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迈达快速对秦笑川说:“我们赶紧出去吧。要早训了。”
“早训?”秦笑川有些疑惑地问道。
亚迈达解释道:“就是全监区集体活动。我们这些年轻的,会去跑步。像奈诺这些年纪大,会去散步、做操。不过,高级监区的犯人可以选择不去。”
秦笑川问道:“就在一楼吗?”
亚迈达回道:“当然不是。一楼的活动范围太小了,根本放不下那么多人,是在外面。”
秦笑川问道:“我们还能到外面去?”
不等亚迈达回答,哥旦拍了拍秦笑川的肩膀,说:“赶紧走吧,一会你就知道了。你跟着我们,我们干什么,你就干什么。”
秦笑川只好跟着他们出去了。
顿时,只见每个监室的门口都站着两名全副武装的狱警。
大批囚犯则沿着走廊排着队,往大厅里走去。
秦笑川问道:“这里大概有多少囚犯?”
“嘘!”哥旦立刻提醒道:“不要说话。安静!”
秦笑川只好点头,乖乖走路。
他们从三楼下来后,便跟着大部队朝着一个大门快步走去。
等出了大门,通过一个长廊后,眼前顿时明亮起来。
只见,一个偌大的操场出现在面前。
操场被划分成了好几个区域。
有足球场、篮球场、网球场、排球场……
最外围,则是跑道和看台。
再远一些的地方,则是高耸的围墙和岗哨。
岗哨里有探照灯、狙击枪、重机枪等武器。
更远一些,则是茂密的群山。
原来,他们现在的活动区域,是一座被挖平的大山。
怪不得监区的空气比较好。
看来,有通风口是与外围相通的。
此时,初升的太阳光照射下来,新鲜的空气弥漫在四周,给人一种朝气蓬勃、欣欣向荣的感觉。
队伍自然而然的分成了三部分。
秦笑川所在的第一部分,也是人数最多的,以年轻人为主,全部进了跑道。
在哨声的节奏下,开始了跑步。
第二部分,像奈诺这些略有年龄的,则去了另外的区域,开始听着音乐做早操。
最后一部分,是年龄最大的,好像对他们没要求。
他们要么在休闲区下棋,要么活动腿脚做着早操,要么自由散步……
秦笑川估算了一下,起码有上千人在操场上活动。
而且,这还只是一部分犯人。
毕竟,更高级监区的犯人,是可以不出来活动的。
从目前来看,这根本不像监狱,而是像一所封闭式管理的学校。
所以,更多的犯人更愿意来这里受罚。
不同的队伍,按照节奏和流程,进行着不同的活动项目。
不远处的岗哨上,副监狱长刑锁陪在一个中年人身边。
中年人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头发打理的非常精致。
他戴着一副墨镜,右手拿着拐杖,在饶有兴致地看着操场上的众人。
他就是寒月山监狱的监狱长——马修安康。
刑锁拿着一个平板操作着,画面是囚犯们跑步时的场景。
操场四周,都是超高清晰度的监控探头。
他们想看谁,都可以随时查看到。
刑锁锁定了秦笑川,将平板递给了马修安康,说:“就是他,叫秦笑川。凌晨被缅国军防部送过来的,判刑十二年。”
马修安康问道:“资料属实吗?”
“资料是真的。但是,事情不好说。”
“怎么讲?”
“军防部是在瓦省警方的拘押所带走秦笑川的,连夜就送了过来。速度太快,不得不令人怀疑。”
“问过瓦省警方了吗?”
“问过。秦笑川的确大闹了拘押所,打死、打伤囚犯和警察,并且,还发动了暴乱。这都是真的。”
“警方怀疑秦笑川偷了黄金,所以,把他送到了拘押所?是这个意思吗?”
刑锁点头:“是。”
马修安康好奇地问道:“为什么警方不在警署对秦笑川动手,而是偏偏送进了拘押所?”
刑锁分析道:“秦笑川曾经是龙国军人,缅国军防部又给他定了间谍罪,警方可能忌惮龙国军方的影响,所以,没有亲自动手。”
“秦笑川不是帮着警方剿灭了温梭和丹拓吗?”
“应该也有这个因素。他算起来,也是一个功臣。所以,警方不方便直接动手。”
“有证据证明是秦笑川偷的黄金吗?”
“没有。否则,警方也不会把他送往拘押所了。”
“你觉得,是不是秦笑川偷的?”马修安康握紧了拐杖,朝着地面点了点。
刑锁摇头:“现在还不好确定。”
马修安康又问:“你觉得,军防部会知道黄金一事吗?”
刑锁回道:“应该知道。”
马修安康笑眯眯地问道:“那么,军防部为什么不调查黄金?却偏偏将秦笑川送到了我们这里。军防部的目的又是什么?”
刑锁问道:“你的意思是,军防部还有其他目的?”
马修安康没说话。
刑锁想起一事,立刻说:“秦笑川曾经向我打听过一个人,叫裘罗德。”
“哦?”马修安康问道:“我们这里有这个人吗?”
刑锁摇头:“我非常确定,没有这个人。”
马修安康用左手揉了揉下巴,小声说:“让我想想……”
半分钟后,马修安康说:“让我们倒推一下。秦笑川知道裘罗德在我们监狱。但是,他通过正常手段是进不来的。所以,他找了缅国军防部帮忙。”
“他为什么找军防部?因为,秦笑川曾经是龙国军人。或者说,他现在仍旧是龙国军人。龙国军方跟缅国军方打个招呼,还是相当管用的。”
刑锁插话说:“我调查过,秦笑川已经退伍了。”
马修安康摇头说:“我们看到的,可能正是他想让我们看到的。他有没有退伍,在这件事里面关系不大。重点是,缅国军方会帮他。”
刑锁点着头,继续认真听。
他之所以非常佩服马修安康,就是因为马修安康有一个非常聪明、清醒、理智的头脑。
好像,很多问题,经过马修安康的分析之后,就变得特别简单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