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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要……”

“不要给我这种感觉啊!我的身体!”

紧咬牙关,然而菲奥娜却无力抗拒吸收「幻想乡」试剂之后,来自本能的自发反应。

花朵自然而然地绽放,仿佛正因为神兽的逼近而感到兴奋。

拥有健康小麦色的熊宝宝,那两颗仿佛红宝石般的眼睛,像是嘲讽菲奥娜的言不对心。

它同样也瞪大了红宝石双眼,似乎在等待着眼前绷带男的鞭笞。

看着菲奥娜脸上不由自主地浮现一丝惊慌与恐惧。

仍然维持云淡风轻、却显得讽刺异常的绷带男,继续轻声道:

“放心吧,菲奥娜少校,「幻想乡」可是我研究多年的试剂,不论多么忠诚,意志多么坚定的囚徒,都会在「幻想乡」之中深陷,直到意识到,她们真正想要的一切。”

“「幻想乡」会一点一滴地入侵你的脑域细胞,你的渴望会被慢慢解放出来。”

“然后,菲奥娜少校,你将会绝望地目睹,自己越来越变的不像是自己的绝妙变化。”

听着耳边淡漠的话语,全身无力的菲奥娜,只能瘫坐在地面。

她眼睁睁地看着戴着面具的绷带人一步一步,像是猫戏老鼠一样,一边欣赏着她挣扎神情,一边缓步前进。

等到两人的距离已经近到了可以感受到神兽的杀意时。

绷带男的嘴角却浮现起一丝淡漠至极的冷笑。

神兽咆哮,接连扑击了三下!

嘭!嘭!嘭!

连续三下,像是掌掴一样,狠狠地在脸上甩了三巴掌!

“你!……呃……呃呃呃啊?”

在被浅田芽衣救出之后,菲奥娜何时受过这种侮辱!

感受到脸颊火辣辣的疼痛,美眸大睁的菲奥娜,想要用最怨毒的话语来诅咒绷带男!

然而才一开口,菲奥娜却恐惧地发现,自己心中的怒火竟然迅速的消退无踪,取而代之的是难以抑制的愉悦!

“怎么回事?”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水色弥漫,在地面点点滴滴,让她不由自主地发出一声尖锐的、惊慌失措的呼喊。

“学会慢慢接受现实吧,菲奥娜少校,「幻想乡」将会一步一步转移你的忠诚,来到我的身上。”

“不,我……绝不会……啊啊啊!”

陌生的而又熟悉的情绪一浪接着一浪的疯狂袭来。

那些被贵族子弟们玩乐的记忆……

那些被当作晚宴上的绒布球游戏到天亮的记忆……

那些摇头摆尾妖魔般媚舞的记忆……

再次充斥着整个大脑!

这就是自己的第二人格啊!

这就是她的“本我”和“自我”所心心念念的事情啊!

为什么……为什么要抗拒呢?为什么呢?

根本无力抵抗神兽的凶狠扑杀,此刻在菲奥娜的脑海之中,除了一直自我提醒的徒劳挣扎以外——

她的绝大部分想法,竟然是想要让神兽再次发动扑杀!

嘭!

像是听到菲奥娜内心的真实想法一样。

又是疾风呼啸,左侧脸颊浮起淡淡的红痕。

然而这一次,菲奥娜不仅没有露出愤怒反应,反而是难以克制地、流露出陶醉般的恍惚失神。

那种难以言喻的情绪,竟然让菲奥娜说出了自己成为阶下囚之后,第一次发出的低声恳求。

“再来……”

身在「幻想乡」药物作用下的菲奥娜无可奈何而又不由自主地悲泣着。

痛苦地挣扎着。

甚至因为身躯对绷带人碰触的疯狂执念、身体里好像山洪般快把自己吞没的执念。

自己都觉得无比绝望和难以言说。

只希望眼前的绷带人可以更加用力地杀伐,更加果断地骑砍。

可以不要这么折磨自己!

“是么,那就如你所愿。”

终于,绷带人抓住一条小麦色的、月光下泛着莹莹光泽的玉髀。

让其只能用单脚站立的,斜侧着身子。

慢慢抬起,把曾经让无数贵族子弟欢欣鼓舞的地下城池,显露在绷带人冰冷的目光中。

“不,我绝不会……”

忽然清醒过来的菲奥娜摇着缳首,挣扎着说道。

“是吗,那就算了。”

绷带人的语气依旧无比平静,他慢慢放下菲奥娜,捡起地上的绷带布条,开始从脚下缠绕,像是要再次封印自己。

“不……你来……”

怎么会?

