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月后,福州最好的稳婆都被秘密带到了台湾照顾林黛玉,带去台湾的暗卫也都调到了她身边,丫丫更是奉命寸步不离林黛玉。
因为林黛玉有身孕了。
看在眼前活蹦乱跳的丫丫,林黛玉笑道:
“我哪里需要她来保护。不过这丫头在跟前喜庆,你看她一上午,头上那对马尾巴就被沾过背。”
贾琮笑道:“玉儿开心就好。
说起来,有一件有趣的事。两个月了,还没等来太上皇出殡的消息,今天倒是收到这个消息。”
说罢将京城来的密信递给了林黛玉。
林黛玉看完,先是面色古怪,复又捂着肚子忍不住笑起来。迎春见状,忙搂着林黛玉,道:
“有身孕了,可别使劲笑。”
惜春好奇的拿过密信,见是弯弯拐拐的符号,不知所云,撅着嘴看着贾琮。
宝琴忙接过密信,见不是什么机密,便念给众人听。
众人如林黛玉先前一般,一个个脸色古怪,随后又捧腹大笑起来。
迎春笑道:
“宝玉好生无礼,竟然在国丧期间与妙玉在栊翠庵行那苟且之事,还被下人撞见了。
幸好老太太灵台清明,认下了此事,堵住了下人之口,许二人国丧之后便成亲。
否则此事传出去,宝玉要被定个大不敬之罪。”
卡诺琳笑道:
“庵堂岂不是跟欧罗巴那边的修道院差不多?
看来你们东方人也很开放的,呵呵呵!”
宝钗笑道:
“老太太怕是捏着鼻子认下此事,那妙玉也是个不检点的,竟在庵堂里跟宝兄弟胡作非为。”
贾琮笑而不语,有心想说大脸宝又不是第一次在庵堂胡作非为,终究没当着她们这些女子说出来。
宝钗又道:
“如今京城里都以为夫君被困在孤岛上,贾家声势定然大不如从前。
想来这也是老太太认下这门亲事的原因之一,老太太担忧宝玉往后愈发不好说亲了。
等夫君回京了,老太太是不是又该后悔这门亲事了。”
惜春撇嘴道:
“后悔又能怎么滴,难道停妻另娶?
我看宝二哥和妙玉倒是天生一对,以前在园子里,我就瞧见他们俩不寻常。”
惜春的丫鬟入画忙帮腔,说起大脸宝和妙玉如何眉来眼去,如何不寻常起来。
于是众女又开始八卦起二人平常在园子里如何如何起来。
又过了一月,京城。
在百官以及诰命的相送下,皇上乘坐御驾护送着太上皇的灵柩出宫了。
加上皇室宗亲、禁军、太监、乐师等,浩浩荡荡的送葬队伍长达近十里。
皇上只在出宫前露过面,其余时间一直在御驾里,除了戴权和龙一,没人知道他在里面是昏睡还是清醒着。
大队人马行进的很慢,照这速度三日都未必能到达燕山皇家陵寝。
第二日清晨,天下起了雨,雨越下越大。
到了下午,京城的说书人、菜市场的卖菜人、码头的脚夫……,渐渐的整个京城都在传一句谚语:
“雨打棺,辈辈酸。雨打坟,出贵人。”
很快,送葬的大队伍里也都开始流传起来。
傍晚,送葬大军停下修整,雨仍然不见停,戴权心里嘀咕着:
俗话说,“雨打坟,出贵人”。在下葬之后下雨,才是大吉。
如今,这送葬途中就不停下雨正应验了“雨打棺,辈辈酸”,确实大不吉利,现在人人都在说这话,莫非皇家气运已尽!?
这时,四皇子提着食盒走到御驾旁,对戴权道:
“戴公公,父皇龙体要紧,趁着大军歇息,父皇也该好好用膳了,这是孤王孝敬父皇的。”
一边说着一边往御驾上瞧。
戴权不动声色的挡在马车前,接过四皇子手里的食盒转身登上御驾,撩开帘子,却见皇上依旧昏睡在软榻上。
在那帘子撩起的那一刹那,四皇子嘴角微不可察的露出一抹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