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子一看河南川不顾旧情,竟然如此快速翻脸,竟然扯着脖子来个鱼死网破。
“你身为一个主子,又有妻又有妾,却惦记厨房的丫头,被我们发现竟然要发卖我们!”
何南川哈哈大笑。
在窗户偷听的人却打了个饱嗝,他不知道就这么几个下人,竟然还能闹出这样的笑话。
而在墙头偷听的黑衣人也不打算离开,想看个究竟。
“你以为你们来的这些日子做过什么,我不知道吗?如果只是欺负她,
我倒可以当没看到,可怜呢,你们知道是主母的雨竹,你们都敢欺负对她说话——
夹枪带棒,甚至阴阳怪气。你以为我是聋子?”
婆子往后退了几步,她们以为这些做的够隐蔽,雨竹也是个性子软的,定然不敢宣扬。
“一个小小的煮饭婆子,竟然自封管事婆子,这也就罢了,我在我吃的饭菜里动手脚,你想干什么?”
一个婆子快速跪下,说那只是春药而已,并不会伤及身体。
“啪啪!”
巴掌打在另外一个嘴巴死硬的婆子脸上。
“在我的院子里,你们竟然敢放其他男人进来,这是看雨竹性子柔弱,想替我品尝吗?”
婆子这一下不敢死撑了,她跪了下来没错,那个男人就是雨竹后娘的儿子。
“他说他是你的大舅哥,我们也不敢阻拦!”
何南川仰头又笑了几声。
“一个让你给他妹妹吃春药的大舅哥……”
“放心吧,你们是有卖身契的,顶多被发卖,但他们一家老少就要去黄泉路上走一遭了!”
紧接着又带着笑声离开了,径直走到自己的房间去找那小姑娘了。
几个粗使丫头、煮饭婆子都瘫软在地上,迟迟不敢相信公子的耐力那么强,发现了那么多事,竟然一再忍让。
“没看出来,你长得还挺秀气的,是15岁吗?是没有及笄吗?”
说话的声音,他旁边的书屋是听得真真的,可是何世杰是负责守护书房的,他觉得一切都很正常,
他从小习武,但也从小被河南川欺负,从不敢还还手,因为哥哥交代他是这里的宝贝,他们都是草。
“你想像她们一样,当妾室还是通房丫头或者平妻?!”
何南川的问话女孩似乎根本不想回答,但想了想还是开口了。
“我们做个交易吧,你要了我吧,再把我卖身契改为平民,我有心上人,我不可能跟你认真的过日子。”
河南川被自己的口水呛了一下,不过很快改变了态度,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既然有心上人,那就不要做交易了。喝完这粥,吃完这小菜就回房休息吧!”
说完,河南川先走出房屋,在院子里头转了一圈,又觉得无趣,直接走出村,开始瞎溜达。
没想到都那么晚了,村里面还是张灯结彩的,他都忘了他安排的那两个婚事,那两个汉子抱上了美娇妻。
“哟,大哥,这么晚了,你在晃什么呢?”
何大壮的声音把河南川吓了一跳。
“没什么,出来散散心!”
河南川的话,让河大壮不明白。
“大哥,你到底怎么了?”
何大壮也莫名的低沉下来,他觉得大哥不开心,他就没有开心的理由。
“看上厨房的一个丫头,她叫月牙,15岁,本来想让她今天晚上陪陪我,
谁知道她告诉我她愿意陪,但是让我给她一个平民的身份,并且放她去找她的心上人!”
何南川川平静的说出这番话,突然一个女人尖叫出声。
“这个给脸不要脸的烂蹄子,看上她是她几辈子修的福,她竟然如此这般死皮不要脸!”
河南川并不认识骂人的这个媳妇,但总觉得应该在村里听过她的声音。
“何公子,你今天晚上一定可以美梦成真的。你说的那丫头是谁我不知道,但是我们村里有个村花,这你满意!”
听到这里河南川哪里还有不明白的,这不是村里的八卦嫂子,岳婶儿吗?
