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僵尸来说,人血的诱惑是致命的,而像江澄这种拥有高深修为之人的鲜血对僵尸的诱惑就像是河粉对瘾君子。
“鲜血已经送到嘴前,你是吃还是不吃呢?”
江澄心中想着,手上动作不停,双指并拢之间,一道灵符落在了指缝之中。
他虽然身上贴着玄甲符,又有金甲咒罩着,但面对飞尸,还是小心为妙。
果不其然。
在脖子凑到跟前的那一刻,僵尸的喉咙不自觉的上下蠕动起来,就像是极力抵抗者某种致命的美味,但刻在脑海里的命令又告诉他需要极力克制这种本能。
一人一尸保持这个动作差不多五分钟。
迟迟没有等到僵尸下口后,江澄略微有些遗憾的将脖颈移开,满意的看向尸傀。
看来,一旦被炼制成尸傀后,刻印在灵魂深处的法令高于一切。
“既然你已被我炼制,总是叫五行尸傀也不合适了,从今天开始,你便叫做阿大吧。”
江澄说着,将阿大收回州城隍小印中,然后又取出一枚印章,默默注入法力,淡声道:“任家镇阴兵,速速现身!”
话音落下,兵符玄光亮起。
不等三个呼吸,一阵猛烈的阴风就从房间内刮起,让房间温度骤降。
江澄抬眼看去,只见房间之中凭空多出了十个人影,这些人穿着盔甲,腰间挂着长刀锁链,手中握着长枪,其中为首之人更是獠牙外露长得凶神恶煞,周身阴气滚滚,看上去极为不凡。
为首之人见江澄目光投来,当即上前一步拱手:“末将杨明,时任南宁府阴兵统领,参见大人。”
“哦?南宁府的为何会出现在任家镇?”江澄好奇道,心中同时感叹这兵符效率之高。
杨明认真回道:“末将身为南宁阴兵统领,有巡检广西地域之责,正好巡至任家镇,感大人召唤特率部前来参见。”
“不错,你做的很好。”
江澄满意点头。
“不知大人召末将何事?”杨明好奇问道。
“……”
江澄微微沉默,他总不能说自己是试一试这兵符有没有用吧,不过转念一想,徐家镇那边不正好有魔胎闹事吗?
现在正好让这一队阴兵过去看看,便道:“广西与贵州交界之处徐家镇,有魔胎更新,吞食一镇之民,为祸人间。杨统领,我命你带兵前往,务必捉拿这残害生人姓名之恶鬼,还徐家镇太平。”
“末将遵命!”
杨明面色严肃,再次拱手,接着对着身后九名阴兵大手一招:“我们走!”
顷刻间,杨明以及他手下阴兵凭空消失在了房间里,只留下江澄看着兵符双眼放光。
以这位杨明统领周身阴气浑厚程度来看,少说也是鬼将级别,其跟随阴兵也大都是厉鬼级别,实力不低,既然贵州城隍能暗中搞小动作,那么为什么他不能让这些个阴兵前去给对方上点眼药水呢?
这个念头一出,江澄便想要立刻施行,但转念一想,若真这么干的话,怕是容易遭人诟病,毕竟阴兵属于地府正式作战单位,用来满足自己的私欲不好。
但换句话来说,只要不是正式单位不就好了。
而他手中不是地府正职的人很多,比如马家镇郊区埋的那四十五具僵尸已经到了丰收的时候,他是时候去看看了。
想到这里,江澄事不宜迟,大手一挥,房门打开,他足下一点,脚下生出一把飞剑,劲风一起,化为一道红芒朝着远处遁去。
本身马家镇就在广西,耳边风声呼啸仅仅只持续了不到半个时辰,江澄便看到了下方的马家镇,不得不说,马家镇作为李月盈、周云的龙兴之镇,如今面积已然扩大了数倍,已经和一个县城差不多大了,而且本来只横竖两条的商业街也扩大到了十几条,往下看去,车水马龙,人山人海,来往商旅络绎不绝,端的是热闹非凡。
不过江澄没有心情闲逛,只是淡淡的扫了眼便朝着郊外遁去。
几个呼吸之后。
他停在李府上空,朝着西面看去,只见一团犹如实质的乌云将李府后面的郊区的一块地完全遮蔽,仔细去看,会发现这乌云之中有一条淡淡的手臂粗细的线连接着下方的一片坟地,也就是说,这阴云并不是普通的阴云,而是下方的怨气凝结而成。
“能够凝结怨气乌云,这些僵尸近几年倒是养的不错。”
江澄满意的看着怨气阴云,当即压下云头落在坟地边上,不过他刚落地,一队荷枪实弹的士兵立马冲了过来,拉上枪栓,指着他喝斥道:“什么人敢擅闯李帅禁地,若是交代,就地枪决!”
江澄二话没说,随手丢出一块令牌。
士兵接过后瞧了眼,当看到上面的李字的时候,立马神情震惊,对着周围的士兵道:“收枪!”
又恭恭敬敬的将令牌还给江澄,双脚并拢,昂首挺胸,抬手恭敬敬礼道:“总帅!”
“哦?你认识我?”
江澄疑惑的看向这个生面孔,他消失了七年,不记得自己有见过这人。
士兵摇摇头,神色激动道:“总帅,李帅交代过,若是谁拿着这块令牌过来,那便一定是我们的总帅。”
“月盈倒是有心了。”江澄喃喃一声,对李月盈的细心更加满意。
说起来,李月盈周云他们在非洲也不知道如何了,这一去好几个月的,等这次解决完贵州城隍和光明神教的事情,他就过去看看。
点头道:“你们继续巡逻吧,不过不要靠近这边,我不喜欢有人打搅我。”
“是,总帅。”
士兵朗声,朝着身后的同伴一招手,一群人立马踏步离开。
江澄看着士兵离去,再次满意点头,有这些忠诚的士兵,他江府如何不兴?
只可惜的是他纵有万般能耐,也敌不过天命。
到时候稍稍留下几枚种子,便带着大家伙一起撤离吧。
眼下,先将这批僵尸弄出来恶心恶心那个贵州城隍。
想着,江澄随意走到一座坟前,抓起一撮泥土用手指搓了搓。
“黏腻,湿滑,带着一股子的尸臭,还算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