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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小兄弟?你好像不太舒服?”

张辉看着“脸色煞白”的白逸安,以为他被桌子上血腥的场景所吓到,温和解释道:“不要怕,她已经死了,等一下我会收殓好凯瑟琳小姐的尸体……对,我会把她好好地保存起来。”

保存起来?

什么意思?

白逸安轻轻挑了挑眉,不管这位凯瑟琳小姐是不是遭遇了张辉的毒手,自己并不在意。

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白逸安不动声色地后退了两步,说出自己前来的目的:“张辉主任,您有没有看到过一位银色短发,穿着洁白衣裙的女孩?”

听到白逸安的话,张辉皱了皱眉,眼中闪过一丝阴冷,又迅速消失不见。

他目光灼灼盯着白逸安,耸了耸肩,左手有些不自然地摸了摸鼻子,原本平淡温和的语气变得有些不解:

“哦?这里有银发白衣的女孩?可据我所知,这里全都是些失败的生化实验品,怎么可能会有女孩子这种东西呢……”

白逸安微微眯起了眼睛。

张辉在说谎。

如果叙事时眼球向左下方看,这代表大脑在回忆,所说的是真话。

而谎言不需要回忆的过程。

所以,他目光灼灼地盯着自己,是作为撒谎者不像惯常理解的那样会回避对方的眼神,反而更需要眼神交流来判断对方是否相信他说的话。

同时,张辉在说话时单肩耸动,表示对所说的话极不自信,摸鼻子代表想要掩饰某些内容。

他知道南宫晴儿的下落……至少,见过。

想到这里,白逸安故作无奈地叹了口气道:“您应该知道这几天「地鸣」在准备性偶拍卖会吧,但是突然发现原本要被改造的性偶被人替换掉了,所以现在对地下世界进行搜查。”

“哦?有这种事?”

白逸安犹豫了一下,低头想了想,这才道:“不瞒您说,我这次表面上是来龙家派来调查生化暴动的情况,实际上是来寻找替换性偶的下落……”

“我就说么,龙玲月那个女人关闭了基地进出权限,就为了好好准备这次的性偶拍卖会,甚至连接连爆发的生化危机都没时间来处理,怎么这个时候会派人过来……原来如此。”

张辉缓缓点了点头,看着白逸安,开口道:“不好意思了,安以白小兄弟,我这边的监控中并没有发现什么银发少女的踪迹,你看,我还要收藏……安葬凯瑟琳小姐的尸体,没办法陪你一起寻找她的下落了。”

张辉打开抽屉,直接拿出了一把手枪放在染血的木桌上,推了过来。

他的眼中满是诚恳:“现在的基地里面到处是怪物,安保人员已经阵亡了百分之九十以上,我真诚地建议你最好拿几把武器防身,或者干脆躲起来,等待龙家的支援。”

“谢谢,我会的。”

白逸安感激地点了点头,收好手枪,缓缓后退了两步,打开房门,正常地走了出去。

而看到白逸安走出房门,张辉死死盯着监控,直到白逸安的身影彻底消失在监控之中的时候,他的嘴角才掠起一丝阴冷的微笑。

他轻轻地转动了一下办公桌上的水杯,随着“咔嗒”一声,办公桌后面缓缓打开了一扇门——

那是一个充满高科技感的密室,弥漫着淡淡的腐臭味道。

他抱起办公桌上面的凯瑟琳,走到了密室之中。

密室的角落中,是一个麻袋,而在密室的中间,则是一个手术台。

然而,与高科技感的无影灯和手术台所格格不入的,竟然是手术台上面的一把手锯!