我为什么要说出这句话?

我的身体怎么会……菲奥娜在心内痛苦地念着,可那金风玉露就好像她主人的意志一样,随着身子的颤抖,一下一下的晃动着。

终于,开始了逐渐瓦解。

于是,绷带再次掉落。

玉髀提起。

巨大的攻城锤砸碎了薄薄的木门,一口气冲进了街巷。

远处,传来了堤坝决口的尖叫,还有逆流而上者,那疯狂的低吼。

……

一夜无话,全是战斗。

窗外,金色的阳光透过一根根粗过儿臂的铁栏,打在了菲奥娜的身上。

阳光下,「联邦海军」第三舰队的总教官看来还是那么美丽,黑色的短发散发着金属般的流光。

原本洁白俏丽的面容,因为一夜的砍杀而稍显消瘦,却更多了一份清幽的质感。

白皙的脖颈,浅浅诱人的颈窝,还有那两片在领口处露出的单薄锁骨,在金色的阳光下,散着灼灼光彩。

而熊宝宝还有那红宝石般的眼珠,就像是挑战地心引力的艺术品,只有爱与美的女神的杰作才能与其相提并论。

但是她那最最重要,充满知性与典雅的好像宝石般的褐色动人的双眸,却早已好像枯井般,变成了一片绝望的灰暗。

她茫然地抓着身前的铁栏,十只白皙如玉的指尖,抓在栏杆间满是泥灰的窗台上,轻轻战栗着。

地上是一塌糊涂。

被迫抬起的左退微微曲起着,就像是用象牙雕刻出来一般,使得大退根和腰间连接的那抹韧筋,都更加明显地凸起出来。

那只被强迫穿上的黑色高跟鞋,还有那左脚的足背,黑白分明的色泽,更增了一番惊人的魅力。

此刻的菲奥娜还在无意识的低泣着。

津津的汗滴沁满额头和鼻尖,挂在她好像刷子般向上翘起的眼睫毛上,迷湿了她的眼睛。

似乎还有绝望的泪水。

“嗯……”

“差不多了,最后一战!”

绷带男缓缓后退。

然后,如鬼魅般猛然冲了上来!

就好像把利剑一样,就仿佛要把菲奥娜的身子都撕成两半,让她那索在窗户上的双手,十只修长的玉指,都猛地攥紧!

手指的关节处都变成一圈白色的浅线。

咬紧的贝齿缝隙间,喉咙里,冒出着“咕咕”的声音,双目都几乎泛白。

这是决定生死的一击。

这是雷霆万丈的一击。

坚持……坚持住啊!

在那一刻,在菲奥娜的潜意识中,似乎还有这么一个声音在断断续续地念着。

但是她的身子,身体里最真实的反应,却因为这山呼海啸一般的折磨,还有「幻想乡」的作用下……

这让其在痛苦地挣扎同时,浑身落满汗珠,充满质感的体表都变得更加晶莹。

与其说是挣扎,倒不如说是越发激动的,不断诉说着:不够,这些不够,还要,还要更多……

终于,脑海之中,被操控的精神线弦尽数崩断!

菲奥娜原本灰暗绝望的双眼愣了一下,喉咙里发出了一声难以言喻的、轻松的叹息。

然后,她的双眼渐渐如痴如醉,低笑了起来。

“嘻嘻嘻哈哈哈哈……”

“恭喜你,菲奥娜少校,你已经彻底摆脱了精神掌控。”

依旧是绷带人无比平静的声音:“接下来,我要再次为你注入一支「幻想乡」,直到你的脑海中,尽数是我的影子。”

冰冷的针管刺入脖颈,把绿色的试剂往里压进,直到彻底注入之后才停止下来。

新的战争又开始了。

随着绷带人的骑马与砍杀,每一次战争,都让其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身子,大退根都无法言喻地颤抖着。

露在囚服下的那一抹小小的纤腰,那川字纹的腹肌的末端,都因为疼痛而拧紧起来。

她那赤着踩在一双黑色高跟鞋中的双足,如玉一般,有着几道浅浅青络的露出在鞋面外的细嫩足背。

都和着那抹雪白的小腿,还有那脚踝一起,化成一条略微带着一点弧线的绷紧的弧度。

十只可爱的足趾,都在鞋子里面,用力地蜷紧在一起,第一节足趾和比第一节足趾稍长的第二只脚趾用力地碾压着。

差不多了。

绷带男缓缓脱离出来,看着失去支撑的菲奥娜,像一只死狗一样倒在地上,溅起了一片狼藉。

“我问,你答,明白么。”

“嘻嘻嘻……好啊……”

“你的主人是谁?”

