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黄和大虎没受什么伤。
那些人似乎也并没有对他们下死手。
据大黄和大虎所说,他们原本在医院里,就是出去吃个饭的功夫,就被那两个青年打晕了,之后再清醒过来就已经在事务所下面了。
这让李哉颇感意外。
他们竟然是问都没问大黄和大虎,就对他们的底细十分的清楚。
不但知道吴启,还知道他们一起去了鱼葬!
将臣倒对这一切并不意外,看来是知道对方有什么获取消息的渠道。
但将臣却没有继续着这个话题说下去,关于他们家族与长生家族的恩怨也没有细说。
他似乎有什么顾忌,李哉也没追问。
之后李哉和将臣又聊了一阵。
李哉也说出了自己心中的顾虑,他总觉得今天的事没这么简单。
“这个所谓的长生家族的手段就只有这些吗?”
“几个人上门威胁,之后又这样草草收场?”
将臣闻言轻咳了两声。
“是有些奇怪。”
“在我们来到安南之后,他们的行为就很反常。”
“他们明知道我们在暗中监控着这里,但还是来了。”
“他们似乎只是在做无用功。”
“他们的人死在了这里,但反击的却这么绵软无力,是有些反常了!”
李哉摸着下巴若有所思。
“刚才那个女人是什么人?好像挺有来头的样子?”
将臣叹了口气。
“长生不悔,在他们家族里面,地位很高!”
“她掌管着他们家族里所有的长庚小组!”
李哉有些疑惑。
“怎么又蹦出来一个长庚小组?”
将臣站起身来,说道。
“你之前见到的荧惑小组,只是这个家族的冰山一角。”
“在那个家族里面,荧惑善战,长庚善谋。”
“像你之前见到的小组,他们还有很多!”
“再加上不算核心的外围成员,他们的势力只能用恐怖来形容!”
李哉早有心理准备,听到将臣的证实倒是也没有表现得多惊讶。
不过有一点他很好奇。
看刚才的意思,他们将臣家似乎也不弱于那个长生家族。
“你们也不差吧?”
听到李哉的话,将臣又是轻咳了两声。
“差得远呢,人家有更重要的事情,之前也没功夫搭理我们,我们也不愿意和他们冲突。”
“要是真打起来,我们不是对手。”
这话听的李哉暗暗咂舌,他没想到将臣还挺实诚,直接就说出了自己家族和对方的差距,完全没避讳。
李哉对此倒是不置可否,他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继续纠缠下去。
他转而问起了将臣的病情。
他自认识将臣起,这个家伙一直都是一副体弱多病的样子,总让人感觉随时都会挂掉。
“你最近身体怎么样?好点了没有?”
将臣笑了笑,一张脸更苍白了,如同纸人一般。
“没关系,死不了。”
李哉也跟着笑了笑,他已经不是听将臣这么说了。
以前他也问过的问题,得到的都是这样的回答。
两人又闲聊了一阵,大都是关于以前的话题。
将臣和他带来的人一直在这里待到傍晚,直到将臣接了一个电话,一行人才和李哉告辞。
之后的一段时间,李哉的生活又恢复了平静。
小红帽没再来过,而将臣也不见了。
自己仿佛忽然成了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双方都对自己失去了兴趣。
这倒让李哉十分的惬意。
直到有一天,一个莫名其妙的委托却打乱了他平静的生活。
那是夜里的九点多钟,李哉的事务所的门忽然被人从外面敲响了。
李哉正在客厅看电视,他疑惑的打开门,才见到门外站着一个自己不认识的女子。
“这里是侦探事务所吗?”
李哉点了点头,上下打量了一眼眼前的女子。
只见她穿着一身淡粉色的连衣裙,扎着一个干净的长马尾,看起来十分的腼腆。
但最让李哉觉得诧异的是,她的手里此刻正撑着一把油纸伞,即便是进到了客厅里,她也没有把伞收起来。
“外面没下雨吧?”
李哉没急着问她的来意,而是先问出了自己好奇的问题。
女子点了点头,脸上的表情看起来有些疲惫。
李哉见到她的身上挎着一个小巧的背包,自刚才开始,女子就一直紧张的一只手紧紧的护着背包,似乎是生怕有人会抢一样!
这让李哉更好奇了,他招呼女子坐在沙发上,自己则是去烧起了水。
“你是来委托什么案子的?”
李哉一边坐回到沙发上,一边问道。
“是的,我遇到了一件很邪门儿的事。”
“我先前去报过警,但警方没有受理。”
“没办法,我只能找你们试试了。”
李哉点了点头,如果是比较灵异的事,警方不受理也很正常。
单看这个女子怪异的模样,李哉也猜出了一个大概。
她的模样就像是自己看过的那些鬼片里的女鬼,需要打着一把伞遮挡阳气!
但再看她的精神状态和脸色,又像是自己遇到了鬼,阳气就快要被吸光了。
“能先把你的油纸伞给收起来吗?”
说着,李哉看了一眼女子头顶的油纸伞。
伞面上画着一些古朴的亭台楼阁,其间白雾渺渺,很有一些烟雨江南的味道。
“这玩意儿我们这边倒还真是少见,这不是江南的款式吗?”
“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楼台烟雨中啊!”
李哉见女子有些紧张,本想缓和一下气氛。
没想到听到李哉的话,女子忽然显得十分惊慌!
“不行!不行!它们会找到我的!”
李哉看着她惊慌失措的样子,忙安抚道。
“别紧张,别紧张 。”
“有什么慢慢说。”
“能不能先把你要委托的事情说一遍?”
说着,李哉给女子倒了一杯温水。
女子点了点头,拿起杯子小心的喝了一口。
这是她的手唯一的一次离开那个挎包。
女子反常的表现彻底激起了他的好奇心。
一个女人,深更半夜上门委托,而且还打着一把怪异的油纸伞不肯撒手,再加上那个被她紧紧护住的挎包,无一不让李哉感觉这事儿有点非比寻常!
看女人说话的条理和语气,似乎并不像个精神病,只是神态和那把油纸伞让人感觉有些不正常。
但当李哉听完她讲的故事,他又有点不确定了,她真的没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