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南川可没有爱管闲事的心情,对他来说,谁对谁谁跟谁,
根本就没有多大意义,反正也不是什么大的事情。
目前想解决的,倒是这不合格的管家,这样的人让他觉得奇怪,
明明是下人,却趾高气扬,难道这里的管家都可以只手遮天吗?
……
“喊个人过来告诉他们把管家发卖了,从中找一个老实本分的做管家吧,
我可不想让这些人成为我的笑柄。”
何南川的话很快被五大三粗的女人传出去了,那些曾经被管家打压的江湖人士听到这消息,
微微皱眉,要知道这管家的来历还挺曲折,毕竟还是少夫人选的,这会不会遭到报应呀?
“你出去回禀一下,就是说这管家是有来历的,是他的夫人红莲选的,
毕竟很多事还不是我们一个人可以做主的。”
五大三粗的女人可没有那么多细节,对她来说,不管是红棉还是丁香,
不过是童养媳,倒不及大夫人这个王花草,
有着两个女儿的女人,更有更有实力。
“那还是不用说了,毕竟只是个童养媳,如果这纠结的话,
传到了大夫人的耳朵里,那两个女人恐怕要遭罪了,
毕竟她们两个也不过是三个丫头,比起大夫人的两个已经长成人,
现在还在学着女工和女红以及女戒之类的,要讨喜的多。”
也对,这女人的话像多人也觉得没必要,因为这样的管家和那样身份的夫人闹翻了,
毕竟这里还是主人说了算,在么大夫人二夫人不都是在主人的地盘上在活吗?
“哦,我马上差人去办。”
男人摆出了认真的神色。
说的女人倒不觉得有什么事情,毕竟对她而言,那些当童养媳的,
只不过留在府里做个摆设,毕竟以后公子还要为自己谋士的身份有所威望,
保留不能因为这样的女人就折了自己的身份。
所有人经过这般提点,眨了眨眼睛,回想那些军队的和朝廷来的人,
心里越发觉得这个谋士的身份可不能随便践踏。
“这就去人牙市场把它卖了,然后让卖管家的钱换一个人牙市场,老板推出来的,有眼色本分的人。”
五大三粗的女人,那大大的熊掌,“啪”的一下就拍在男人的身上,
觉得这是个主意,毕竟人牙市场老板可不敢随便推一些,要不得的人。
一切就像换把剪子那么容易,还没有反应过来,那新管家已经进了府邸,
河南川在院里随便转悠的时候看到了那个穿一身黑的侍卫,
带着新管家抬眼打亮着老头,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这一次不是光管家,连同他的两儿两女和父母及大哥一家六口全买来了人牙市场的老板说你信誉好,
可以来家里取银两这个事儿,我私下做了主,你觉得妥不?”
何南川点点头,觉得他考虑的非常周到,以前的管家就只是一个管家,
要不然咱有监控调戏人家的丫鬟,现在拖家带口的看他,谁还敢胡来?
何南川刚打算走,就被那个私下做主的人拦住了。
“我不光私下做主买了这管家,一家人还买了个账房先生,
你看我是不是逾越了?如果这样的话,我宁可让你扣我的月钱。”
他的话让河南川无法再装傻了,看了看他,也并没有怒火中烧,
更不会因为这就来气,毕竟这也不算是什么大的事情。
“账房先生那意思也跟这一家一样,拖家带口的买了……”
那人立刻汗珠直落,的确如此,如果不是主人的谋士身份,
远名在外,怕是那么多人,他是带不回来的。
“他……他是夏老头,有一个儿子,两个闺女,
还有他两个兄弟,两个嫂子,四个侄女,一个侄子。”
通过他报人数的样子,河南川真的不想再讲情面了,想想还没有看过人家的能力,
就拖家带口的把这些人全买了,是不是?如果没有交代,
要买管家,他还能把整个人牙市场的奴全搬来呀!
“你快要把我气死了,我哪里是去买管家和账房先生的,这简直就是要挪空我的口袋呀!”
