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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门之内,等着我的医生和护士,脸上都戴着暗部面具。

卷轴上说木叶特别部队分为两派,一派是直属于团藏的根,一派是直属于火影的暗部。

现在三代火影还在位,带我来的又是卡卡西老师,那么这些人……应该不会是根。

想到这一点,我略微放心了一些,但也不是很安心。

检查的过程很复杂,不过对我的引导一直很清晰,虽然他们的语气说不上温柔,但很专业、很冷静。

我站在许多叫不出名字的仪器前被扫描,又躺在不知道干什么的仪器里,被推进推出;

抽了血,又被棉签捅了喉咙,坐在那里被人仔细检查牙齿、眼睛和耳朵……

最后他们通知我,三天后才会出结果。

……三天?

那我这三天……该怎么过啊?

虽然我很想问一问,但这些戴着面具的人恐怕不是好的提问对象。

我乖乖的推门出去,卡卡西老师正靠在墙上看《亲热天堂》。

看见我,他立刻放下书站直道:“感觉怎么样?”

“他们说三天后才会出结果。”

“那我们先回去,鸣人和佐助恐怕要等急了。”卡卡西老师将《亲热天堂》收了起来,微微一笑:“正好你们今天都在,我请你们吃午饭。”

这三天,我们是不是都当成彼此相处的最后一天过,会比较好呢?

反正都检查完了,我再无顾忌道:“吃什么呢?”

“朝露想吃什么?”

“天妇罗!”

“还有呢?”

“烤肉!烤肉和天妇罗都想要!”

“那就找一家有天妇罗的烤肉店吧。”

我们又一起穿过一扇又一扇大门,我说:“刚才给我检查身体的人,都戴着面具。”

“这样啊。”

“他们的面具,很帅气呢!要是我也有一张那样的面具就好了。”

“是吗……那种面具也许看起来很帅,可一旦戴上去,就很难再取下来了。永远活在面具之下,会很痛苦的。”

“卡卡西老师好像深有体会的样子。”

卡卡西老师朝我笑了笑,没再说什么。

终于,周围的病人越来越多,医护人员们也正常的忙碌着,我们回到了“正常”的光明世界。

远远地,我就看见佐助和鸣人谁也不理谁的一左一右,站在医院门口。

佐助靠着墙壁闭目养神,而鸣人焦急不已的四处张望,因此第一时间就看见了我:“朝露!”

我露出开心的笑容,朝着他跑了过去。

佐助也睁开了眼睛。

“卡卡西老师说要请我们吃午饭!”我对上他的视线,想起刚才卡卡西老师说的话,不禁试探着问道:“那个……佐助你,有什么想吃的吗?”

“看你。”佐助语气正常的接住了我的话,就像我和鹿丸吵完架和好之后一样,“你想吃什么?”

“烤肉!有天妇罗的烤肉!鸣人呢?”

鸣人赞同道:“烤肉就很棒!”

佐助问:“检查的怎么样?”

我高兴道:“说三天后出结果。”

他这才点了点头。

不过,我能感觉到,虽然佐助不再和我生气,但他的情绪和之前相比,仍然有些低沉,也更为沉默。

之前鸣人建议我跟他说清楚,他和白的不同之处,可是他现在也许已经调整好了心情,再提起白,万一他重新生气怎么办?

烤肉的时候,佐助坐在我的身边,鸣人和卡卡西老师一起坐在我们对面。

佐助烤着我们这边吃的肉,烤熟的肉,他总是优先放在我的碗里。

鸣人那边的肉是卡卡西老师负责,年长者照顾年少者,大概是这么个感觉吧。

偶尔我与鸣人对上视线,他都用鼓励的眼神看着我。

佐助心情不是很好表现的很明显,就算是鸣人也能感觉出来,而且他也知道是为什么。

吃过午饭,鸣人特地拉着卡卡西老师先走,让我和佐助可以单独相处。

虽然我很感激他帮我创造机会,但我内心深处却并不希望他们那么快离开。

我现在还不能确定三天后会是什么情况呢……!!

