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吃完早餐,陆一宁送周石武和周石伊去武术馆,便去找于双琳。
“琳琳,我想告诉慕容叔,陆姨有生还的可能,多个人找,或许会多一份希望。”
吃上一口香蕉,于双琳认真思索了一下。
“一宁,我觉得慕容叔对陆姨的情感,只是对过去的爱而不得念念不忘,比起我哥,他可是实实在在,唯利是图的势利小人,他帮你就是为了有你把柄在手,日后能拿捏你,我觉得你还是不要靠他太近。”
慕容岚伩跟丁思果一样都恨不得她快点死,只是他们心思不一样。
丁思果想要毁掉的人是宋兲还有两个孩子,可她顾忌慕容岚伩,就找她下手,来给宋兲敲警钟。慕容岚伩看不起她,自不会救她,甚至还怂恿宋兲跟她离婚,当面一套背后一套,不比丁思果好到哪里去。
劫后余生,于双琳这个颜控,对慕容岚伩这样的魅力老男人算是刷新了认识,庆幸宋兲跟他不一样,在情感上,从不随便。
“是我太心急了,那就等等你哥和严院长的消息吧。”
三水读秒咖啡厅。
“思檬,我警告你,别拿孩子搞事情,不然,我不会跟你客气。”
陆一宁很严肃地跟慕容思檬谈话,对她的忍耐真的达到了极限。
“嫂子,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手中的咖啡朝慕容思檬泼了过去,陆一宁冷下脸来。
“这下,你听懂了吗?”
“你有病!”
慕容思檬暴躁起来,正在她要拿咖啡泼回去时,站陆一宁身边的女保镖,早已先一步夺过她手中的咖啡杯。
“不要触碰我的底线,你要跟我玩,我奉陪到底,别到时候你玩不起。”
江水淼在待解散群里发了陆一宁泼慕容思檬咖啡的视频。
【丁银菲:淼姐,什么情况?】
【江水淼:不清楚,反正两个人水火不容。】
【周天俊:别给我老婆喝咖啡,给她一杯鲜榨果汁,或是温开水。】
竟然这么淡定,不应该让她护好陆一宁吗?
倚在巴台前,江水淼时刻关注着现场的战况,她瞅了眼那个女保镖,二对一也难怪他不担心,怕是慕容思檬更需要被保护。
【江水淼:放心吧,她没喝。】
“我告诉你,别得意太早,我一定会替我妈报仇,你从我这里得到的一切,我都会要回来。”
那刻,陆一宁忍不住笑了。
严母那么厉害的人,为了报仇,费尽毕生精力。慕容思檬一个扶不起墙的烂泥,样貌身材,人脉后台,才识胆量,财富手段,没一样抗打,要不是头顶着慕容岚伩独女的名头,怎么死都不知道,还报仇,简直就是还没戒奶的巨婴。
“果姨怎么死的,她是不是真的有抑郁症,你了解过吗?我为什么要害果姨,还有,我的东西哪样是曾经属于你的,你的俊哥哥吗?
思檬,你为什么能在同一个坑里连续几次掉下去,却一点自我反醒的意识都没有,我真不懂你的脑结构到底缺了什么零件,怎么就转不动呢?拜托,你成年了,也该长脑子了。”
见陆一宁来气了,江水淼给她送来一杯温开水。
“为什么那张照片的女人穿着你的婚鞋,你要我信你,那你就向我证明不是你做的。”
陆一宁双手握住水杯,陷入沉思,她不知要不要再劝多慕容思檬几句,可是跟她谈话真的好费劲!
“我的婚鞋,那鞋子写着我的名字?我证明,我没做的事,你要我证明什么?”
“你以为我还是从前那个慕容思檬吗?我不会再轻易相信你的鬼话,休想pua我。”
那是一双很普通的水晶高跟鞋,市面上一大堆同款,主要是品牌店的太贵,她又没挑到合眼的,加上自己平时都穿平底鞋,就自己随意买了双,周天俊生怕她反悔,这等小事自是依着她。
“不管你信不信,我都要明确告诉你,果姨跳楼与我无关,你别来惹我,更不要拿我的孩子出气。”
陆一宁喝了口温水,彻底被她的无知降服,再也不想跟她聊下去,起身往外走。
“我以前可是姥姥钦点的孙媳妇,包括现在,她依旧会感到惋惜,俊哥哥娶的人是你,而不是我。”
“你知道就好,我才是周氏总裁夫人,你以为点个泪痣就可以让全世界同情可怜你吗?就你那演技,你一哭,观众就发笑,但凡你有点自知之明,我都不想戳穿你,可惜,你没有。”
慕容思檬瞄了眼旁边的助理,随后,她手机收到一条视频。
机场。
得知丁银菲怀孕,宣日晶和丁银惠赶最早一班机飞回来,严守家坐在办公室桌前有序地处理文着手头的件,而丁银菲悠哉悠哉地在吃苹果。
“老公,你怎么什么都会?”
