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莲业火?!……对,刚刚那束火光确实是红莲业火。只是……她会御灵术也就罢了,竟能轻而易举的控制红莲业火,而且能同时运用木之灵力、火之灵力和水之灵力!她究竟是何人?!……”胡九辰惊疑不定的喃喃自语道。
“不是说修习御灵术的人只能选择‘金木水火土’五行灵力之一修炼吗?她怎么能同时修炼木、火、水三种灵力?!她这是要逆天啊!……”少年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胡九辰已然恢复,勾唇一笑道,“今日这出大戏属实精彩!也不枉费我们偷偷跟来一场。”……
惊讶的不止是躲在暗处的胡九辰主仆二人,一直在旁看着的薛定飞和阮天浩同样吓得不轻,张大着嘴巴,呆愣在原地半晌没有反应。
“城…城主……妖…妖女……”牢房外看守着的士兵指着茗烟磕磕巴巴的叫着薛定飞。
薛定飞这才回过神来,扭头看向阮天浩,咽了咽口水道,“你刚刚也看见了吧?她分明是妖女,一会儿火一会儿水的,这是要整死陈吉啊!完了完了……这下要怎么向朝廷交待哦……”
阮天浩还未答话,张丽先一步动了,朝着薛定飞的后脑勺就是一巴掌,“妖你个头啊!不懂就不要瞎叫!茗姐姐施展的那是仙术——御灵术,懂不?你再看那陈吉,可有一点儿受伤的样子?!唉~没想到堂堂城主竟是个没脑子!”
薛定飞也顾不得张丽的无礼,赶忙上前探了探陈吉的鼻息,见陈吉呼吸匀称,这才松了口气缓缓收回了手。
他才收回手,陈吉就睁开了眼睛,陈吉环视了众人一圈,目光定格在薛定飞身上,扑通一声就跪了下去,“城主,求城主大人救救我家少爷!”
“你家少爷不是已经死了吗?本城主可没有起死回生的能力。陈吉,你疯病真的好了吗?”薛定飞说着,眼神瞥向茗烟。
陈吉点点头道,“是的,小的什么都想起来了。求城主大人救救我家少爷!只要抓到那贼人,夺回生死簿,我家少爷就有救了。”
“贼人?!生死簿?!……陈吉,你可知自己在说些什么?妖言惑众可是重罪!”薛定飞狐疑的盯着陈吉,沉声问道。
陈吉朝着薛定飞重重的磕了个响头,“城主大人明鉴,小的所言句句属实,若有半句虚言,任凭城主大人发落!”
“好!那你先起来,将你家少爷被害那晚的事情细细说与本城主听。”薛定飞抬手示意陈吉起来回话。
陈吉缓缓站起身,恭敬地道,“是!城主大人!
我家少爷是无锡霹雳堂的少堂主陈隐,约一月前听闻嘉峪关明月楼此次拍卖会上会出现百里楼主珍藏多年的宝物,少爷便带着我日夜兼程赶来嘉峪关,想要将那件宝物拍回家送给堂主做寿礼。哪知,才到嘉峪关的第一晚就被贼人所害。
那日,我们到达嘉峪关后,便在明月楼的阳春阁住下。不知为何,少爷那晚辗转反侧,竟是怎么也睡不着,心中莫名的烦躁。于是,少爷便带着我出去透透气,不知不觉,竟走到了嘉峪关的城墙脚下,少爷心血来潮,想要站在城墙上吹吹夜风,看看夜景。于是,我们便施展轻功跃上了城墙。少爷就这么静静的站在城墙之上俯瞰着城里的一切……
直到月正当空,少爷才收回目光,‘阿吉,我们回去吧~’
我点头应着准备和少爷一起施展轻功跃下城楼。
哪知,少爷突地诡异一笑,站在城墙之上,展开双臂,而后直直的向着城墙下倒去。
我以为这是少爷的恶作剧,便也没在意。
直到‘嘭的’一声传来,我赶忙站在城墙上向下望去,却见少爷已倒在血泊之中,几名士兵举着火把冲了过来。
当时的我因为过于震惊,怔愣在原地半晌才回过神来。回过神来后,我便准备施展轻功跃下城墙看看少爷的情况。却在下跃的瞬间,余光瞥见城墙右侧的角落处站着一个戴着恶鬼面具的人,那人右手拿着一支朱砂笔,左手端着一本小册子。
当他发现我看着他时,他缓缓的合上小册子,朝着我晃了晃,借着月光,我清晰的看到了那本小册子上的三个大字‘生死簿’!
