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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其他类型 > 这群人有点儿大病 > 第26章 鬼畜晚会院长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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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庆节前的最后一个周五是数学院的迎新晚会,在学校北门附近一个阴森且复古的大礼堂里。我都怀疑这里是不是发生过什么不为人知的凶杀案,四周竟然杂草丛生,从后门进到礼堂,悠长的小道幽深且阴郁,抬头望向礼堂的上空好似氤氲着一团黑气,向四周散发着一股子霉味。

按道理说其他几个院已经身先士卒地用了几次,这股子霉味总应该散去了吧,可进去的时候还是呛得我们直呼氧气罩。

今天我们人还挺多的,胡晓曼还带着她那位不写《西游记》的家属吴成恩,这俩人经历了一次大吵后,吴成恩有事没事的就往我们学校跑,当起了胡晓曼的“书童”,标准的抬左手喝水,抬右手揉腿,场面无比的和谐有爱,亮瞎我们一众的钛合金狗眼。

宋欣带来了一脑袋顶包方便面的“大汉”。胡晓曼偷偷地告诉我说是个海洋学院的哥们,叫蔡宝明,这几天一直和宋欣一块去图书馆上自习。我靠,我一听这是有啥情况啊,八卦的心顿时开始翻涌,胡晓曼也贼溜溜的看着我说她也觉得这个“菜花”对宋欣有意思。

啥玩意,菜花?我扭头看着站在一边和宋欣聊天的这位哥们,嗯,还是胡晓曼的称呼比恰当,精准描述了蔡宝明那不可言说的造型。

这位“方便面”,啊,不是,是“菜花”站一侧帮宋欣遮挡阳光,好似紧紧地将宋欣包裹在自己的空间里,宋欣被他逗得笑靥如花,捂着小嘴低着头咯咯地笑,时不时地还小粉锤出击,弄得那个菜花的脸上也泛上一丝娇羞。这娇羞在一个看起来直冲180公分的粗糙壮汉身上,场面冲击力着实不小,我和胡晓曼站在一边觉得眼压都有点不好了。

“靖伦,你这东张西望的,找谁啊?有朋友要过来吗?”胡晓曼推了一把站在一边的徐靖伦。

“啊,没有,没有。”徐靖伦的眼里闪过一丝地落寞。

“海棠。”

声音不大带着一些歉意,我回头看到罗涔站在我身后,微沉的眼眸有些闪躲我的目光,穿着一身白色的衬衣站在夕阳里,背后橘黄色的光晕柔柔地,微风吹来,裹着一股淡淡地清新薄荷的香气,阳光少年的干净味道,加上这几天的花,肚子的气跟打不着火一般,算了,别计较了。

“我跟你说,别想着再欺负海棠,我两眼死死地盯着你。”胡晓曼握着拳头咬牙切齿地威胁着,身边的吴成恩刚想阻拦,被她一个眼神烫到了手,赶紧缩了回去。

“既然来了,就一起看吧。”我刚说完,罗涔就露出了笑容,刚刚紧绷的弦好像一下子松了下来。正好这时,郑红日出来朝我们的方向招了招手,让我们赶紧进去。

程cc一直在那里低着头,往常她就跟个麻雀一样叽叽喳喳,今天倒是哑了,胡晓曼喊她赶紧的,她自顾自地点着头,眼睛是半点不离手机。

“不是,你干什么呢?”我回过头催促她。

“哎呀,我忙着抢机票呢。”

我正想去拽她,后面一个人低着头急匆匆地往前走,在拐弯的地方一个刹车不及时,猛地撞向了沉迷于手机的程cc。这姑娘一个重心不稳,眼瞅着要倒了,我赶忙伸手去扶,想着这种桥段搁电视里应该是男女主相遇的剧情。程cc天天想着得遇白马王子,这人要真是扶她的时候,月老眼明手快的给他们缠上红线,“吧唧”让他们两个亲一块,那必然就等于盖戳了。

可现实往往过于残酷,这人带个鸭舌帽只是站在原地无动于衷,看了看趴在地上的程cc,良久才冷冷得问了句:“你没事吧?”

感觉像只是确认一下这姑娘死没死。

反应过来的我,赶紧将趴在地上的程cc扶起来,检查了一下好像没摔着。这二傻子明明摔了个狗吃屎,趴地上的时候依旧坚挺的捧着手机,站起来的第一句话竟然是:靠,我抢到票了。

我往自己天灵盖上拍了一掌,恨不能直接拍死自己。对眼前这个神经大条的姑娘着实是无词可颂。

“没事就好,我……”

这个人抬头的时候,我才认出他是郑硕。我有些诧异,但还是有些不满,“ 不是,你走的这么急干什么,迎新晚会不是还没开始吗?”

