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苑苑知道?”杨玄枫狐疑的看着眼前的小不点。
经历之前的一事,他早就没有把苑苑当成普通的小孩来看待了。
苑苑嘿嘿一笑:“我不知道啊!所以……”
听完苑苑的话,杨玄枫无奈的笑了笑,苑苑这小玩意到底是谁发明的啊!新脑子就是好用。
两人凭着自己的本事留在了凤鸣国君主身边,并被安排在了离寝殿不远的地方。
夜幕降临,天空繁星点点,苑苑坐在屋顶,抬头看着天空的繁星。
杨玄枫转头看向她,晚风掀起小孩额前的碎发,眼睛里盛满了他没法看懂的情绪。
此时此刻,他才发现,他好像从来都没有看清楚她,她身上有一层神秘的面纱,引人向往,想要探究面纱下的真相。
“哥哥,寻完仇之后,你会跟我走的吧?”
苑苑突然出声,声音细若蚊蝇,被晚风吹散在黑夜里。
“什么?”杨玄枫没听清,又问了一遍。
谁知苑苑低下了小脑袋,并摇了摇头:“没什么!”
不管他同不同意,她都会把人带走的,不是吗?
沉重的门被推开,那两人至门口走了进来,待所有下人都退走后,苑苑和杨玄枫才从屋顶跳下来。
“谁?”
一声质问传来,少女一下就打开了门,可门外一个人都没有。
“怜儿,怎么了?”少年走到她的旁边,安抚的拍了拍少女瘦削的脊背。
少女蹙了蹙眉:“不对劲,从来到里面开始,我就感觉背地里,有一双眼睛一直在看着我们,奇怪的是,我每次看过去,都没见到那东西。”
少年不由得沉思起来:“你说这里面,会不会真的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还未等少女回答,一记清脆的笑声就传入了两人的耳朵。
房门被强劲的风从内而外的吹关上,皎洁的明月被厚厚的云层遮挡,月光在屋内消失 里面顿时陷入了一片黑暗。
“何人装神弄鬼?”
清润的嗓音传来,少年抬起右手,把少女护在了自己的身后。
响指声起,放在桌上的蜡烛燃烧了起来,给暗黑的环境添加了些许的微光。
借着微弱的光芒,两人看清了椅子上坐着的人,她漫不经心的把玩着烛光,黑色的眼眸里似装满了星河。
“你们好啊!”
奶呼呼的声音响起,她转头看向了满是戒备的两人。
小孩的面容被面纱遮挡,只露出来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她慵懒的靠在椅背上,打量的目光落在了两人身上。
“你是谁,是人还是鬼?”
少女就像小刺猬般,竖起了一身的尖刺。右手也缓缓的摸上了她悬挂在腰间的葫芦。
忽地,她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我低头,看向自己的腰间,她的葫芦……不见了!
“在找这个吗?”
苑苑晃了晃手上的葫芦,嘴角勾起了浅浅的笑意。
“你……”少女美眸瞪大,见鬼般的看着苑苑,她的葫芦,什么时候被拿走的,自己居然一点都没察觉到。
“苗疆女孩,你的先辈难道没说过,不许用蛊虫随意害人吗?”
苑苑摇了摇做工精致的葫芦,里面养着一只蛊王还有几只较小的噬心蛊。
少女疑惑的看向了桌前的小不点:“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是什么人?你觉得呢?”
活落,苑苑就消失在了两人面前,一点踪迹都没有留下。
“喂!”
少女气鼓鼓的往前走了几步,想到葫芦还在那小屁孩手上就气不打一处来,真是气死她了。
“哎呀呀!开个玩笑而已,别生气嘛!”
小孩的声音在两人身后响起,她抱臂站在黑暗处,身后还站着一个满身玄色衣服的少年。
少年身形颀长,怀里抱着一柄通体黑色的剑鞘,剑柄上系着一朵彼岸花吊坠。
大半张脸都隐匿在黑暗处,叫人看不清他的真实面容。
“二位,我们与你们应该没有什么恩怨吧,不知两位为何要来与我们交恶?”
白衣少年开口,语气是明显的动怒了,也是,这两人几次三番来找他们麻烦,饶是脾气再好,也不可能容忍他们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
“我想你误会了,我们并没有这个想法,只是,想来弄明白一件事。”
苑苑把少女的葫芦抛出,还到了少女的手上。
“何事?”
苑苑抬眸,看了看少年手上的亲缘线,然后扭头看向自家六哥哥的腕间。
她没看错了,这两人,绝对有亲缘关系,只是这亲缘线太浅太细了,不仔细看绝对发现不了。
加之白衣少年身上的痕迹,被人刻意的隐去,气息混乱,亲缘线也受到了一定程度的影响,若是再过些时日,这两人的亲缘线将会彻底崩盘。
“阁下,是否有一位弟弟?”
苑苑不喜欢拐弯抹角,直截了当的道出了心里的疑问。
话落,屋内一片死寂,白衣少年极力的克制着自己,可是颤抖的手还是出卖了他,他在紧张。
杨玄枫同样身体紧绷,他不知道苑苑为何要提出这样的问题,可是下意识的,他感觉这件事和自己脱不开干系。
气氛陷入了诡异的安静,片刻后,白衣少年平复了心绪,故作平静的开口:“没有!”
这两个字被他清晰明了的说了出来,事实上,他也觉得自己的回答没有问题。
他的弟弟,早就死在了那片火海里,他早就没有弟弟了。
“哦?那你在紧张什么?”
苑苑不依不饶的说着,看向白衣少年的那双眸子仿佛能洞察一切。
“嗬!这与你有关吗?若是没事,二位还是尽早离开吧,别逼我动手!”
活落,白衣少年拔出了腰间的佩剑,剑身上面刻着几个字,看样子,像是苗疆的语言。
而剑柄上却挂着一个幼稚的挂坠,看起来突兀至极。
看到这个木雕挂坠,杨玄枫瞳孔骤缩,在所有人都未反应过来之际,一把将白衣少年的手腕攥在了掌心之中。
灼烫的温度传来,白衣少年不满的开口,语气冷漠:“撒手!”
杨玄枫恍若未闻,手上的力度逐渐加重,哽咽道:“这个挂坠,你在哪里得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