听到河南川的话,丁老头和夏老头两家人直愣烁的跪了下来。
“都起来吧,这院子那么大,总的来说分前后两院丁老头是管家,
就带着你的家人都住到前院去,夏老头是账房,就随我住旁边的院子。”
说完,从袖筒里掏出五百两银票递给他。
“人牙市场的老板可不是个傻子,估计一会儿就要来算钱,
记得到时候把你们的卖身契全部都拿过来。”
帐方先生夏老头吓傻了,他没有看明白这形式,他当了那么多年账房先生,
在那家兢兢业业的待了那么多年,最终还是被诬告偷拿钱,才被全家发卖。
“我们这两家人最多也就是200多两,一下给我500两,你不怕我贪污吗?”
老头到底没忍住,还是问出了声。
“除了要管钱上的事儿,那边几间仓库你也要管好,毕竟这里那么多人吃饭呢?”
夏老头还没来得及点头,河南川再次开口安排庄园新管家丁老头。
“既然是新来的管家,那边几间仓库里面放的是来年要种的菜种,
还有粮食种子以及农具,那些都属于管家要管理的,
还有那些下人的换洗衣物鞋袜以及被褥什么的,那些归管家管。”
河南川说了这些,把那些人惊的无奈了,他们不知道什么情况下,
主人可以亲自交代他们这些在别的家庭很难见到主人一面的下人。
“如果不是上一个管家,什么都一把手管,
我才懒得分配你们两个人的任务,毕竟我才是这里的主人。”
河南川尴尬的咳嗽了几声,而那个一直站在旁边,五大三粗的女人却眉头一皱,略微思索。
“主人,为什么不惩罚那个管家呢?还把他发卖,要换成别的就乱棍打死了。”
何南川看了看女人,又看了看旁边的几人,眼角余光又看向跪在地上的那一些人,他们脸色阴沉,并没有太大的惊喜。
“你们就负责管理整个庄园,园子比较大种粮食就算了,种点蔬菜瓜果就好,至于庄子那些田地,
还有那些佃户,你们作为管家就一定要打理好,正好你父母和大哥以及你的儿子不都成年人吗?
佃户都好好打理,不行的早点换掉。”
因为这样搞得整个人都有些尴尬了,这人到底是怎么想的?明明是谋士,怎么还跟这些人打上交道了?
何南川刚想松口气,回到房子歇一歇,就看到来的一群农户手上拿着农具,
那打扮就是很普通,但个个都非常清瘦。
“庄主,你是庄主吧?我们好久都没有发月钱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这大门就这么敞开着,所有人都很纳闷儿,这……怎么就放这群人进来了呢?
……
“主人面前休得无礼,发什么没发什么,让账房先生和管家为你们算,哪能让主人为你们算呢?”
何南川看着这群人衣服,下面就是古铜色的皮肤,
由此可见他们是常年种地的小臂,肌肉非常结实,一个二个看着就是憨厚的表情,
虽然高大的身影让人觉得震撼,可事实上除了下跪就是发愁,并没有太高的智商。
“这庄子买了多久?怎么上来就欠人钱呢?”
何南川的话,到时把这五大三粗的女人也给问住了,他真的不知道,
可就是出去张罗买管家买账房先生的家伙站了出来。
“主人,这一家之前是王地主,他儿子考上了举人,全家搬到别的地方了,
连同院子和我们娘俩全都卖的给你了。不不不,是你的下属。”
何南川差点没憋住笑,稳住了身形,冲着男孩招了招手。
“我今年才20岁,你们娘俩都卖给我。你这话说的,我怎么有点尴尬呀?!”
只想逗一逗小伙子,没想到孩子心中一寒,当即后仰躲避。
“求求主人饶命,我娘亲都已经40出头了,你可不能让她晚节不保。”
话音刚落就被五大三粗的女人一个剑鞘放在了他的肩头。
“主人的妻妾成群都是美娇娘,谁能看上你母亲那糟糠之妻?”