“抱歉,我是着急去后台会合。”郑硕认出了我,估计是因着达哥做了他那么久的老师,对我还算是客气。

我指了指站在我身边完全不在状态的程cc,尴尬地说道“她才是被撞的人。”

“刚刚不好意思!”郑硕又向程cc道歉。

这个没根骨的,连连摆手, “没事,没事。”咧着嘴笑着,跟摔了别人似的。

郑硕也就没再说什么,转身又急匆匆地走了。郑硕走后程cc的大脑才算是重启了,问我,“他是谁啊?你们认识吗?他拿的是吉他吗?是不是今晚上有他的演出?他表演什么……”

看见没有,这姑娘一旦“活”过来,必然不让别人活着,光念就能念死你。和她聊天太需要一台高cpU处理器了。

“他叫郑硕,之前我介绍他到达哥那里学吉他,所以认识,今晚上他应该会弹吉他吧。”

程cc一听立马又跟个二蹦子一般又跳又蹦,“我跟你说,男生弹吉他最帅了,那种文艺范儿……光想想就帅爆了。”一边说一边身子扭着麻花在那里脑补。

我径直走开了,直接无视这个脑补花痴女,磁场太强,我担心自己中毒。

“哎呀,你等等我!”

进了礼堂,找到我们的位置,我发现郑红日这个班长我真是要给他一朵大红花,给我们宿舍占了一排顶好的位置。

果然党培养出来的孩子就是优秀,手气也是如冉冉升起的旗帜,我们竟然就在第一排教职工后面的第五排,妥妥地最佳观景位,旁人走过都只有羡慕嫉妒恨的份儿了。

我们一宿舍的人除了徐靖伦,其他的人都坐了下来。不远处的徐靖伦站在那里和李明泽说话,不知道聊到什么什么的时候,眼睛笑得眯成了一条缝。没了平日为人的嚣张跋扈,也没了平日说话的夹枪带棒,更没了平日待人的强硬生冷,有的只是可爱、阳光和孩子气,尤其是笑起来的样子,像是春日的迎春花。

徐靖伦怕不是喜欢李明泽吧?

暗恋有时候就是这样子,以为全世界的人都不知道,其实除了他自己,这场爱恋早已经是天下皆知。爱的辛苦,瞒的辛苦,小心地呵护着,生怕会有半点差池,让自己没有了靠近他、见他、与他说话机会。那个人的一句话,一个动作牵动着她的心弦,可以让她开心好久好久。

都说暗恋不会失恋,可暗恋不明,却也是永无热恋啊,靖伦,你想好了吗?

说实话我们数学院的迎新晚会真没啥意思,太像动物园表演。除了雷就是雷,多少就是看了个热闹,绝对的接地气。所以一整晚弄得我是如坐针毡,有这个时间我去图书馆或者在宿舍码字该有多好,哪怕是躺着置换二氧化碳呢!

身边的胡晓曼倒是被伺候的像个慈禧一般,吴成恩简直将这个迎新晚会当成了一场电影看,买了一堆的吃的,辣条都给弄进来了,整个场子辣条混合着霉味,还不如化粪池炸了呢!吴成恩非常上道儿买了很多饮料和水,在这一排传送,丢了一瓶冰百事可乐给了罗涔,我看身旁胡晓曼的一瓶矿泉水还没开,我直接拿过来换给了罗涔,把百世可乐给了胡晓曼,“呐,你老公把你喜欢的可乐给了别人。”

吴成恩一脸无辜地看着我,“这还有。”随即从袋子里又掏出一瓶,捧给了胡晓曼,“我知道你喜欢喝,所以我多买了几瓶。”

胡晓曼又开始了和吴成恩的“口水”战役,我这个挑事儿者盯着舞台,表示事情与我无关。

那边吵得正热烈,台上正在表演舞蹈串烧。就是那几个牺牲自我为数学院的大无畏男同胞,一身妖娆的着装,丝袜诱惑,高跟性感,尽情而忘我的在台上扭动着,台下的同学们捧腹大笑,为他们的色相牺牲、形象放弃献上雷鸣般的掌声和连绵不绝的欢呼声。

因此台上的人也是越跳越卖力,突然几个男生跳齐舞,非常默契地往右甩出了大长腿,那超短的烈焰红裙,性感的黑丝紧贴在男生紧致的大腿上,在光彩陆离的聚光灯下,若隐若现,魅惑的如同暗夜海上吟唱的海妖一般,不少同学已经站了起来欢呼着台上表演者的名字。

可就在下一秒,尴尬地事情发生了。

再次一起往右踢腿的时候,不知道是哪个哥们的鞋松动了,动作又比较大力,高跟鞋像个离了炮筒的导弹一般,自带路径和方向识别,直奔第一排正中央的院长,稳准狠地击中了院长锃光瓦亮的脑门。

