算怎么办?”
男子无奈一笑:“一会我便离开。”
“总不能连累到你们。”
能空:“师叔,你可千万别这么说。”
“你要是离开了,更容易被抓到。”
“我们至少还会点功夫。”
男子:“我意已决。”
无论几人怎么劝,男子都坚持己见。
“师叔,我们不能眼睁睁看着你出去送死。”
“我与能真跟在你身边。”
男子沉默了一会,假意答应。
“好,一会你们去收拾东西。”
住持:“师弟,你等等。”转身回了屋内。
一刻钟后,住持拿出了一封信与一块玉佩。
“或许你能用得上。”
男子接下:“好,多谢师兄。”
男子拿着东西直接离开,当能空能真收拾好东西准备去找他的时候,发现他已经离开了。
“师叔竟然骗我们。”
“太可恶了!”
住持:“你师兄也是担心你们的安全。”
“行了,别说这么多了,快去念经吧。”
“是,师父。”
未时一刻,长安城。
丞相家被搜查一事,闹得人尽皆知。
众人都在议论纷纷,尚不清楚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知道是跟抓北武探子的事情有关。
不少百姓站在丞相府指指点点,驻足观望。
“怎么回事啊,怎么被搜查了。”
“好像是跟抓北武探子一事有关。”
“你还别说,我都听说了,据说啊,抓了不少无辜百姓,今日一早还有受害者的家属去官府报案呢。”
“我也听说了,估计就是因为这个,才被皇上下令搜查的。”
百姓们议论纷纷,而另一边的苏立昌三人一夜都没合眼,愣是找不到魏延鸿叛敌通国的物证。
裴庆年揉着疲惫的双眼:“这老狐狸真够谨慎的。”
“账本没发现什么问题,就是逃了税。”
苏立昌往后一靠:“都回去歇歇吧。”
“这事不是一时半会就能搞定的。”
“许兄。”
裴庆年推了一把趴在桌子上睡着的人。
“许兄,回去歇着吧。”
许致远揉揉眼睛:“嗯,熬不住了。”
“苏大人,那下官先回去了。”
日子十分平静,一晃已过去三日。
今日是苏棠上任的第二天。
“苏公子,不知今日是否有空,能否赏个脸,吃顿饭。”开口的这人正是大理寺左少卿郑仁和,与她平级,与三皇子来往密切。
三皇子被罚以后,安分了许多。
苏棠微微一笑:“抱歉,苏某晚上还有别的事,改日有空再约。”
郑仁和笑意不减:“苏公子,同僚们都想与你吃顿饭,增进彼此的关系,今后才能更好的为朝廷效力。”
“对啊,苏大人,赏个脸吧。”大理寺评事汪志凯帮腔附和道。
“是啊,吃一顿饭,用不了多长时间。”
裴庆年:“都这么闲吗?没事干了吗?”
“还不赶紧去忙。”
裴庆年一开口,郑仁和脸色微变:“裴大人,我们这就去忙。”
裴庆年目光微冷:“嗯,去吧。”
“苏棠,你跟本官过来一趟。”
“是。”
轻轻关上门,裴庆年便换了一副面孔。
“怎么样?还习惯吗?”
“他们若是有为难你,直接跟本官说便是。”
苏棠:“多谢裴大人的好意,下官心领了。”
裴庆年:“丞相这件案子,本官方才已经同皇上说了,让你参与进来。”
“上阵父子兵,齐心协力。”
“你手头的事,本官安排其他人去做。”
“皇上的意思,是要我们尽快彻查清楚丞相所有的罪证。”
“如今是八月中旬,争取在九月初完结。”
苏棠点头应下:“是,下官定当竭尽全力。”
裴庆年:“嗯,那你现在便去趟刑部吧。”
苏棠:“好。”
与此同时…
三公主府。
燕丹:“公主,我哥来信了。”
“你看看。”
祁昱宁接过,开始查看。
一刻钟后,将信放在火盆里烧掉。
燕丹忍不住询问:“怎么样?我哥要过来吗?”
祁昱宁点头:“嗯,已经在路上了,十日后到达长安。”
燕丹:“会不会有什么危险。”
祁昱宁:“我会安排人在边境等他,一路护送过来。”
“放心好了。”
燕丹闻言,松了一口气。
“那便好。”
夜。
御书房。
皇帝神情虚弱,难以置信的望着祁昱宁。
“你,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祁昱宁直视着他,平静地说:“父皇,我母妃到底怎么死的?”
皇帝心头一惊,没想到祁昱宁会在这个时候提起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