男孩开始擦眼泪,的确如此,他娘才40岁,看着身体和模样,就像60一样的苍老。
“爹爹和哥哥都死在王地主家,因为种地还有其他事。”
女人有点动容了,嗖的一下,收回自己的剑鞘,男孩心神微震,
背对着那些跪下的人,整个人也无声无息的默默流泪。
虽然没有人说话,也没有人做什么动作,河南川却能感受到寂静巷道中无形的压迫力。
“人死不能复生,你哀吧,我也帮不了你什么。”
话音刚落,男孩扑通一下就跪下了,使劲的磕头,使劲的磕头,仿佛想把头磕破,以此博得同情。
“爹爹和哥哥还有一口气,并没有死被关在地牢里,
没有允许是不能下去看的,娘去过可被那些把手的人打了回来。”
听他的叙述,河南川愣住了,这还有打手,这心高气傲的打手,难道是被发卖的管家安排的?
“说来听听到底发生了什么,虽然江湖深浅,没有什么章法,
纯靠一股狠劲儿打拼,可在这里,毕竟我是主人,
我可不想让别人平白无故的把我给涮进去了。”
冲手下几个会武功的人,使了个眼色,一个人紧握住刀,一接拉起小伙子,让他在前面带路。
没多大会儿,就有两个抬着担架的人出现了,一会儿又出来两个抬着担架的人,
那两个遍体鳞伤的男人看上去奄奄一息的。
孩子哭的更凶了,他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结果。
“孩子别哭,我们最起码能出来见家人,最后一面也值了。”
这话似乎惹怒了河南川。
“救出来是把你们养好伤,接着干活的,不是让你们在这里混吃等死的。”
两个人低下头,四下看自己身上的伤,真的那么夸张吗?真的那么难过吗?
“伤好了再被打,我们就是被抓的壮丁,还是他们出气的工具人,
这伤怕是早就落了根儿,这是我们的命。”
何南川摆摆手,从以前的空间仓库储存的药膏里扒拉了两把,
假意从袖筒抽出了几盒,扔给了小孩。
“把他们洗干净,然后再抹药膏,用完了再来我这里要。”
被迫之下孩子咬牙,知道在这里只有听主人的话,
否则的话可能就会像爹爹和哥哥一样,浑身都是伤。
“最近就不要干活了,你们一家都是病秧子,把伤养好了再说个一二。”
何南川大摇大摆的走向丁老头和夏老头的两家人的人群中。
“夏老头儿四个侄女,一个侄子,这五个孩子乖巧吗?”
一家人都跟着点头,对他们来说,孩子哪有不乖巧的,只是不知主人要做什么。
“不远处的一个被圈起来的空地,我放了一些鸡鸭,
如果这些孩子乖巧的话,就负责抓一些虫子给它们喂着吃吧。
对了,你不是有大哥和两个兄弟吗?
你们两家人的男子就找一些竹子或什么编一个鸡窝鸭窝吧,
别让黄鼠狼来了,全窝端掉了。”
众人听着河南川的话,点着头,对他们来说,这也是个好主意,
这竟比他们自己傻,愣着不知道做什么的强,我这里他们还是陌生的,
什么地方可以去,什么地方不能去都不知道。
“咱们这院子外头离刚才佃户们说的那些耕地比较近的距离,
有一片竹林,还有一条小河,那边的竹子和那边的树林都可以砍一些东西,你们学着制作一些。”
何南川的话还没说完,那憋了半天没吱声的佃户们愣了半天,
你扛我一下,我挤你一下,一个人高马大的开口了。
“我们自卖自身,你把我们也卖了吧,我们是佃户是帮别人种地,
一年到头吃都吃不饱,我看你这里最起码还是管吃饭的。”
说了半天,河南川听明白了,他陷入迟缓,不知道该不该插手。
“在我这吃饱有什么用,我这边的下人只能吃黑面和玉米面。”