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哉接着又问了几个问题，但吴启却没再回答。
但李哉已经大概搞清楚了一些问题。
那些失踪的病人，应该都不是在人们最后见到他们的地方失踪的。
如果李哉没猜错的话，他们真正消失的地方，应该是在那些心理诊所。
他们都是精神病人，失踪之前都接触过各自的心理医生。
李哉推测，他们在诊所里就已经被绑架了，而之后走出诊所的却是另外一个人。
这个人会以病人的身份骗过监控设备，独自来到一个监控盲区，之后再改头换面，这样就消失在了监控里。
其实警方并不是没有怀疑过那些心理医生。
但他们互相之间并没有什么牵连，而且散布极广。
实在是很难想象究竟是什么样的势力才可以网罗如此多的医生？
而且又可以让这些医生以身犯险的去配合他们绑走那些病人？
这其中所动用的资源，实在是难以想象。
但现如今所有的疑点都指向了那些医生。
李哉倒是有些相信这些医生是一伙的了。
他们可能来自同一个组织或是势力，有着同样的目的和信仰。
最好的证明就是纪守业的死。
能在纪海池的眼皮子底下杀了他的儿子，还能把他砌在墙里。
能做到这些的，恐怕也只有在那段时间经常出现在他身旁的那些医生了。
但这些都只是李哉的猜测，具体的情况是怎么样的，还仍旧是个谜。
第二天一大早。
李哉打开事务所的大门。
做好早餐后却四处都找不到吴启的影子。
直到他在自己的抽屉里发现了一张纸条，才知道吴启已经离开了。
“我出门一段时间——吴启。”
他想起吴启昨天看着那幅画的模样。
似乎他的离开，正与那些纪守业留下的画有关。
李哉也并不在意，这么多年自己都是一个人，多了一个，反而有些不习惯。
他边吃早餐，边看着电视。
换到新闻频道，一则新闻引起了他的注意。
新闻的内容很简单。
本市的首富纪海池先生于昨日傍晚死在自己位于汇丰区骊山街道的家中。
李哉叹了口气。
看来他还是没能挺得过去，终是没能过的了这一关。
。。。。。。。。。
吃完早餐，李哉拨通了小张警官的电话。
他想让他帮忙调查一下陈拾的身份。
这是他的一个心结，不了解清楚总觉得难以心安。
电话接通，李哉简单寒暄了几句。
接着便问起了关于陈拾的背景。
“陈拾？”
小张警官有些愣神。
“他不是已经死了吗？”
李哉有些没明白小张警官的意思，他回来之后还没有跟警方接触过，并没有把陈拾死在鹿眠山的消息告诉警方。
小张警官是怎么知道陈拾已经死了？
“哦，忘了告诉你了，李顾问。”
“陈拾在家里上吊自杀了，现在我们正在调查。”
小张警官顿了顿，接着说道。
“对了，李顾问”
“你们分开之前，他有没有对你说过什么？”
“比如他自杀的原因之类的？”
李哉现在脑子有些乱。
陈拾自杀了？
“他是什么时候死的？”
他没有回答小张警官的问题。
“推测的大概死亡时间，就在他从你的事务所离开之后。”
李哉回忆了一下，自从陈拾和自己一起回到事务所之后，两人就没有分开过。
而且大黄说他们来的时候，陈拾的身上就有那个数字。
他是在什么时候被调的包呢？
他很确定自己见到的陈拾，肯定不是那个陈建民的儿子。
李哉现在有些怀疑，那个寄给警方的内存卡的内容，很有可能是那个假的陈拾自己拍摄的。
他以李哉的名义寄给了警方一个能洗清陈拾嫌疑的内存卡，之后借着李哉正在调查这个案子的机会，来到了自己身边。
那段录像上没有声音，谁知道他们那晚说了什么呢。
也许是假陈拾用真陈拾的性命威胁陈建民，陈建民不得已才走上了绝路。
想到陈建民，李哉问道。
“陈建民呢？他的尸体还在你们哪吗？”
小张警官沉默了一阵，才悠悠的说道。
“很邪门。”
“陈建民的尸体被运回去之后，还没等法医进一步检查，他就只剩一张皮了！”
李哉闻言也是一惊。
陈建民竟是和那些泡在罐子里的尸体一样。
“他的背后有数字吗？”
李哉接着问。
“有，398”
“就在他左侧肩胛骨的位置。”
李哉轻呼了一口气，接着说道。
“好，我知道了。”
“你们最好再调查一下那些心理医生，我总觉得他们和这些失踪案脱不了关系。”
小张警官沉吟了一阵，才说道。
“李顾问，我正准备跟你说这事儿。”
“这一个月来，咱们市发生了好几起心理医生自杀事件。”
“我们现在正在调查这件案子，但却一直没有头绪，他们似乎真的就是单纯的自杀，找不到任何他杀的痕迹。”
听了小张警官的话，李哉也明显感觉到了事情的蹊跷。
那些死在鹿眠山里的那些医生，也是死于自杀。
如果这件发生在本市的连环自杀案件有人为的因素，
那大概率就与那些不见了的病人有关。
“李顾问，郭局让我转告你，有空的话就帮忙留意一下这件案子。”
李哉应承下来，随后便挂了电话。
他躺回到沙发上，整理着头绪。
这似乎是逃出那个病院的病人的报复行动。
他们似乎在那栋病院里获得了一些超出常人的诡异能力。
而这些能力很有可能就是来自那些不知来自何处的黑影！
李哉真想再回到那栋碉堡型的病院，看一看那些通道上的其它壁画。
但这个想法，对于现在的自己来说有点不现实。
先不说那些守在通道上的病人，单只是彭山村的女尸都不像是自己对付的了得。
想起这个，李哉又想到了彭山村的那些村民，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砰砰砰。”
一阵沉稳的敲门声响起。
李哉翻身坐了起来，说道。
“请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