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福见到众人不理解,他便郑重其事地说:“这是命令!你们立即给我准备好一个大型的丧礼!我要把我的丧礼办得热热闹闹的!谁要是不听令,我不介意把他给埋了!让他过明年的清明!”
不管是谁一听到李福的话,他们还敢不把这个荒唐的命令当儿戏吗?
李福是上司,就算他的命令荒唐,再不可理喻,他们能做的就是贯彻实行!
“蒯家祥!你到平安楼的顶楼!按我所说的做!那时将会有神的降临!我已经搜集有技巧的能匠和你一起了!这是重中之重!只要完成了这一件事,你就是头功一件!”
“啊?”蒯家祥一愣,这是李福的命令,他只会无条件地服从。
李福下达命令:“你们给我听好了!一定要哭!一定要十分地悲伤!我就是要好好地看看会有谁同情我!外邦使者那一边……嘻嘻!”
李福笑得很阴,可想而知,他一定是做出了一些准备。
一场丧礼就此展开了,喇叭吹起来,只等客人来吊唁。
来的客人可不少,大多数是外邦使者。
负责接待他们的是王玄策,王玄策叹了口气,让他们先上香祭拜之后,便请他们到内屋。
王玄策叹了口气,说:“对不起!本来大帅答应你们的事情已经成功了!可是门阀……唉!不提了!”
各个使节心里一紧!他们最在乎的莫过于可以观看大唐的城墙和投石车之类的,这样会给他们带来莫大的好处!
他们也为自己做好了一切准备,可是他们万万没有想到门阀却破坏了一切!
王玄策见到使者们十分生气,他不由一笑,他心里直叹着:“妙啊!大帅这一步棋真的是太妙了!”
王玄策嘴张了张,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杜卡斯便说:“王,你有什么要说的就说吧?”
王玄策便说:“其实大帅临终前还交代了一件事,他说要是各国使者都劲往一处使,都向圣人上疏为大帅鸣不平!更点明大帅以及大唐答应各位的事。那么你们的事就能办成了!”
此话一出,各国使者们眼前一亮!
王玄策继续说:“只是各国的使者会得罪门阀!不过嘛,各位贵使又不是大唐人,只是使者,两国交战不什么来着!”
得!王玄策这是要贯彻李福的指示,要把各国的使者都当枪来使。
各国使者一听可不是吗?他们个个群情鼎沸的!他们当然是要把事情闹大!
还要让更多的人知晓!这样他们才能达到他们的目的。
至于不懂写奏折?一切早有安排了,会有人帮他们代劳的。
可以说,这些使者们都是妥妥的枪!
刘佳琪和邓子恢二人持香来祭拜,刘佳琪奉上了甑糕,说:“特奉上甑糕!伏维尚飨!”
糕点拿出来堆放叠起来在盘子上。
二人是拜了拜,还焚香,烧了几张纸。
李福在里面,他看着这两人,心里不爽啊,说:“帛金不知给多少?唉!你俩来了,就不给多一点,你俩这样做,很对不住我救你俩一命啊!”
朱世昌在旁腹诽着:“你救他们?你是打他们吧?我终于明白老大没有死,为什么要假装死了,这是借机敛财啊!只是现在的情况来看敛财效果不佳啊!”
李福瞪了朱世昌一眼,说:“你放心好了!不用多久,你就会见到会有很多很多的人上万上万的钱送给我们!”
朱世昌听了,他就算是再崇拜李福也觉得不可能!
在场的人也没有相信李福说的会成真,不过他是上司,不敢顶撞,只能他说什么,那就是什么了。
李福手伸出,抓了一块甑糕,说:“还不错!挺好吃的!红枣挺甜的。这卖相好得很!成块成块地就是好吃。”
刘佳琪抬起头一看,说:“好像少了一块甑糕!”
邓子恢不由笑了,说:“我看你是看走了眼!怎么可能?莫非是死者从棺材里伸出手来拿了一块吗?”
刘佳琪一笑,想想也是啊,这不可能啊!人都死了,怎么能从棺材里伸手拿走糕呢?
在两人不注意的时候,李福又伸出手来,他拿了一块给朱世昌,说:“吃吧!我知道你也没有能吃到东西!唉!吃完以后叫他们做鱼!我要吃脍!”
朱世昌也拿过甑糕吃了,他吃完之后再去。
刘佳琪的目光一瞄,他见到棺材没有盖严,棺材还露出条缝,更重要的是缝里有一只手似乎在摸索着,似乎要伸出来!
“啊”的一声!刘佳琪跌倒了,他再一看甑糕不但是少了一块,还少了两块!
邓子恢也发现了,他同样大叫一声。
蒋敏杰冷汗直出,糟糕!莫非是大帅假死被发现了?
他上前来问:“怎么回事啊?两位大人没有事吧?”
二人只好说没事,只是二人还哆嗦着:“诈……”又说不出来。
朱世昌只好转出来,说:“两位大人,其实这些糕作为贡品还可以,可是远远不如现做的脍好吃!我家大帅生前最喜欢的就是吃脍!两位大人要是在帛金上厚一点,再满足他吃脍的要求!那么大人在地下也开心了!”
邓刘二人一看,朱世昌的嘴边还有糕点,这是偷食不知道擦嘴?难道刚才是他偷吃的?
想想也是哟!人死不能复生!
死人怎么可能从棺材里伸出手去拿吃的!
坐在棺材上的李福不由一拍,说:“你这混蛋,伸什么手!吓一下就可以!不然他们不知道给多一点帛金!唉!放心!他们原本是给一千钱的,现在给到三千钱的话,我给你加一百钱的工钱!”
棺材里的人可高兴了,在棺材里伸手出来,又多了不少的钱。
李福大叫:“你们还愣着干嘛?快给我哭啊!哭大声点!还想不想要多点钱啊?毕竟得到的钱越多,你们的提成越多!虽然我是占大头,你们是占小头的!”
最悲催的是他们占小头,做工的是他们,可万恶的资本家李福却占着大头,他们悲从中生,哭得是唏哩呱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