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鸣搞不清楚为什么爷爷要给自己上难度，虽然有点累，但大部分时候都很开心。
爷爷陪自己玩呐~
“耶耶~”她说话越来越顺溜了。
只是在陈谋义应声之前，陈良的声音忽然响起：“哎呀，这是有了爷爷忘了爸爸，你个小丫头，你好好叫一声爸爸。”
鹿鸣看到前一天不在家的爸爸回来，先是惊喜地笑出来，甚至刻意露出小米牙吸引爸爸看过来，结果他竟然——
“哼~”小奶音气鼓鼓。
「还想跟爸爸说一下人家又长了新牙呢，结果爸爸就是这么态度？」
「哼哼哼，是呦呦不想说清楚吗，不是哇，是呦呦现在说不清楚，爸爸还嫌弃人家。」
看呦呦真的要生气，陈良内心大呼糟糕，立即凑近呦呦，又是道歉又是“割地赔款”。
哎，幸好他们已经打定主意只生一个孩子，要是多几个小祖宗……陈良只是想想，都觉得头皮发麻。
鹿鸣还是对爸爸爱搭不理，专心玩着自己的玩具，时不时抬头，像是故意般的，叫一声：“粑粑~”
哼哼，傲娇的小性子表现的淋漓尽致。
陈良也无奈了，只有耐心地教呦呦叫爸爸……他叫一声爸爸，呦呦跟读一声。
陈谋义实在见不得他这副蠢样子，立即打断并转移话题。
“你已经把洪涛和张梅送走了？上火车的时候没有出现差错吧？”陈谋义询问陈良。
陈良昨晚夜不归宿，就是因为洪涛和张梅的火车是晚上发车，他依然不放心两人，因此特意送他们上火车。
陈良摇头：“没有问题，我看他们一起去下乡的年轻人都不错，您说的对，能主动下乡支援边疆的青年，总不会不堪。至于我为什么这么晚回来——”
他站起身：“我昨天想我既然去了火车站附近，就顺便去看一眼牛家兄弟是否还在，没想到碰上了陈强过去。”
鹿鸣被爸爸的话吸引，瞬间抬起头。
「不是说陈贵想要通过牛家兄弟出国吗，怎么又成了陈强？」
陈良继续道：“陈强和牛家兄弟不像是刚刚认识，他们之间的关系不错，最后出门的时候牛家兄弟还一脸感激的模样。”他顿了顿，“我怀疑陈强是中间人，为孙美华传话。”
他有些犹豫地问陈谋义：“孙美华出国的事情其实不是大事，但她在国内埋间谍的钉子，难道你们都不管了吗？还是说你现在没有话语权，只能让他们胡乱调查，那最后会不会把间谍的罪名放在你的身上？”
陈谋义示意他稍安勿躁。
“我只是这段时间为了避嫌，不代表我现在是阶下囚。”陈谋义解释说，“应该已经在收网阶段，孙美华在国内这么多年，加上她的特殊身份，我们担心她的势力渗透到内部，因此调查起来比较麻烦。”
“处理更是要快、准、狠，绝不能让漏网之鱼存在。”
陈良皱眉：“可是你能确保你的团队中不会有问题吗？”
「是哦，叛徒往往用意想不到的方式存在的，想想以前，叛徒可太多了~」
陈谋义摇头：“我不能保证，我也不需要保证。”他说着忽然笑了笑，“但是我认为程序也同样重要，我在此时不能踏错一步，如果真的有漏网之鱼……不，我一定要找到。”
他身上带着莫名的自信，但陈良和鹿鸣却很是心慌。
“我很担心，如果查到我们身上，之前霍昌坚给我们的房子——”陈良想说那是不是赃款。
陈谋义及时制止他说下去：“对了，霍昌坚最近在医院，病重期间孙美华直接把他放到医院，你们要不要去看望？”
「啊？」
鹿鸣很惊讶，但想想前几天看到的霍昌坚的状态，又觉得很正常。
「姥爷那天过来后，虽然妈妈嘴上不说，但心里还是很介意吧，毕竟对于妈妈来说，那是她的爸爸。」
「可是我们过去，孙美华不会多想吧？听说前段时间还不让姥爷出门，现在却把姥爷送到医院，什么目的呢？」
陈良换了个角度，问道：“我们去的话，需要我们拿到更多资料吗？还是说其他原因？是霍昌坚让我们过去，还是孙美华有其他手段？”
陈良说得更加直接，陈谋义顺势点头。
“不要误会，是我们希望你们能过去，我们怀疑霍昌坚手里还有保命的重要东西，不然孙美华恐怕不会让他还活着。”陈谋义想了想，又补充道，“你们这次去确实有一点风险，但不会太危险。”
陈良皱眉：“孙美华派人盯着吗？”
陈谋义点头：“之前霍昌坚被孙美华软禁，我们曾经找了一位可靠的资本家，以朋友的名义去拜访霍昌坚，然后直接将霍昌坚送到医院，孙美华不得不同意。到了医院以后，她确实还派人盯着霍昌坚。”
“不过——”陈谋义神秘一笑，“魔高一尺，道高一丈，我们难道还怕小鬼不成？”
陈良皱眉，他听着还是不对劲。
上次霍昌坚得到机会通风报信，特意说以后不要去找他，他们也不要见面。
如果这次见面……听起来对他们没有什么好处。
“你们不会是让我们当靶子吧？”陈良越想越有这种可能，直接道：“不行，我不会让清兰和呦呦去冒险，要是真遇上你们火拼，我们怎么办？”
鹿鸣完全没有想到这点，她听得眼睛都直了。
陈谋义瞥了他一眼：“难道你觉得我是什么好说话的人吗？还是认为我大公无私，一定会吃亏呢？”
他意味深长道：“既然让你们做事情，肯定好处少不了你们。”
鹿鸣眼睛瞬时亮起来。
「什么？说来听听~」
陈良耍无赖道：“你别想糊弄我，先说好处，我再决定要不要带着一家老小去冒险。”
陈谋义无奈道：“真是不见兔子不撒鹰，行，告诉你们也无妨。这次霍昌坚帮助我们查案，属于功大于过，我们不能给他荣誉，但可以给清兰荣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