说实话我一直有些奇怪,为什么院长和校长都跟约好了一样没头发呢?一个个干净的程度像极了跟镜子较劲。但凡有一点头发,都不会让院长脑袋上的那个包如此鹤立鸡群、引人注目。

所有第一排的老师“轰”地站起来往院长的方向看,生怕院长撒手人寰,数学院后继无人引起大乱。所幸终是距离抵消了高跟鞋的威力,院长锃光瓦亮的脑门只是多了一个含苞待放的“战利品”,多少不太体面而已。

台上的演出石化了一会儿,但是音乐还没有停,几个人面面相觑,手足无措,估计都担心院长被高跟鞋砸死。李明泽从舞台上跑了下来确认无事之后,于指导员也说可以继续,这迎新晚会才又继续开始了。

之后的晚会真没啥意思,诗朗诵搞得台下昏昏欲睡,独唱搞了个五音不全外加一开始没追上调子。刘思媛身姿婀娜的舞动着身姿的时候,早已不再是之前定下的《彩云之南》,而换成了热辣的《trouble maker》,确实是让底下的一群男生瞬间返祖,张牙舞爪地恨不能当晚就去扒她宿舍的阳台。

我看了一下身边的徐靖伦,本来低着头,胡晓曼一把搂过她说没事,咱不稀罕,又大骂刘思媛是个“心机girl”,惹得徐靖伦瞬间喜笑颜开。

后来就是郑硕这美丽青春疙瘩豆儿,跟着达哥“修炼”良久,也算是不负达哥所望。只是这人要是长得不帅,怀里抱那把吉他就跟扫帚无异,底下也就有几个熟人捧个人场,吆喝两嗓子意思一下,也就拉倒了。

所以可想而知,这两小时的晚会真是清汤寡水,没滋没味,当然除了院长脑袋顶上那惊世骇俗的肿包……

晚会结束后,有男朋友的在外面腻歪,迟迟不愿意踏上归途。徐靖伦估计又去找李明泽了,这姑娘一天天的得想多少理由啊。

剩下我跟罗涔,他整晚都挺安静的,倒也让我有些意外。我刚想说要回宿舍,他就说,“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我自己能回去的。”我想着既然没那个意思,也就别给他希望了。

“所以,你连追你的机会都不给我?”路灯下的罗涔,眼睛里满是委屈和祈求,我反而像是无恶不作的坏人。

我叹了一口气,无奈地转身向前走,罗涔追上我与我并排着,慢慢地走在回宿舍的路上,好久我们都一句话没说,两个人都不知道如何开口。

“你为什么会对心脏病这么熟悉?”罗涔突然打破沉寂。

“以前接触过,就知道了。”对于过去的事情,我并不愿意提及。只是思念就跟风湿一般,躲不过既定的阴天下雨,我还是会发疯的一般想念他,想念到彻夜失眠,只能靠握着脖子上的那颗琉璃珠捱到天亮。

这么多年,除了阿光,就连丁达尔的其他几个人都不是完全知道始终。

“那天大家都以为我是中暑了,你一眼就能知道我是心脏病,那些急救措施,医生都说做得很专业,多亏了你,我以为我真的要挂了呢。”

一说起这个我就有点窝火,明知道自己不能剧烈运动还送死,脑袋是被驴踢了吗?

“你他妈确实要挂了,估计脚都踏上奈何桥了,见着孟婆了吗?你这脑子就得多讨几碗汤,才能下辈子投胎做个正常点儿的人。”

罗涔没料到我会发如此大的火,杵在那里大气不敢喘。好半天才悻悻地回答,“我怎么知道自己能那么容易就挂了呢!”

“你能想到什么!”

“不是,你别生气啊!”

罗涔小心翼翼地拉着我的胳膊,意识到我刚刚有些激动,转念一想我又凭什么对着罗涔颐指气使呢,转而向他道歉,“对不起啊,刚刚我有些激动。”

“你骂我,我高兴。”

啥玩意儿,我都怀疑自己耳朵出现了幻听。

罗涔静静地往前走着,背影有些落寞,“自从生病了以后,身边的人都哄着我,无论我做什么,他们永远是一副笑脸说着没事。身边没有一个人把我当成正常人,有时候我真的觉得这样的日子挺没意思的。军训直接没通知我参加,体育课我只能围观。所以那天大家叫我一起打篮球的时候,我特别的高兴,大家都不知道我的病,就可以毫无保留的与我打一场球,。”

他转过身来看着我,“像个正常人一样。”

