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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得徐三被带到县衙,瞧见状告自己的是元妈妈,脑门突突直跳,自己的好二哥没有帮自己料理这桩事么?

徐三当下朝堂上大人说道:‘小民要状告徐家徐二,他为谋家财,造谣说小民非徐家家主亲生,把小民赶出徐家。’

三姨娘在旁听得心慌,说道:‘三儿,不可胡说。’

‘姨娘,我没有胡说。’

堂上大人一敲惊堂木,‘肃静,此次开堂是为审理元氏状告徐三欠钱不还之事,其余杂事押后再说。’

元妈妈取出账本呈交,县令大人瞧着账本上记有何年何月何日何时某人点了何酒何菜,一页一页翻将过去,确认了是真的账本而非伪造。

当下惊堂木一击桌面,厉声喝道:‘徐三,原告物证俱在,你认不认此事。’

徐三只当自己告徐二一告一个准,毫不犹豫的就认下此事,‘确有此事。’

‘何以欠钱不还?’

‘小民手头无钱,还请大人宽限几日。’

县令大人未曾想到此事这般容易结案,早知道交给县丞或是主簿随便料理就是。

‘既是如此,命你三日内还清所有银两,来人,让他画押。’

徐三很是豪气的摁了手指,元妈妈瞧见县令大人与他做主,当下高声呼道:‘多谢青天大老爷与老妇人做主。’

县令大人收回口供,意兴阑珊道:‘退堂。’

徐三道:‘大人且慢,小民的状子还未审理。’

徐三借着堂上录口供小吏的纸笔,当下就写了诉状呈上案前。

县令大人精神一振,不管此案谁输谁赢,只要遇上徐家,好处少不了。

当下就让人去传唤徐大徐二。

徐大徐二赶到县衙,徐大站着与县令大人见礼,县令大人秉着同为读书人且徐大有功名在身,起身与徐大回礼。

徐二却是跪在了徐三身旁。

徐三道:‘二哥,你我往日无怨,近日无愁,家财你尽可独占,何以就要赶我出门。’

徐二笑道:‘父亲愿意把你当儿子养是他的事情,你又不是我儿子,我平白为何要养你?’

‘父亲生前说过,徐家不会少我吃喝用度。’

‘现下父亲已经死了。’

徐三怒道:‘你。’

县令大人听得兄弟俩在公堂上发生口角,怒道:‘肃静,公堂之上吵吵闹闹成何体统。’

待安静下来后,县令大人问徐二,‘徐二,徐三状告你为独吞家财,造谣徐三非徐转之子从而赶他出家门,可有此事?’

徐二道:‘大人,非是小民造谣,徐三确不是家父亲子,大人如若不信,可问三姨娘。’

徐二此言一出,围观之人窃窃私语,‘这徐家主白给别人养了那么多年的儿子到死都不知,当真是可怜。’

‘这种水性杨花的女人在我们村是要浸猪笼的。’

‘依我看啊,肯定是想少一人分家财才这样说,谁人不知徐家主生前极其溺爱徐三少啊?’

‘是啊,满城皆知徐三少远比两个哥哥受宠。’

县令大人听着这些碎杂的声音,朝堂下喊道:‘徐家三姨娘可在?’

三姨娘无奈上前跪下,‘民妇在。’

‘本官且问你,徐三可是徐转亲儿?’

‘回大人,是。’

围观之人哇的一声,没有想到这三姨娘竟然说是。

‘可有证据?’

‘这种事如何拿得出证据?’

徐二眼见事情不妙,说道:‘大人,三姨娘是家父外出经商之时带回来的,进家门之时徐三已经一岁。’ ”

杭舒章说到这里,有人问道:“杭先生,这剧情反转的也太离谱了,这徐三究竟是不是徐家主亲儿?”

“别吵,听县令大人审案不就知晓了么?”

“县令大人问道:‘三姨娘,徐二说得可是事实?’

三姨娘说道:‘确实如此。’

此案扑朔迷离,双方各执一词,县令大人颇有些头疼。

双方都拿不出有力的证据来,师爷瞧着县令大人不知该如何破案,小声附耳说道:‘大人,徐转已死,可他还有两个亲儿,是不是手足兄弟,让他们验验血不就知晓了么?’

县令大人让人去准备滴血验亲所用之物。

徐三听徐二说得言之凿凿有些心慌,听见生母说是之后,胆子放大了一些。

片刻后公人端上三碗水,徐大徐二各滴一碗,徐三依次滴了两碗。

片刻后,徐三与徐大的血融到了一起,与徐二的却是没有相融。

这一下把县令大人为难住了,捏着胡须让徐大和徐二合滴一碗,却发现徐二和徐大的血也不相融。

围观人群从未见过如此离谱的案子,纷纷胡乱猜测,‘莫不是这徐二才不是徐家主亲子?’

‘方才三姨娘脸色坚定的回复说是我就知道徐三肯定是徐家主亲子。’

徐大看向徐二的眼神却是变了,倘若要是自己误信了老二的话把自己亲弟赶出家门那可真的是闹了天大的笑话。

因为徐二也是父亲在外经商时带回来的。

徐三也为这这一变故惊呆了,没有想到自己心下不平却引出这么些事。

徐大虽瞧不上徐三作为,可滴血验亲在那里摆着,若是任由徐家血脉流落在外,让一个外人把控徐家,那徐家离没落也不远了。

徐大回想起徐二经常对自己不恭,家里财权独揽,想得头皮发寒。

当下朝县令大人说道:‘大人,学生状告徐二为谋徐家财权,造谣中伤学生三弟,徐二才是那个非亲子。’

‘大人,小民冤枉,小民所说全是事实。’徐二听得自家大哥背刺自己,当即喊冤。

‘肃静。’县令大人说道:‘滴血验亲所验徐三与徐大血脉相融,乃徐家骨血,此案判徐三状告胜诉。’

徐三立即高兴的朝县令大人说道:‘大人英明,多谢大人主持公道。’

徐大当堂说道:‘大人,徐二非徐家骨血,为谋家财,妄图造谣谋害学生亲弟,请大人为学生做主。’

县令大人判道:‘徐二图谋徐家家财,恶意造谣中伤徐三,现判决如下,责令徐二交还徐家所掌全权,徐二你可服?’

徐二道:‘我不服。’

‘大胆,公堂之上什么你啊我啊如此失礼。’师爷听着徐二一声怒吼,大声训斥道。

县令大人指着不相融的那碗血水说道:‘事实如此,不服亦无用,来人,让他画押。’

徐二被摁着画了押。

徐大当堂宣布逐徐二出徐家,上前把徐三扶起,宽慰道:‘三弟受苦了,以后好好做人。’

徐三听得自己是徐家人,鼻间冷哼一声,不凉不热说道:‘多谢大哥。’

县令大人宣布结案退堂。”

杭舒章话音刚落,有人问:“杭先生,这话本就没了么?”

杭舒章惊堂木一敲,淡声说:“自是还有,欲知后事如何,咱们且听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