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歌的云海压得段红尘喘不过气,但在一阵清风过后,风起,云散。
李云歌被清风吹拂,不由感到阵阵刺痛。
除了身体被段红尘的清风剑意刺伤,李云歌的心里同样被刺伤。
“为什么?”李云歌不甘。
明明李云歌一直在钻研自己的剑道,明明段红尘只是学习了二十年的剑。
为什么他李云歌不如段红尘?
如果之前输给段红尘,李云歌还能找些借口调整好心态的话。
李云歌这次在纯粹的剑道比拼上输给段红尘,他无法找到任何借口说服自己。
在斗剑上输给段红尘,李云歌久久不能平息。
李云歌站在原地,眼神空洞,像是失了志般麻木。
“我苦苦追寻剑道,至今将近百年。”
“段红尘只不过是跟着父亲,学了二十年剑法。”
“他凭什么在剑道上,能够凌驾在我之上?”
李云歌不理解,多年的努力和辛勤,却换不来想要的结果。
清风真人李太白,当年自创清风剑法,一人一剑走天下。
李云歌一直追寻着父亲的脚步,想要像李太白一样自创剑法,走出自己的剑道。
如今李云歌却败在段红尘手中,败在一个剑道模仿者的手中。
李云歌再次想起了父亲曾经说过的话:学剑纵然可以变强,却做不到心中所想。
李云歌想起了自己受封问剑公子称号时,这个称号匹配的一句诗:不问胜败只问剑,胜败浮云心外天。
李云歌深吸一口气,调整好心态:“我心向剑道,便从未想过放弃。”
“胜败不是我所求,我所求的,是我的云歌剑道。”
“胜败皆浮云,唯我心通明。”
想明白后,李云歌就此归隐。
没有和任何人道别,没有去白虎学院辞掉圣子之位。
李云歌仿佛人间蒸发了一样,从此不再出现。
段红尘看着李云歌的背影,却无法做到感同身受。
段红尘认为李云歌只是输了一场斗剑,就从此归隐,不问世事。
在段红尘的眼中,李云歌的做法只是失败者无能的表现,是懦夫逃避现实的表现。
李云歌虽然背对着段红尘,却依然能够感受到段红尘鄙夷的目光。
李云歌能够猜到段红尘大概的想法,能够猜到段红尘看不起自己的原因。
不过李云歌不在乎这些,他的心里只有自己的云歌剑道。
段红尘与李云歌斗剑结束便直接返回青龙学院。
回到自己的雷灵峰,段红尘一头扎进炼丹室。
易宝大会上,段红尘可是得到了五份锻婴丹材料。
凭借段红尘之前炼制锻婴丹的成功经验,再炼制一枚极品锻婴丹并不难。
开炉炼丹,段红尘有了一次成功经验,再炼制的时候没有遇到半点阻碍。
良久,五枚极品锻婴丹出炉。
看着手中的锻婴丹,段红尘无比激动。
段红尘没有犹豫,立马服下一枚。
段红尘服下丹药后,只觉得一股暖流在体内涌动。
药力在体内化开,段红尘这才感觉到身上的刺痛。
药力冲击下,段红尘的雷火剑婴被不断锤炼。
段红尘闭上眼睛,全力炼化锻婴丹的药力。
良久,锻婴丹被段红尘彻底炼化。
用心感受着自己的力量,段红尘发现自己的修为直接突破到了元婴六重,离元婴七重也只有一步之遥。
看着手中剩下的四枚锻婴丹,段红尘有些犹豫。
如果将这四枚锻婴丹全部服下,哪怕效果不会有第一枚那么大,但也有机会助段红尘一举踏入元婴巅峰。
但是想到锻婴丹的丹方,是玄武学院吴老吴德华给他的,段红尘便默默收起了一枚锻婴丹。
又想起在青龙学院这么多年,拒绝了安培风的十年亲身指导,还一直麻烦安培风,段红尘又收起了一枚锻婴丹。
段红尘又想起新婚当夜被元婴修士刺杀,想起了自从新婚之后就冷落了南宫婉儿,段红尘又收起了一枚锻婴丹。
看向手中剩下的最后一枚锻婴丹,段红尘这才放心服下。
第二枚锻婴丹服下,同样的药力,药效却少了一大截。
这一枚锻婴丹没有让段红尘感到太大痛苦,很快药力就被段红尘全部炼化。
段红尘的修为在这一刻成功踏入上位元婴境,成为元婴境七重的修士。
感觉到体内翻涌的力量,段红尘甚至升起了找南宫擎天报仇的想法。
不过想到化神境缩地成寸的手段,段红尘还是放弃了报仇的想法。
就算段红尘现在打得过南宫擎天,也留不下他。
调整好心态,段红尘便在青龙学院寻找安培风。
逛了一圈后,段红尘才发现安培风和南宫婉儿好像在聊着什么。
言语中,段红尘不时听到自己的名字从南宫婉儿的口中说出。
段红尘没有在意两人在聊些什么,只觉得刚好可以把锻婴丹一起给了,省得他跑两趟。
“婉儿,安前辈。”段红尘走近两人,打起招呼。
只见南宫婉儿一脸幽怨地看着段红尘:“红尘,你什么时候搬到雷灵峰的,也不和我说一声。”
“我还是刚才听安前辈说起,才知道你已经搬到雷灵峰上了,害的我在成婚的洞府中一直等你。”
段红尘不免有些尴尬,他一心修炼,确实忽略了南宫婉儿的感受。
段红尘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感觉冥冥中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一直在督促自己修炼。
段红尘拿出两枚锻婴丹,分别交给两人。
“这是极品锻婴丹,能够锤炼元婴,提高元婴境的修为。”
“按照我的推算,一枚锻婴丹应该可以凭空提高四重境界。”
“你们快点服用吧。”
南宫婉儿没有迟疑,听到段红尘这么说,便直接服下锻婴丹。
安培风却道:“这丹药没有什么副作用吗?”
段红尘有些愣住了,略微思考后道:“服下锻婴丹后元婴得到锤炼。”
“期间需要承受莫大的痛苦,如果受不了的话有可能就会身死道消。”
“不过我感觉失败只是一种理论上的可能,实际上基本都会成功。”
说罢,段红尘和安培风齐齐看向南宫婉儿。
“哼——”南宫婉儿的元婴仿佛要被撕裂般,忍不住闷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