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看着骄傲的李福,说:“你忠于职守,这是十分好的!可是你的方法有失妥当!”
李福腹诽着李世民,心想:“有你这样当爹的吗?你这是在想做什么啊?是表明你的公正吗?也是啊!你是高高在上的帝皇,自然得不偏不歪!”
李世民见到李福看着自己的目光,心里得意啊:“我看你这个猴子,我还治不了你!总让你得意,那可不得了!我非得让你吃吃苦!不然的话,你就无法无天了!”
李福长叹口气,说:“其实我去的时候也是想好好说话的!只是我质问阿史那必鲁,他他居然说大唐的法律奈何他不了!我们大唐怕他们突厥!还说要让我的父亲和我一起跪着以求他的原谅!”
李世民一听来气了!好嘛!像侯君集等逮着我来骂,这是不知者不罪!
重要的是侯君集是汉人!我可以原谅!
可你突厥人是怎么回事?侯君集等是我的子民是我的大臣,我跟你突厥可不熟!怎么能让他们如此嚣张。
李世民觉得自己的宗旨就是对待国人要软,要宽容,可是对待外人就要狠!
如今突厥人如此嚣张,怎么能惯着?
李世民脸色一变,他见到李福在偷笑!心里暗叫不妙:“糟糕!又被这臭小子算计了!就算是算计了!可我也不能让人骂!尤其是突厥人!朝中这么多的人精,他们一定会看到我的表情变化,这就如同箭在弦上,没有回头之路了。”
李世民做决定了:“况且我要向诸胡各国都知道我大唐是不允许轻视的!不管是谁来我大唐,只要规规矩矩,我就待以上宾,如若乱来,自有唐律治之!李福等于开了一个好头!”
房玄龄、长孙无忌等一见李世民的样子就知道李世民下了决心。
长孙无忌说:“陛下,臣特向陛下贺喜!臣有一捷报要报知陛下!”
李世民不由笑了,问:“哦!何喜之有?爱卿快说!”
长孙无忌加重语气一字一字地说:“我大唐已擒获颉利可汗以及北突厥的王公贵族!”
此消息就如惊雷一般轰在每一个人的头上!
颉利可汗被擒,北突厥被灭,那么李世民还会对西突厥再顾忌吗?当然不会!
众大臣都知道这天平该倾向于谁了!
长孙无忌略加详细地说:“北突厥的颉利想要率领其部众西进越过沙漠从而与西突厥会合,此计被卫国公和莱国公所识破,卫国公先率一支大军突袭颉利,然后莱国公守株待兔,大破北突厥!颉利和其部众被我王师所阻挡,在陛下圣威之下,颉利只好束手请降!卫、莱两位国公俘获无数正凯旋而归!”
李世民一听,大笑起来了,说:“好!李积干得好!他不愧为国之干臣!我大唐的耻辱一朝全洗净了!”
“天佑皇上!天佑大唐!皇上万岁!大唐万岁!”众臣都一齐山呼!
李福却是得意地笑了,因为他已经料到会有这样的结果,所以他才敢去驿馆大闹。
有灭了北突厥大捷,大唐自然不会向西突厥低头,李福整治突厥人,反而是正中李世民的下怀。
大臣们都变了脸,万万没有想到李靖和李积居然会干得如此之好!
大臣们都是人精,形势的变化,他们都知道该怎么办。
李世民问:“大家说,怎么处置这个突厥人啊?”
李世民这是把难题抛给了众大臣,众大臣自然知道,阿史那必鲁是不能轻饶。
可是度的把握就不好把握了,两军交战不斩来使,处罚轻了,就怕圣人或者百姓不乐意。以后要背锅。
处罚重了,以后和突厥起刀兵,谁都怕会被追究责任,所以这个意见,可不容易给。
长孙无忌便说:“既然是李大帅侦破并缉拿不法之徒,你且说说看,怎么处置?”
李福等的就是这一番话,个个为难,他可不为难。
李福铿锵有力地说:“昔有汉之强声——敢犯强汉者虽远必诛!今我大唐当有盛世景象!不管是谁触犯唐律,一律杀!”
狠!谁都知道你李福狠,可是没有想到会狠成这个样子!
李世民一听,已然赞成,心里想的是这样:“对!杀!以后我大唐是要万国来朝的,一定要以威又要以恩,以后这么多国家使者来,必须要让他们心怀畏惧,遵守唐律,只有这样才能宣扬我大唐威仪,才能少很多的麻烦!”
在李福说出这让人惊诧的话时,大臣们都在盯着李世民看,察颜观色,他们知道李世民是赞成的。
李世民便说:“不良大帅,你退下吧!去尽你的职责吧!”
这一下,有大臣不明白,你李世民不是赞成了吗?怎么现在又是让李福退下了?也是啊!这是交给刑部的人去处理啊。
长孙无忌和房玄龄等自然知道,李世民还是有所顾忌的,斩杀阿史那必鲁可显扬大唐之威,维护唐律。
只是两国交战不斩来使,一旦有什么意外,李世民可不想背上骂名,而且两国之间起刀兵的话,李世民也得为以后留下一个可以回旋的余地。
至于让李福去履行他侦缉捉拿凶犯的职责,这就是李世民高明之处了!
摆明就是给这一件事定义为李福是缉拿不法之徒的不良人,他去捉阿史那必鲁,这是他的职责。尽职尽责被问罪,那还有天理吗?
刑部问罪,定刑,圣人所说过的话,当然是作为标准。
大家也能猜出圣人对突厥要强硬了!
散朝了,李福却是笑眯眯地跟在了薛怀慈的后面,李福绝对不会放过薛怀慈的!
散朝的大臣们都在七嘴八舌地说个不断,他们都在议论纷纷今天的事。
薛怀慈忿忿不平地说:“哼!别看这一次没有告倒李福,下一次我再度弹劾,一定要把这害群之马给告倒!许家的血不能白流!”
薛怀慈是薛家的旁支,他不得不靠上许敬宗,然后再依靠裴寂,他这才能出头。
明里是维护门阀,实际上是为了自己能在仕途上更进一步。
李福忽然间一个暴起,他用力地打了一下薛怀慈的后脑勺,说:“不白流?好吧!我先让你流流血!”
薛怀慈被敲得头破血流,薛怀慈倒在地上,他看着李福,直指着李福,说:“你敢打我!你知道这是哪里吗?这是皇宫!诸位同僚!你们看看!他打我!”
薛怀慈看着诸大臣,就是想要让他们为自己作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