“你去你马叔家,他那丫头今年都17了,长的可好了,这是家里太穷,一说那丫头啊,命苦,被人说成了克夫命……”
这话一出口,河南川直接就想原地倒下。
“她三个哥哥以前都靠打猎,只是命不太好,前前后后人家都说是她克她哥哥,结果三个哥哥都受了不同的伤,现在都还打着光棍儿!”
河南川听到这儿就明白了,这打猎没有耕地,本来就是件危险的事儿,
会受伤不很正常吗?为什么非要说是那丫头刻的呢?打光棍只能说明他穷嘛!
“那倒是挺可怜的,17是该出嫁了!”
这话刚说完,这八卦王岳婶儿就一嗓子喊了出来。
“马全,孩子他马叔!”
马全胆子小,只是村里的猎户,不想得罪任何人。听到这八卦婶子喊,吓得马溜跟着老太婆就出了院子。
“孩子婶子,你这是咋了?这天都黑了,你咋扯着脖子乱喊人呢?这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呢?!”
听到这河南川尴尬的扭头笑了笑,这真是一个村儿的人呐!
“何公子,你知道不?”
他哪敢不知道啊,这不是村里大名鼎鼎,人人都害怕的人吗?
“他看上你家丫头了,今晚上让你家丫头陪陪他!”
他“扑通”一下就跪到地上了,就可不想当出头鸟,这一家老少已经过得很艰难了。
“求求公子,你放放我家丫头吧,她已经很可怜了,这连着好几个村儿都传她名声不好,她克夫别伤着你!”
说话一出口就连他那几个残废哥哥拄着拐杖也走了出来。
当着众人的面扔了拐杖,也学着爹爹跪到了地上。
“何公子,我知道你有妻也有妾,我希望你能放过我妹妹,她长得真的很一般,人也比较嘴笨,不会讨人欢喜。”
听着众人这么说,来看热闹的人更加多了。河南川的脸色越来越黑,越来越难看,因为后面来的人都点着火把,就连村长都过来了。
“那个马全你在说什么呢?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呢?何公子看上你家丫头,那是你们一家子修的福,你不要不知好歹!”
又给旁边几个后生递了递眼神,那几个人快速扶起了丫头的几个哥哥。
“何公子,您看咱们挑个什么日子,把那丫头迎过来,你已经有正室了,她顶多就是个妾室,你觉我这样说可以吗?”
村长问河南川的话,河南川还没有开口。那快嘴的婆子月婶儿就嘟着嘴巴唠叨起来。
“唉呀,何公子,今天晚上是要住到马叔家的,你看你给人家瞎安排什么呀,一会人家又该生气了!”
一出口村长也冒出了冷汗,一就算是粗布麻衣的普通百姓,那也不能不明辨是非,那个过程都不走,直接住到丫头家里吧!……
何南川不想再在这丢人现眼了,一举手身边那几个便宜兄弟,带着更多的人举着火把就凑过来了。
“我家大哥从来没受过这样的窝囊气,你们这帮村民简直就是刁民!”
不知事情原委的几个人已经冲上来替河南川打抱不平了。
此时的丫头,从人群中冲了出来,护在哥哥和爹爹的身前。
“何公子,你不要为难我哥哥和爹爹,有什么事儿冲我来,你说什么,我按着你的说法走,行不行?”
丫头一开口,那些本来就在土匪窝里长大,没有规矩的人露出了坏坏的笑,还冲着何南川挤眼,河南川真是想找个地缝钻起来。
“大晚上的不睡觉,一个两个凑在这里干啥都给我滚回去睡觉去!”
话音刚落,就听到何大壮的喊声。
“轿子来了,轿子来了,赶快让新娘子坐上来,咱们搁村里转一圈就送到大哥那屋子。”
原来是何大壮一看众人围上来就害怕河南川发脾气,赶快招呼人,撵上那办婚事的轿子,让轿夫抬着又回来了。
“难怪嘛,难怪咱们何公子今天不开心,是大家都忘了他还要娶这马叔家的丫头吗?”
村长大儿子乐呵呵的用这样的话搪塞着,今天发生的不好的事情。
“那个何公子说了,今天就要住马叔家!”