在回家的路上,佐助一直沉默着,而我绞尽脑汁的思考该怎么说话。

“那个……”

忽然有人说话了,我看向佐助,才发现他也看向了我。

“咦?刚才是你在说话吗?”

佐助有些无语:“是你开口的。”

……我完全没意识到自己不自觉的发出了声音。

“啊,是我吗?”

佐助无奈的叹了口气:“你想说什么?”

既然都已经开口了,我干脆鼓起勇气,一股脑的说了出来:“白和你完全不一样!他是永远取代不了你的!因为我们都有宇智波的血脉,是有亲缘关系的族人,你不也说过吗,你是我的哥哥。家人永远也不用担心恋人、朋友什么的会取代自己的位置,对不对?”

佐助听我说完,却没有说话。

我顿时不自信道:“……不对吗?”

“你说的这些,我也知道。所以回去之后,我重新思考了这件事。为什么我觉得那么生气,为什么我那么在意你和白走的近。”

“因为白是叛忍?”我提出一个可能:“书里也有很多这种情况,女主角的哥哥瞧不上女主角认识的朋友,觉得他们家世不好、职业不好什么的……”

“不是那样。”

佐助的回答非常果断,我有点不服气。

我在书店打过那么多年的工,看过的书,不管是小说、杂志、漫画又或者别的科普书籍,都绝对比佐助多得多:“那你说是什么?”

“虽然哥……虽然宇智波鼬,以前要和朋友一起出门而不能陪我的时候,我也会不高兴,但我意识到两种感情并不一样。”

“因为你们是兄弟,但我们是兄妹,所以会不同?”

佐助依然摇头,可是他却又不肯直说。

我急道:“你不说,我怎么会知道你在想什么?我只是想让你高兴起来。”

佐助忽然道:“如果我也亲你的额头呢?”

“啊?”

我下意识抬手摸了摸我的额头,但触手所及的是护额铁皮的冰凉触感。

那天白出现的时候,因为是在收拾行李,所以我把护额取了下来。

不过……

“你是因为白亲了我,但你没亲过我所以才那么生气?”

书里说过,嘴唇是特殊部位,一般只有恋人才能亲吻,不过,亲吻脸颊、额头或者其他地方,在某些地方是一种社交礼仪,也可以是朋友或者家人表示亲密的举止。

作为家人,佐助的亲密度当然要比作为新朋友的白要高,但他都没有亲过我,白却在他之前亲了我,所以他才生气?

这个理由……好像也不是说不通。

但佐助居然会发那么大脾气,而且还要自己回家思考很久才能想明白这点?

我觉得佐助虽然说是天才,但有些时候,好像也不大聪明。

而且,这又不是我的错!

我抬手准备解开护额的系带,问他:“那你现在要亲吗?”

“你无所谓吗?”

“如果是佐助的话,我是没什么关系。”

“……”

“不亲吗?”

他却不回答:“白亲你的时候,你有什么感觉?”

我一下子想起了当时的感觉,忍不住笑了起来:“他的嘴唇很软!”

“还有呢?”

“没有了。第一次有人亲我额头,他事先又没有告诉我,突然之间我还没反应过来就结束啦,就只记得这个了。”

“可是你对他害羞了。”

“我又不是因为他亲我才害羞的!”想起那时的情形,我有些窘迫:“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但是,白总是穿着高领,把脖子遮的严严实实的,然后那样子拽下来,就是感觉,感觉有点不一样。”

“所以你不喜欢他。对吧?不是那种想和他结婚的喜欢。”

“嗯……结婚?那对我来说太遥远了。”

“只要想到你可能会喜欢上他,我就觉得非常难以忍受。”

“因为他是叛忍?”

“不是,不仅仅是那样。”

那到底是怎么样?

我看着佐助,感觉自己都要为他着急起来。

他又扯到了别的地方:“我的衣领不也是高领吗?”

“嗯……的确是那样啦,所以呢?”

“……”

我终于受不了了:“你到底想说什么,有话直说好不好?”

“你想让我高兴起来对吧?”

“嗯!”

“如果你对我害羞一次,我就原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