罗涔的表情很平淡,可眼里的绝望、无奈与丝丝挣扎刺痛了我。

我记得这种眼神,许多睡不着的夜晚,这个眼神总是会飘到我的眼前。他们都曾恨过,挣扎过,然后渐渐地趋于平静,逼迫自己与不甘和解。

我讨厌这种无声与平静,好像自己给自己判处了死刑。

“罗涔,我不想说什么狗屁道理,我一直觉得对一个生病的人劝解他看开是一件挺没品的事情。但从来也没人说生病的人就不正常,要我说这世界上有太多健康的人病的挺离谱的。喜欢什么就去做什么,阎王要你三更死,你偏拖到四更天,生命的力量在于不顺从,做人嘛,还是得有点虚妄的幻想,才能每天傻呵呵的乐着。”

罗涔听我说完一直盯着我看,看得我直发毛。我心想莫不是我这一番鬼畜言论把他给刺激了。

“你看什么呀?”

罗涔伸出手在我的脑袋上一通胡乱揉搓,而后扯着嘴角笑了,比他不笑的时候好看,“我发现我更喜欢你了。”

怎么绕来绕去的,又绕回来了,这什么脑回路啊!他确实不是个正常人,起码我跟不上他的脑回路。

我伸手推开他罪恶的手,被他一把抓住扯进了怀里,他紧紧的抱着我,埋在我的脖颈里,少年的淡淡地海洋薄荷味传来,一下子将我惊醒,我忙不迭地伸手往外推他,却被他越抱越紧,“让我抱一下怎么了!”

他像个小孩子一样耍赖,我索性也不挣扎了。不就抱个男人吗,我之前还抱过丁达尔的每一个人呢,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全当我做好事了。

好一会儿后,这家伙还是一动不动的抱着我,这还抱上瘾了是怎么的,我拍了拍他的后背,“差不多了吧?再抱下去我要收费了。”

罗涔恋恋不舍地松开后,委屈巴巴地,“多抱一会儿怎么了,再说我可以付费啊。”

“我看你是找揍!前面就是我的宿舍了,你别过去了,你要再过去,估计又得引起一阵躁动。大晚上的,让这群姑娘睡个好觉吧。”

“明天你准备干什么,我来找你。”

“打住,我事情多着呢,你忙你的,别来找我。”

他拉住我,“不,我陪你。”

“罗涔,放手,不要得寸进尺,没事别来找我。”

“那你国庆节怎么过,我带你出去玩。”

“国庆节我有自己的事情,不在海川。”

“那你……”

罗涔刚想问我,就被我打断了,“别问我去哪里,大事,保密。”

说完我直接回了宿舍,身后的罗涔还在那锲而不舍的发问,“你到底有什么大事,连我都不能说吗?”

“海棠!”

“解语!”

晚上洗漱完后,大家还在那讨论晚会上的“高跟鞋”事件,热火朝天的,越说越兴奋。而后想到了还有三天就是国庆节假期,又对假期开始口若悬河,讨论起了假期的安排。

沈金凤和宋欣毫无看点的选择留校,因为从家刚来没多久,回去实在是浪费那张车票,要在海川地毯式观景,成为海川的文明大使。徐靖伦要回家,说是家人召回;胡晓曼先是趴床上,而后脑门上顶一国旗坐了起来,无比兴奋地说要和男朋友去蹲守10月1日北京天安门广场上的国旗升起来的那一刻,在红旗下面互相告白,让他们这爱情在红旗的见证下,热烈且亘久。说就等于没出校园前的刻在心上的结婚证了。

我们几个人纷纷竖起了大拇指,胡晓曼无比自豪的接受着我们的“膜拜”,觉得自己的脑袋绝对是开了光了,才能想出这么好的点子。我想说红旗下面千千万,咱们这红旗哪能单独挑出你们这一对,保你们海枯石烂啊,你这大脑别被游客挤碎了才是真的。

“海棠,你去哪啊?”徐靖伦说。

“我和阿光他们出去办点事情。”

“又是演出吗?”胡晓曼收起国旗一脸好奇地问

“嗯嗯。”我点点头。

“真好,我要是有你这才艺就好了。”胡晓曼摸了摸自己的嗓子,“我妈说就我这嗓子开口不要人家命,就算是人家福大命大了。”

听听,这绝对是亲娘,跟我们家解太太损我如出一辙。

“没事,你胸大。”

胡晓曼挺了挺自己的胸,“这一点程cc都能碾压你。”

你大爷的!我用眼神出击我的杀气。

不过话说回来,这种场合本应该程cc最兴奋的,今晚上她怎么没动静。

“程cc,你呢?”胡晓曼将目光转向了趴在床上暗暗自喜地程cc。

程cc抬起头,抿着嘴压制着自己的内心的狂喜,耳朵里插着耳机美滋滋地摇晃着,对着我们一圈人比划着,

“我要去干一件大事,秘密!”

靠,这姑娘怎么跟我如出一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