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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妃听到动静,穿好衣服,扭着腰肢走了过来,声音娇媚:“呦,原来是公主殿下啊,本宫还以为是谁,不就是几个包子,喜欢吃便吃了吧。”

“好啊,那我就不客气了。”

两人对视着,眼神带着火光般,刺啦刺啦。

【果然长得有祸水的资本。】

【哼,是个毛丫头,真是没教养,也就皇后能教出来这样的。】

贵妃脸上挂着笑:“陛下,既然公主来找您有事,臣妾就不多打扰了,先回去了,等陛下忙完,可别忘了去臣妾宫中,尝尝臣妾的手艺。”

明帝很是受用,嗯了一声,看向她的眼神如水一般。

等人都不见了,还一直盯着。

姜离见状撇撇嘴,没好气道:“父皇,人都走远了,可以回神了,咱们进去说,儿臣有重要的事要说。”

“嗯,进来吧,德善你也过来。”

来到隔壁殿内坐下,明帝喝了口茶开口:“说吧,来找朕到底什么事?”

“赐婚。”

“噗~~,咳咳”

明帝一个不察,被茶呛到了,眼神诧异:“你刚才说什么,赐婚,赐什么婚,你跟谁的婚事,朕为何不知晓。”

“皇后在做什么,这般大事,怎么也不说一声。”

姜离见他这都能怪母后身上,很是无语:“父皇,您多久没去看母后了,她就算知道,见不着面,也没法跟您说吧。”

“还有,这件事,儿臣是第一个来跟您说得,要不让公公去,将母后请来,我一并跟你们说了,省得来回跑可好。”

明帝一想也是,挥挥手:“德善,你快些去,将皇后请过来。”

“是,老奴这就去。”

殿内就剩父女俩对视着,气氛有些尴尬,姜离岔开话题问:“父皇,贵妃来侍寝可有说什么话,关于丞相那个奸臣的。”

“好好说话。”

姜离耸耸肩,一脸无所谓:“儿臣问,她可有提丞相,您可要脑子清醒点,丞相就是个贪官奸臣,能贪污那么多金银财宝,不知道从哪搜刮来的民脂民膏。”

明帝眸子闪烁了下,不知为何,有种莫名的心虚,慢悠悠道:“朕已经答应贵妃,要放了丞相,诶,你先别火急火燎的。”

“这件事,朕是深思熟虑过的,丞相是贪官,可库房那些东西,不是都收国库了嘛,也没事什么损失不是。”

“用库房的金银财宝,来换取丞相一族的命,这也没什么关系,划算的呀,你也要问朕想想,这丞相杀不得啊。”

姜离冷笑:“你去抄了将军府的时候,可曾想过,愿意用金银财宝,来换取他们全族的命,怎么就对丞相网开一面,不过也是,到底墨家是没女儿在后宫。”

“若是能像贵妃那般,用身体诱惑帝王,造反都是要无罪释放的,这年头,还是生女儿有用啊,关键时刻保全族呢。”

那讥讽之意,让明帝脸火辣辣的,像是被人打了巴掌一般难堪。

明帝恼怒抬起手,准备打,对上那双死水一般的眸子,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总觉得这一巴掌若是下去,怕是什么东西就要没了。

姜离冷眼看着,她就知道,不该对昏君抱有太大希望,哼,若不是怕他死了,夺嫡之争动乱,她早一巴掌拍死他得了。

玛德,好气,她肺都快要气炸了。

“离儿,丞相到底也有没有造反,你不是最清楚,那龙袍除了你,也没人能悄无声息,藏到丞相府书房,不是嘛。”

“这件事朕也为你保密了,你为何就不能放过丞相,他年岁已高,就算有些心思,也有心无力了,端了他库房,想来日后,丞相也不敢有那些心思。”

姜离嗤笑:“呵呵,将军府也是被冤枉的,怎么不见父皇,这般坚定站在他们那边,如今倒是处处为丞相说话。”

“知道的是君臣关系,不知道的,还以为丞相是你姘头,不然为何这般信任,明晃晃的贪污受贿,都能这么轻松揭过去。”

“啧啧,父皇可真是大度啊。”

明帝脸色阴沉下来:“你这个逆女,实在太放肆了,朕要好好问问皇后,到底是怎么教的。”

姜离见他站起来,自己坐着就矮了一头,这人可以矮,气势不能输,直接跳到桌子上,居高临下看着他。

“怎么,长得高了不起啊,还问母后怎么教的,就算教再差,好歹是教了,父皇为人父,你教了什么,耳根子软,听不得女子床上诱哄。”

见她越说越过分,明帝气得脸红脖子粗,嘴唇都颤抖着:“你……你实在是。”

殿外传来一道声音:“皇后娘娘驾到~~”

两人看着对方,哼了一声,齐齐别开脸,懒得再看对方一眼。

姜离也从桌上跳了下来,坐在椅子上,跟个没事人一样,明帝坐下,看着书桌上,那明显的两个脚印,脸色黑了一瞬。

皇后进来后,就察觉到气氛有些不对,柔声道:“离儿,你平安回来了,怎么没去见母后,跟你父皇吵架了不成,怎么都板着脸呢。”

“母后,是父皇不着调,不然我才不会吵。”

“……嗯??”

明帝冷哼一声:“皇后,你就是这般教她的,你看看,如今她是越发放肆,在朕面前,毫无敬畏之心,口无遮拦,简直要气死朕了。”

越说越气,捂着心口有些难受的样子。

这时殿外响起娇媚的声音:“哎呦,陛下你这是怎么了,太医都说了,您可是不能生气的,对身体不好啊。”

说着帮他顺了顺后背,眼神里满是担忧。

贵妃看向姜离,带着几分责怪:“公主,陛下毕竟是你父皇,怎么能这般说话,故意去气你父皇,万一一气出来个好歹,可如何是好。”

姜离听着这话,怎么那么别扭,她算老几啊,充其量不过是个妾,凭什么教育她。

“哦,贵妃不是回去了嘛,怎么又回来了,我们一家三口说话,跟你没什么关系,谁要你插话的,一个妾,就该有妾的自觉。”

“母后是正妻,本宫是嫡长公主,父皇是帝王,你是何人,也敢来插话,莫不是忘了,之前丞相藏龙袍,想造反的事还没处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