张辉从怀中掏出一块棉布帕,向棉布帕上面滴了些油,拿起手术台上的手锯,手指轻轻抚过那锋锐的尖刺,脸上露出一丝邪笑。

呵呵,这次要解决的,是个上好的货物。

想到那粉粉的脚指头,那光洁细腻的长腿,那青葱的手指,那白皙的脖颈……

锯起来,应该很他妈爽吧。

他微闭着双眼,想象着那无比新鲜的、微微发烫的血液溅在自己脸庞,不由得伸出舌头,陶醉般舔了舔嘴角。

不过现在,要先把眼前的这具尸体处理干净。

张辉沉醉片刻,睁开眼睛,拿着上油的棉布,擦拭着手锯,看向了手术台上的女人。

原本被割开腹部的凯瑟琳,此刻正双目无神地躺在手术台上,她放大的瞳孔呆呆看向手术台上方的无影灯,娇美的脸庞残留着几滴浓稠的鲜血。

凯瑟琳·沃伦,「联邦生化调查局」的官员。

她的确是张辉老同事的女儿。

只不过,来这里并不是找他叙旧的,而是调查他纵容龙家违背联邦公约,非法进行生化实验,并收受巨大贿赂的事实。

只可惜,来的几位联邦调查员,全部葬送在了自己和龙无情博士策划好的生化危机之中!

看着眼前的女子,看着手指上的鲜血,张辉嘴角咧开,低笑着——

“呵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凯瑟琳,你还是找到这里来了,真是一位了不起的女士啊!真是他妈的了不起!”

他慢慢地站了起来,原本有些慈祥的脸此刻竟然说不出的狰狞,冷笑道:

“联邦生化调查局,他妈的,调查到老子的头上了!这么多年,老子他妈的一直不停地帮你们处理各地的生化危机,不停地帮你们知道吗!”

“可你们这群混蛋呢!”

“把老子当成一个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大沙比!”

“马上老子就要晋升生化应急处的处长了,结果你这个贱人来了后,仗着自己父亲是生化调查局的副局长,用完了老子,就把老子一个人调离了联邦,来到这狗屁的曦光城!”

“为你铺路是吧,为你挪位置是吧!草!”

“老子就是要帮龙家,就是要搞他妈的非法生化实验!就是要捞钱!我有什么错?!”

张辉面容扭曲,不断来回走动着,情绪愈发地激动了起来:“前来调查的官员,统共有五位,我不得不杀了四位,在我身边卧底的安保人员,我不得不杀了三位!”

“看看这七个人吧,哪个不是「联邦生化调查局」的精英,哪个不是老子的手下!”

“他们反了,怀疑我了,我心都要碎了!”

“我从龙家那里花钱铺了那么多的关系,「生化垃圾处理基地」好容易交到我的手里,却因为你们这帮混蛋搞成了这个样子!”

“我是痛心疾首,我恨不得把你们全宰了!”

“他妈的,还有你,凯瑟琳,你他妈冠冕堂皇地站在干岸上,你就那么正义吗?!”

“你知不知道,「联邦生化调查局」当中有些人,比我还他妈能捞钱,比我还他妈能进行非法的人体生化试验!”

“我劝你们一句,调查我可以,能不能先把自己的心肺肠子翻出来,晒一晒,洗一洗,拾掇拾掇!”

张辉狠狠地喘了口气,目光有些唏嘘:

“我刚当基地主任的时候,以为最大的难处是曦光城生化廉政署;于是我灭了曦光城生化廉政署,又以为最大的敌人是革命军;我买通了革命军,龙家的反叛事件又成了我的心头之患!”

“啊,我和龙傲天那个老不死的合作,压下了反叛事件,他妈的,你们这群人又成了我的心头之患!”

他用力地挥了挥手!狠狠道:

“我现在是越来越清楚了,我的心头之患不在外边,而是在曦光城,就是在这个基地!就在老子手下的安保人员、还有曾经的下属当中!”

“出卖我!背叛我!还想把我赶尽杀绝?他妈的那叫一个翻脸不认人啊!”

“尤其是你凯瑟琳!你这个该死的混蛋!混蛋!”

张辉说道激动处,一拳一拳狠狠砸向了手术台上凯瑟琳的尸体面部!

“砰砰”作响中,那张俏脸很快就被砸的面部全非,连眼珠都被砸的充血溃烂!

拳头砸了半天,张辉这才喘着粗气停了下来。

他沉默片刻,拿起了手锯,认真地、咔呲咔呲地锯了起来——

很快,凯瑟琳的右臂已经从手肘处被锯断,血沫和肉沫混合在一起,溅的手术台上面到处都是。

更恐怖的是她的腹腔,原本只是被割了一刀的腹部,此刻已经被彻底翻开,肉皮在胸腔处固定,里面的内脏也完全被取出,丢进旁边盛放着某种液体的玻璃器皿里面!