惊恐之下,在落地的瞬间,我一个没站稳,直接跌倒在地。此时,伸出一只白皙的手将我拉了起来,我下意识的说了句谢谢。抬头的一瞬间,大脑一片空白。因为拉我起来的正是那戴着恶鬼面具,手拿生死簿的贼人。
那贼人也不说话,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我,我下意识的想要大叫,却发现自己根本发不出一丁点儿声音,而我的脑中却出现了一道森寒的声音:记着,你家少爷是被恶鬼索命,其他的你什么也没看到,什么也不知道……
之后,就是你们知道的了,我得了失心疯,只会喊:有鬼啊……今日,不知何故,有一道暖流冲散了我脑中的一片迷雾,我突然就清醒了。谢谢老天爷!”
“你怎么确定那手拿生死簿的贼人是人,而不是恶鬼?”薛定飞思索着问道,这一切都太诡异了,确实不像人为。生死簿怎么可能在凡人手上?!
陈吉激动地道,“小的肯定那就是人,因为他有影子。而鬼是没有影子的。”
“可是,生死簿怎么可能出现在凡间,而且还在一介凡人手上?!”薛定飞怎么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还有一种可能,那生死簿是假的,那个贼人只是懂得一种控制人心的术法,从而引诱他人自杀。而那生死簿和恶鬼面具都是那贼人用来误导他人的手段罢了。”张若尘思索着分析道。
薛定飞摇了摇头道,“不,那生死簿应该是真的。因为长白山胡九辰曾来看过那些死者,断定他们确实是阳寿已尽。想来也是,除了生死簿,又有什么东西能让人阳寿已尽呢?只是,那贼人究竟是何身份?!他又是从哪里得来的生死簿,他与这些死者又有何仇怨?!”
“仇怨?!……”阮天浩呢喃着这两个字,突地眼眸一亮,看向陈吉问道,“陈吉,你家少爷在嘉峪关可得罪了什么人?”
陈吉摇摇头道,“没有,少爷性格极好,从不与他人结怨!”
“唉……原以为治好陈吉,就能破案。结果,线索又断了。带着恶鬼面具的黑衣人……这要从何查起啊!……”薛定飞皱着眉头叹息道。
“人查不到,那就查物。既然生死簿是真的,那就从生死簿入手去查。既然生死簿出现在了嘉峪关,那么嘉峪关肯定有关于生死簿的传说。也许……我们可以通过传说来找到生死簿的拥有者。生死簿的拥有者想必就是那贼人了,就算不是那贼人,想必也与那贼人关系匪浅,否则,又怎会将生死簿借给他?”茗烟脑中灵光一闪,道。
阮天浩当即抚掌称赞道,“姑娘心思玲珑剔透,在下佩服。我嘉峪关确实一直流传着一个关于生死簿的传说,只是,从未有人把传说当真。是以,没人往这方面想。经姑娘这么一提醒,还真有可能。所谓空穴不来风,其来自有道。”
“我们嘉峪关真有关于生死簿的传说?本城主怎么从未听说?”薛定飞狐疑道。
阮天浩白了他一眼,阴阳怪气地暗讽道,“城主大人日理万机,哪儿有空听我们这些市井小民讲城中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