“当然是你啦。”

绷带人微微沉默:“我说的,是你上一个主人。”

“浅田芽衣哦,「联邦海洋贸易协会」的会长,而且,她还有一个很重要的身份哦——「万物归一」圣教的大宗主。”

万物归一……大宗主?

想到了某个传言,绷带人的眼眸剧烈地闪烁了一下。

“她为什么派你过来暗害芙妮雅小姐。”

“主人,你是不是傻啊,浅田芽衣为什么要暗害芙妮雅小姐呢……她只是想在芙妮雅小姐身上种下一个鬼蛊,控制住芙妮雅小姐罢了。”

“控制芙妮雅小姐?控制芙妮雅小姐之后呢?”

“控制……控制芙妮雅小姐之后?嘻嘻嘻嘻……那我就不知道了哦……”

绷带人微微沉默。

紧接着,手中的绷带轻轻缠绕在自己的手臂上,慢慢的融合,慢慢的堆叠。

堆叠成了一柄绷带凝成的长刀。

长刀刮过监牢冰冷的地面,发出了刺耳的声响,仿佛刮擦在了菲奥娜的心上。

她有些茫然的抬头,踉跄着站起。

看到绷带人依旧面无表情的模样,继续嬉笑起来。

“要用新玩具了吗?奴家……好期待呢……”

“嗯,你很快就不会期待了。”

绷带人微微一笑。

那是菲奥娜第一次见到他笑,也是最后一次见到他笑。

长刀划过,从左肩劈到右胯!

如此凌厉的一刀,却仅仅激起了青石板上的几粒微尘。

第一刀……

菲奥娜仿佛听到了绷带人的喃喃自语。

她有些茫然地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的一道血线。

“嗤——”

第二刀、第三刀!

那柄长刀越来越快,开始恣意狂舞!

漫天刀影中,根本无法看清绷带人挥刀的模样!

只是一秒。

长刀掠起,慢慢的、轻轻的……

化为散落的绷带。

又缓缓缠绕在了绷带人的身上。

“第三千刀。”

他说出了最后一句话。

密密麻麻的血痕才从菲奥娜的脸上、身上、手上、脚上浮现,瞬间盖过了她的皮肤脸孔。

那些刀痕相互噬咬着,每一道刀痕又分裂出无数的刀气,在这菲奥娜整个身体间疯狂凌虐!

菲奥娜被斩成了一片血雾。

连个屁都没留下。

他点开腕表,向那位联首大人发出了通讯——

【No.1汇报:「联邦海洋贸易协会」会长浅田芽衣,是佛子的可能性……】

他犹豫了片刻,然后输入了一串数字。

【100%】

……

……

港口。

在清晨的微光中,洁白的病床映衬着一幅绝美的画卷。

芙妮雅静静地躺在病床之上,那如火般炽热的红色长发,如同天边流淌的霞光,散落在洁白的床单上。

“嗯哼……我这是……”

随着一声若有若无的呢喃,芙妮雅正缓缓从梦境中苏醒。

那精致的容颜上,一丝疑惑与迷茫在流转,如同晨雾中的轻纱,给人一种朦胧的美感。

她的眼眸微微颤动,仿佛在寻找着什么,随即渐渐聚焦,看向了一旁正在看报的老人。

“醒了?芙妮雅。”

“嗯……”

病床上的红色长发女子缓缓坐起,那动作轻柔得仿佛怕惊扰了周围的一切。

她轻轻的动了动手指,仿佛在确认自己的存在。

此刻,窗外的鸟儿也被她苏醒的动静所惊动,欢快地唱起了歌。

看向了远处的海面,芙妮雅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微笑,仿佛是在回应鸟儿的歌声。

“白爷爷,畸变狂潮解决了对吗?”

“当然。”

白敬山慢慢放下手中的报纸,露出了慈祥的微笑。

“你是一个合格的指挥官,芙妮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