而张辉,显然正在将这位「联邦生化调查局」应急处的年轻处长,制造成自己的人体标本!

他抚摸着这些玻璃器皿,看着里面悬浮的脏器,嘴角微微上扬……

就在这时,角落的麻袋却轻轻颤抖了一下。

张辉皱了皱眉,眼神渐渐地冷了下来,他最讨厌自己在制作标本的时候被人打扰。

哪怕这个人,是自己偶然间擒获的上好货物——

张辉冷冷一笑,放下手中的玻璃器皿,快步来到房间的角落,解开麻袋,拎着一个女孩的头发,将她狠狠拖了出来,仿佛是垃圾一样丢在角落。

那是一个看起来只有十七八岁的年轻女孩。

娇软的身躯倒在冰冷的地面,但是女孩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她跌在地上,有些虚弱地喘息着,任银色的短发凌乱地散落。

精致如瓷娃娃般的小脸上,有着病态的苍白,更多了几分柔弱的味道。

女孩身上穿着洁白的长裙,白色裙摆分叉在腰畔,裙边是绣着蝴蝶的白色蕾丝,衬托那柔软的腰肢更加纤细。

这时候她躺在地上,整个腿和腿根儿都露了出来,白腻柔滑的肌肤,在昏黄的灯光下散发着无比纯洁、却又无比诱人的玉色。

只不过,就在女孩的手腕和脚腕处,却被粗实的麻绳死死缠绕起来,隐约可见娇嫩的肌肤上,那带血的勒痕。

更恐怖的是,少女似乎是与某种怪物搏杀过,她的肩头已经彻底被鲜血染红,而后背上面,也是三道深可见骨的爪痕!

“嘿嘿嘿,南宫家的大小姐,就算在联邦也是一等一的货色嘿嘿,要不是你和数个「舔食者」搏杀耗尽了异能,老子还真没办法这么轻松地抓到你!”

“看样子还是个雏儿,在把你做成我心爱的标本之前,让我爽一爽吧……”

张辉搓了搓手,舔了舔嘴角漏出的口水。

他一把拽住女孩脖子上的白色丝巾,女孩精致的俏脸被猛地拉到了张辉面前。

然而,女孩长长的睫毛下面,所透露出来的瞳孔,却微微扩散,失去了神采。

只能看到那大大的,凄美的圆形轮廓。

没有想象中的激烈挣扎,没有想象中的惶恐畏惧,也没有想象中的破口大骂。

女孩绯色的眼眸毫无生机,了无生趣。

那精致的俏脸上,也没有一丝表情,似乎是对张辉无声的嘲讽。

就像一具任人肆意摆弄的尸体。

这让无疑给兴致正浓的张辉泼了一盆冷水,原本就十分困难高昂的小小张辉,此刻迅速衰败了下来。

即便眼前的女孩,是罕见的绝色。

“妈的妈的妈的!真他妈晦气!连你也跟老子装是不是……”

张辉将女孩狠狠推在地上,气急败坏地大叫起来。

看着那重重撞在地面,却依然毫无反应的可人儿,他咬牙切齿,看了一眼自己的拳头,冷笑起来:

“妈的,大小姐是吧,一会儿老子一拳捣进里面,看你还尼玛装什么冰清玉洁!”

他阴笑着脱下自己鞋子和西裤,挥着拳头,准备一屁股坐在那纤细的腰肢上,可就在这时——

“嘎吱……”

密室的门突然打开了!

怎么回事?

怎么会有人知道自己这间制造标本的密室?

所有的安保人员不都已经死光了吗?

究竟是谁!

张辉警惕而又惊慌地站了起来,颤巍巍的拿起桌上的手锯,阴翳的目光死死地盯着门口。

风涌了进来,带着一股清冷的寒意。

他看到了来人的样子——细碎的,黑色的短发,还有那双淡淡的眼眸。

“你刚才的自言自语,我听到了哦。”

白逸安不紧不慢地走到了他的身边,温和地笑了笑,丝毫没有在意他的手锯,像是一个老朋友一般,轻轻拍了拍张辉的肩膀。

“锯人嘛……蛮有创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