村长的眼睛都快瞪出来了,这岳婆子是没事找事吗?当看到他这般眼神时,岳婆子也气的撇撇嘴。
村长大儿子叹了口气,又快速补充。
“是这样安排的,转一圈新娘子进一趟何公子的院子,然后再坐上花轿抬回自己家,
这个马叔一家呀,常年打猎,儿子们又伤了腿,这家里条件一直不好,这房子需要修缮,
但咱何公子忙于六个村的事务,也没有时间细细观察,趁着今天我上过去看看。”
这话说的怕是连鬼都不信,哪有大晚上去看人家房子如何该修缮的呢?
村长和其他的几个同父异母的兄弟也开始点头哈腰附和这样的说法。
何南川整个人的脑袋都要崩开了,那女孩和她的家人那嘴角就乎露出了一样,称不上笑的清扬,甚至神情都有些恍惚。
“瞧瞧这马叔,一家都高兴乐傻了,这还不知道张罗吗?赶快让姑娘头上戴个红布,咱们走一下形式吧!”
村长实在不知道该如何演了,就想着赶快简单让何公子住进马叔的家吧,要不然明天还不知道要死多少人呢?!
荒唐的事情就在这一夜,快速的被众人安排的妥当。
河南川带着苦笑走进了那屋子,整张脸都憋成了暗红色。
“这都破成这样,是人住的吗?”
话音刚落,这刘大壮就激动的叫道。
“把花轿连同这马叔一家老老少少,往住在竹林挨着的新房子那边凑出一间房啊,不,凑出一个院子让他们去。”
正因为大家都在闹腾,婚事那边的几个家也都在听到这里急促的兴奋,男生从路口一路喊来。
“我马上让大家腾出来,快点张贴出一些红色喜字,以后马叔一家就先住到这,这房子全部扒了重盖。”
河南川的脸色此时才算好看一点,那村长满头大汗喘的上气,不接下气,话都说不上来,
只等着人帮他拍后背,顺气可看到河南川已经恢复正常的脸,这才松了口气。
此时的女孩已经面色黑暗,她知道自己逃不了这种安排了,她听到过太多村霸欺辱女孩儿……
“你是巧妹吧?我身为主母等着你敬这杯茶呢。相公既然喜悦于你,你以后就是咱们自己姐妹了。”
雨竹和那两个女人不知什么时候就来这里了,仿佛她们等待着什么样的安排。
“姐姐啊,妹妹啊,不能随便乱喊的,以后看相公给你怎么安排身份啊?”
那两个带着孩子的媳妇也笑吟吟的走了过来。
而马叔一家也是正式看到河南川迎娶的这几个女人的真实相貌。
他了解自家丫头,她是一个脾气倔强的孩子,未必能过得了今晚。
马全儿的媳妇带着哭腔拉过自家的丫头,交代了几句。
“你放心,我懂的,我不会傻到得罪他或者去自杀,我知道如果我没有让他满意,他不会放过咱们家人的……”
女孩就泪流满面,她从来都不敢置信自己,算是村里的村花,她岳婶为什么胡说八道呢?
只因为他们家没人撑腰吗?明明村花是那一家小娘子,镇上那些秀才及富家公子都来求亲的,可他家谁来过吗?
不愿多想了,她现在满脑子就是保住一家人的命,任由别人鱼肉。
只是王爷动了恻隐之心,还是其他的原因,当这场闹剧开始的时候,他的黑衣人就飞鸽传书到了县里,
那飞鸽传书很快又从县里回来了,黑衣人安排了一个村民准确的说是河南川那兄弟姐妹中的一人读这封信。
“县太爷来信了,县太爷说明天会派人送两位新人的婚书,这不算是抢,绝对是娶的好人家姑娘!”
来人高高的举起那信鸽带来的小纸条,上面明明白白打着县里的印戳递到村长手里的那一刻,村长额头的汗才停止了流淌。
“有这个就跟婚书一样,他马叔你就不用害怕这何公子办事很讲究的……”
在说这话的时候,他自己都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