严守家无奈笑笑。
“还不是你逼的,我连八大菜系都会了,你还没学会淘米。”
“怎了?后悔娶我?”
“不敢,你为我戒掉了醉酒咬人的习惯,做这么大的改变,但凡我对你有一点不满,那都是我不识好歹。”
收到宣日晶的信息,丁银菲来了精神:终于舍得回来了!
【丁银菲:嫂子,有空吗?出来吃过下午茶。】
【陆一宁:好。】
“谁狗谁知道,我咬过你了吗?”
丁银菲朝严守家一靠枕扔过去,直到现在,她还是不敢相信自己被监视了四年,竟然毫不知情。
“你何止咬过,回回还不认账,我应该早点认识你,让你改行做厨师,现在我也不用当二十四孝老公,连你的工作都得负责。”
为什么不是父承子业,真是奇葩的父母,怎么会想将自己辛苦打拼的永存交给她来打理。
她只想做个混吃等死的富二代。
“把我爸妈的原话送给你慢慢体会,这是你的荣幸,多少人求都求不来,别辜负我对你的信任。”
“别给我戴高帽,我酬劳很高的,一般人请不起,也就是你,能让我当免费的劳动力。”
严守家的手从键盘离开,将乱糟糟的桌面收拾整洁。
“可以走了。”
刘大范小茶楼。
“妈爸。”
看到慕容思檬,丁银菲瞬间不想说话,怎么把她叫来了?
“严院长,我最近想养一只小狗,你能帮忙挑一下吗?”
慕容思檬双眸直勾勾地盯着严守家,冲他娇羞一笑。
“你养狗让我挑?没爱心没耐心就不要养,狗也是有灵性的。
好歹是慕容家的千金,怎么婊里婊气,那脸做作的样,让严守家很反感。
这时,陆一宁走进来,也是神烦慕容思檬,怎么又碰上面,倒霉催的。
“嫂子,你也来了?”
“这里又不是你家,我为什么不能来?”
丁银菲挽着陆一宁的胳膊坐下来。
“人家叫嫂子,她也叫嫂子,也不知谁认她。”
念及慕容思檬孤零零一个人,丁银惠还想修补她和丁银菲的关系,这下她都被整尴尬了。
视望了一眼宣日晶,她眼神在问他知不知道怎么回事,慕容思檬怎么连陆一宁都得罪了。
答案显然他也不知情。
“我不是那个意思,嫂子,你误会了。”
那顿饭吃的并不愉快,陆一宁中途身体不适离开,其实就是近来没休息好,实在太困,加上慕容思檬在影响食欲。
丁银惠托她带了幅中草药标本装饰画回去给嬷嬷,并且亲自送她下楼,直到她坐上车,才返回雅间。
“守家,这是给你买的怀表。”
那枚玑镂珐琅古董怀表来自世界顶级钟表世家Yt,是极难得的珍藏品。
“爸,怀表我很喜欢,有心了。”
即使是这样,严守家脸上也看不出任何波澜,只是回了句礼貌的谢意。
“严院长,你喜欢怀表啊?”
慕容思檬落坐到严守家的侧旁,丁银菲闪了眼过去,喝着鸡汤心里在骂。
“爸,我坐过去陪小太阳吃饭了。”
他将怀表放兜里,没理会慕容思檬,起身走向丁银菲,坐到她边上,宣日晶喝着茶也没跟她搭话,她心里暗暗生气,拽什么拽,不就是有几个臭钱罢了。
当晚,慕容思檬又来刷存在感,以为陆一宁真拿她没办法。
“不好了,嬷嬷,夫人被气到了,可能动了胎气,你快过去看看。”
嬷嬷和姥姥一刻不带犹豫放下手中的锄头,跟着蒋妈走。
上上下下乱成一团,周天俊已经坐车在赶回来的路上,孩子们坐在楼梯口的阶梯守着,不让慕容思檬上去。
没想到陆一宁会联合孩子,蒋妈演这么一出戏,想诬陷她,无奈下,慕容思檬只能装柔弱抹眼泪,当下情况就看谁更可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