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里的日子刚安稳没几天,一场风波又悄然而至。
这天傍晚,何大清正坐在院子里逗孙子,一大妈在厨房里熬着小米粥,香气飘满了整个中院。突然,院门被“砰”地一声推开,一个穿着蓝布褂子、头发花白的女人气势汹汹地闯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两个穿制服的街道办干部。
“何大清!你这个没良心的!”女人一嗓子吼得全院人都探出头来。
何大清手里的拨浪鼓“啪嗒”掉在地上,脸色瞬间煞白:“白……白秀英?”
一大妈闻声从厨房出来,手里还拿着汤勺,一见这架势,心里“咯噔”一下。
白寡妇叉着腰,指着何大清的鼻子骂道:“好啊你!在保定跟我过得好好的,转头又在北京娶一个?你当现在是旧社会呢?能娶俩媳妇?”
院里顿时炸开了锅。
“哟,这怎么回事?”三大妈扒着窗户看热闹。
“何大清在保定还有个媳妇?”贾张氏幸灾乐祸地探出头,“这下可有好戏看了!”
街道办的王主任板着脸走上前:“何大清同志,这位女同志反映你犯了重婚罪,你得跟我们走一趟,把事情说清楚。”
何大清嘴唇哆嗦着,半天说不出话。一大妈手里的汤勺“咣当”掉在地上,整个人晃了晃,差点没站稳。
傻柱从屋里冲出来,一把扶住一大妈,瞪着眼问白寡妇:“你谁啊?跑这儿胡说什么?”
白寡妇冷笑:“我是谁?我是他何大清在保定明媒正娶的媳妇!我俩的结婚证还在家里压箱底呢!”说着,她从怀里掏出一张发黄的纸,抖开给众人看。
街道办干部接过来一看,脸色更严肃了:“何大清,这确实是民政局的结婚证明,你和这位白秀英同志是合法夫妻关系。可你现在又和一大妈领了证,这是重婚,是犯法的!”
何大清腿一软,差点跪在地上,嘴里喃喃道:“我……我以为她早改嫁了……”
白寡妇一听,更是火冒三丈:“放屁!我白秀英这辈子就你一个男人,你倒好,跑北京享福来了,还又娶一个?你当我是死人啊?”
一大妈脸色惨白,身子晃了晃,终于撑不住,扶着墙慢慢滑坐在地上。秦可卿赶紧跑过来扶住她,焦急地喊:“一大妈!您别急,这事儿肯定有误会……”
可哪还有什么误会?白寡妇的结婚证是真的,何大清和一大妈的结婚证也是真的。街道办干部一挥手:“何大清,先跟我们回去接受调查!”
傻柱急了,拦在前面:“不行!我爸这么大岁数了,你们不能就这么带他走!”
王主任叹了口气:“傻柱,这是法律问题,不是我们能决定的。如果查实了,何大清得负法律责任。”
何大清低着头,颤颤巍巍地站起来,对一大妈说了句:“对不住……”就被街道办的人带走了。
何大清被带走后,四合院彻底乱了套。
一大妈瘫坐在椅子上,眼神空洞,整个人像被抽走了魂儿。秦可卿和几个邻居围着她,生怕她想不开。
贾张氏在院里高声嚷嚷:“哎哟,这可真是天大的笑话!何大清居然在保定还有个媳妇?这不是骗婚吗?”
三大爷皱眉道:“这事儿要真坐实了,何大清得判刑啊!”
傻柱急得团团转,最后狠狠一跺脚:“不行!我得去保定打听打听,这白寡妇到底什么来路!”
秦可卿拉住他:“柱子,你现在去有什么用?当务之急是先把爸保出来!”
一大妈终于缓过一口气,颤声道:“我去街道办……我去说清楚,我和老何的婚事……不算数……”
众人一听,都愣住了。
傻柱急了:“一大妈!您别这样!这事儿我爸有错,可您也是受害者啊!”
一大妈摇摇头,眼泪无声地往下掉:“我和他……本来也没领证多久,现在既然人家原配找来了,我……我不能占着这个名分。”
秦可卿心疼地抱住她:“一大妈……”
第二天,一大妈独自去了街道办,主动提出解除和何大清的婚姻关系。王主任见她态度坚决,只好同意撤销他们的结婚登记。
何大清因为年纪大了,加上一大妈主动放弃追究,街道办最终决定从轻处理,让他写了份检查,又罚了款,这才放他回来。
可回到四合院,等待他的却是冷冰冰的现实——一大妈已经收拾好东西,搬回了一大爷的老房子。
何大清站在一大妈门前,抬手想敲门,却又放下,最终只是长长地叹了口气,转身回了自己屋。
贾张氏在远处看着,得意地哼了一声:“活该!”
可没过两天,白寡妇又闹上门来,叉着腰在院里喊:“何大清!你给我出来!你以为这事儿就这么完了?你得跟我回保定!”
何大清躲在屋里不敢吭声,最后还是傻柱出面,硬着头皮问:“白……白阿姨,您到底想怎么样?”
白寡妇冷笑:“怎么样?他在保定还有房子呢!那是我和他的共同财产!他得回去把房子的事儿说清楚!”
众人这才明白,白寡妇闹这一出,根本不是因为感情,而是为了何大清在保定的那套院子!
傻柱气得直咬牙,可又没办法,只好答应陪何大清去保定处理。
临走前,何大清偷偷去敲了一大妈的门,低声道:“老姐姐……我对不住你。”
一大妈隔着门,声音平静:“老何,回去吧,好好过日子。”
何大清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说,转身走了。
何大清和傻柱去了保定,把房子的事情处理清楚,最终把那套小院折成钱,分给了白寡妇一半,这才算彻底了结。
回到四合院后,何大清整个人蔫了不少,整天闷在屋里不出门。一大妈也深居简出,两人虽然住在一个院里,却再也没说过话。
贾张氏本想看更大的笑话,可没想到事情就这么平息了,心里反倒不痛快,又开始在院里嚼舌根:“哼,一大妈也是傻,白伺候何大清那么久,最后啥也没落着!”
秦可卿听见了,冷冷地回了一句:“贾大妈,您要是闲得慌,不如多管管棒梗,听说他又在厂里偷螺丝了?”
贾张氏顿时噎住,灰溜溜地回了屋。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四合院似乎又恢复了平静。只是偶尔,何大清会站在院子里,望着月亮发呆;而一大妈也会在夜深人静时,轻轻摩挲着那张已经作废的结婚证,默默流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