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号屏蔽器？”贾年不敢置信地问道：“真的还是假的？”
“当然是真的！要不是秦笑川过来，我们还发现不了。”赵茗茗异常气愤。
“你现在跟秦笑川在一起？”
“废话！我就是来请秦笑川吃饭的，我不跟他在一起，我跟谁在一起？”
“他又为什么联系了姚翰？”贾年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
“这件事，一时半会说不清。等我回去，我详细告诉你。”赵茗茗喊道：“现在，你要做的，那就是严惩姚翰！”
“还是等你回来再说吧。”
“为什么等我回去？你是总经理，你有权处置……”
“问题是，工作时间，你的手机打不通。”
“槽！”赵茗茗简直要疯了，“我刚才说了，我接不通电话，是因为我吃饭的房间里面有信号屏蔽器！”
“你就没想过，为什么有吗？”贾年问道。
赵茗茗愣住了，一脸不解地问道：“老贾，你是什么意思？难道，你知道是什么回事？”
贾年分析道：“秦笑川瞒着你联系了姚翰，又发现了信号屏蔽器。你不觉得，这件事很奇怪吗？你就不觉得，信号屏蔽器是秦笑川放的吗？”
赵茗茗的脸上立刻浮现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问道：“老贾，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当然知道我在说什么。你好好想想整个过程……”
“你知道秦笑川是什么时候过来的吗？”
“他肯定是在你之前。”
“放屁！秦笑川刚刚过来！他哪有时间去藏信号屏蔽器？！”
“什么？刚刚过去？这……你有没有提前告诉他吃饭的具体地址？”
“我没有！我给他打电话的时候，是他的司机杜沉接的电话。那个时候，秦笑川正在外面谈客户。”
“既然这样的话，是不是杜沉干的？”
赵茗茗直接无语了。
她已经没力气再愤怒，说：“我来之后，杜沉才到的。秦笑川让杜沉送两瓶红酒过来。杜沉来了之后，我一直在跟他聊天。他根本没有藏信号屏蔽器的时间。”
贾年试探地问道：“你就没出去过？或者是，上过厕所？”
“草泥马！”赵茗茗再也忍不住，怒骂道：“贾年，你明显在包庇姚翰。我他妈这些年都跟狗睡觉了！没想到，你是这种人，我他妈眼瞎了。”
不等贾年再说话，赵茗茗直接挂了电话。
她缓和了缓和情绪，正要出去，却见贾年又打过来了电话。
赵茗茗挂掉后，直接关机了。
随后，她换上一副平静的表情，出了厕所。
坐下后，她心不在焉地拿起醒酒器，给秦笑川倒酒。
秦笑川淡淡地说：“赵总，你状态不佳。这杯酒，我们就不喝了。吃完饭，你赶紧回去休息吧。”
赵茗茗赶紧说：“没有没有……我状态很好的。”
秦笑川直接站起身，用餐巾纸擦着嘴，说：“我们是老乡，所以，我出于情理，会照顾你的生意。但是，我并不欠你什么。”
“按理说，我根本没心情来吃饭。不过，还是看在老乡的情分上，我来了。但是——”
秦笑川将餐巾纸扔到桌上，一脸严肃地说：“今天这顿饭，我的体验感非常不好。赵总，以后再请我吃饭，请管理好自己的情绪。”
“你刚才在厕所打电话，声音太大，我听了个大概。”
“有人怀疑是我放的信号屏蔽器，呵呵，有意思。不过，我告诉你，我不屑于玩这种把戏。其实，很好查的。”
秦笑川拿起信号屏蔽器看了看，说：“鑫浩牌，白色的，型号是x67，只要查一查这个厂家的出库……”
“等会！”赵茗茗突然喊住秦笑川，急问道：“这是哪个牌子的？”
秦笑川将信号屏蔽器递给赵茗茗，说：“鑫浩。有问题吗？”
赵茗茗接过信号屏蔽器看了看，苦笑道：“刚才，我就觉得这个东西有些眼熟。但是，一时没想起来。既然是鑫浩产的，那我就明白了。”
秦笑川问道：“你知道是谁放的？”
赵茗茗没回答，而是问道：“秦总，这个东西能给我用一用吗？”
秦笑川点点头，留了一句话：“你要是不信任我。以后，我们就当做不认识。”
赵茗茗赶紧说：“秦总，我当然信任你！我无条件信任你！你给我介绍业务，我非常感激……”
“行了。我还有事，我就先走了。”
秦笑川带着杜沉直接走人。
赵茗茗赶紧去送，却被杜沉拦住，小声说：“川哥现在在气头上。我建议你，还是留在这里吧。”
赵茗茗万般无奈，只好看着秦笑川离开。
当秦笑川和杜沉走人之后，赵茗茗又回了房间。
她看着满桌子的美味，不但毫无胃口，反倒是觉得它们在嘲笑自己。
赵茗茗气急之下，直接拿起一旁的红酒瓶子，摔在了桌上。
随后，她拿起包和信号屏蔽器，异常愤怒地赶回大寰球，她要姚翰给她一个说法。
如果姚翰不给她一个说法，她就得给姚翰一个说法。
……
离开尼斯咖啡厅之后，杜沉笑意盎然，说：“川哥，这回，赵茗茗可是气得够呛。她要是回去，肯定不会饶了姚翰。”
秦笑川淡淡地回道：“这只是开胃菜，好戏还在后头。”
“你的计划是？”
“你猜一猜。”
“不好猜。”
“你觉得，赵茗茗回去之后，会怎么办？”
“太明显了。赵茗茗肯定会跟姚翰大吵一架的，弄不好，两个人还会打起来。”
秦笑川摇头：“只要贾年还在，他们两个就不会打起来。最多，两个人结仇而已。”
杜沉说：“这么说的话，对他们的伤害不大。”
“所以，我还有第二步。”
“你的第二步是？”
“表面上跟姚翰合作，但是，却从赵茗茗那里拿货。”
“要是这样，他们两个必须打起来。”
“然后，还有第三步。那就是准备从姚翰那里拿货，但是，却将消息告知赵茗茗。你觉得，赵茗茗会怎么办？”
“她肯定会阻拦姚翰的。”
“她阻拦是没用的。因为，她跟姚翰的级别是一样的。”
杜沉恍然大悟，说：“赵茗茗肯定会寻找贾年的帮助。贾年是有权力阻止姚翰出货的。”
秦笑川点头：“如此，贾年就算是正式下场了。你觉得，贾年会站在哪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